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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沉默了,思绪回到南楚倒数第二任皇帝恭文帝陈毅执政时期,陈毅是垂暮之年,在十三个儿子中间立储犹豫不决,最优秀的儿子七皇子陈确已是二十有六,只有正妻徐纤柔,顽固不愿纳妾膝下空虚,朝中大臣以此为担忧;其次就是三皇子陈睿,三十岁的年纪经历了很多,子嗣也有三儿两女,朝中呼声很高。荣亲王府中徐纤柔一旦被查出怀孕,即使没有透露任何消息出去,也会无故流产,不是食物中掺了红花,就是药性相克徐纤柔中毒,反反复复徐纤柔的身体每况愈下,索性陈确也就不再让徐纤柔怀孕,偷偷喝避子汤,陈确说“保住身体最要紧,孩子以后可以慢慢有,而今时局不稳,不是最好的机会。”陈确徐纤柔每次追查流产之事,刚有眉目指向某位皇子,突然线索就断了或者是证人自尽他杀,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陈毅弥留之际将陈确叫到宫中,陈确也是坐在陈毅身边,陈毅很严肃问他“如果你继位之后会充裕后宫绵延子嗣吗?”陈确一早就猜到陈毅的问题,目光明亮很坚定的回答“儿臣不愿,儿臣此生只愿与纤柔一生一世一双人,儿臣比起自己做皇帝更愿意辅佐三哥。”陈确直到陈毅纠结于自己和陈睿,陈睿这么久处理朝政井井有条,算得上以后会是位好君主。
“你知道我属意于你,我担忧睿儿他成为帝王后变化太大。可是,南楚而今,唉...”叹息声代替了话语,知子莫若父,陈毅太知道这个儿子的表面功夫与真实性格,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陈确。陈确依旧摇了摇头,突然从板凳上起身站了起来,走到殿中跪下“儿臣恳请父皇为儿臣与纤柔尚未出世的孩子赐名。”陈确的言辞简单明了表达了自己的立场,陈毅只是叹了口气,看着跪在地面上的陈确。沉思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春物熙华,宸居暇豫。这个孩子便叫熙华吧,若是男儿身就承袭你的爵位,若是女儿家,就赐封号宜景郡主。”伺候陈毅一生的高公公知晓了意思便悄悄出去找文官拟旨。
陈确听完行跪拜大礼“儿臣多谢父皇恩典,替熙华谢皇祖父恩典。”陈毅闭了眼睛不再说话,等不到回应的陈确也就起身拱手行礼“儿臣告退,父皇您好生休养才是。”熙华是个好意头,陈确很是愉悦,在偏殿等候高公公取来圣旨。高公公有些惋惜向陈确表达着:“您若是答应了皇上,让他安心也是好的,皇上最看重的就是您这位皇子了。”当年的陈确意气风发,生母杨贵妃本是天姿绝色,八尺的身高鹤立鸡群,文韬武略无一不通,在众皇子中很是显眼。皇上病重时与陈睿共同监国,反响也要好于陈睿。
陈确向高公公道了谢“高公公您也是老人了,您知道我若是欺骗了父皇,父皇泉下有知定然是不会原谅本王的。更何况,本王若是真的有幸荣登大宝,自己做这个皇位也会坐不安稳。”陈确本就想逃避这些纷争,显然是因为徐纤柔一事耿耿于怀。说完陈确就离宫了。
三日之后,南楚大丧,恭文帝病逝,享年五十三岁,留下遗诏令三皇子陈睿继位。举国大丧三年期间,陈睿还算正常,偶尔背地里有些小动作,陈确也忍了,与徐纤柔生活的还算安稳,可是徐纤柔还是同恭文帝在位时一样,孕中流产,陈确震怒,有了之前的教训,偷偷摸摸查到了与陈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