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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她不是人,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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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内永远都是昏暗的,哪怕是再强烈的阳光都无法透入多少,只能勉强驱散一点点黑暗。

灯油燃烧后混合的味道,令人有些不适。

白棠被领着到木良晴所在监牢。

这是一个独立的区域,独立的牢房,周围寂静一片,使得这里的昏暗更让人压抑。

狱官打开铁门,随后站到一边,做出个请的手势。

牢房内,木良晴端坐在木床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眼眸微微垂着,整个人透着一股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即便是听到了这番大动静,也没有半分的反应。

白棠抬手挥了下,示意狱官先离开。

狱官犹豫了下,但还是听话的躬身一礼后转身离开,顺手拉上了牢门。

“有什么事?”白棠没心思与对方玩谁先沉不住气开口的游戏,直接开门见山。

她刚刚回宫便被大理寺卿派人给找上,说是木良晴还知道那个案子一点东西,但必须要见她,也只对她说。

木良晴终于有了动静。

她漠然的嫌弃眼帘,却没有看白棠,而是盯着紧闭的铁门,随后又转头看向房内唯一个一个巴掌大的小铁窗。

几缕阳光从铁窗内投射进来,却连地面都照不到,仿佛被什么给阻隔了一般,像极了处于黑暗中人想求而求不得的光明与希望。

她说,“我想和你做桩交易。”

“你似乎对自己的情况还没有认知到。”白棠淡淡开口。

木良晴放在腿上的手不觉的握起,她用力的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压下胸口翻滚的情绪,复又睁开眼睛,转头目光沉沉的看向白棠,“害死贤妃的幕后真凶的一个重要线索,交换我儿的顺遂与平安一生。我不需要他当什么国君,也无需他拥有大权,哪怕让他一辈子只困于封地都可以,只愿他平安顺遂一生。”

白棠只是看她,没开口。

木良晴嘴唇抿得更紧,眼眸也越渐凌厉起来。

她说,“白棠,不管是贤妃,还是我的下场你都明白,而或许我们的下场便是你的未来,这个世间,最是无情莫过于帝王,哪怕现在对方对你痴心一片,但一旦登临九五,最后你也只能与千万女子一起分享你的丈夫,甚至还要遭遇红颜不在,新人得宠。爱情永远是这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尤其是帝王之家,与其把一切放在对方的感情上,还不如早日为自己铺路。如果你能彻底为贤妃讨回公道,那么相信卫九黎会更看重你,哪怕以后感情淡了,至少也会念着你这份功劳。”

白棠深深的看着她,随后垂眸,淡淡道,“这世间所有人都不是话本里平板刻画出来的模子,每一个人都是不同,不同的感情,不同的选择,不同的未来,我不会去预测未来如何,因为这是不切实际的,万物变更,生生不息,没有谁能把人生都安排得顺心完美。”

木良晴一愣,随后脸色便是沉下,只当这是她拒绝的驳言,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白棠却又继续道,“何况,你也了解自己的儿子,或者有问过他,甘愿成为困兽,或者成为普通人,过着平淡无奇的一生。这个交易一开始便不成立,至于你所说的筹码,或者你忘记了,真言丸是谁研制的,我能让你吐露真言一次,就有第二次,你的筹码也不成立。”

木良晴闻言,脸色顿时难看万分,看着白棠,眼中终于压抑不住的浮现了怨毒与怨恨之色,“你这是小人之法。”

“是好是坏,各人评价不同,不过各取所需而已。”白棠平静的迎上对方几乎要蚀骨的视线,“而且,最没有资格评价他人的,是你,为一己之私罔顾人命,罔顾社稷安危,罔顾夫妻情义,你又算什么。”

木良晴彻底变了脸色,面容扭曲而狰狞,她猛的站起来,朝她快走两步,却又叮嘱,宛若恶鬼般看着她,低声咆哮,“你又懂什么!”

“我的确不懂,因为我不是你。”白棠漠然回道,看着对方眼中没有丝毫的愧疚与后悔,只有深深的怨恨与不甘。

“这世上,没有谁一生下来就能活得顺心顺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活法,这是你的选择,我无权干涉,但我这个人,向来护短,你的选择是什么,你要做什么都与我无关,只要不涉及我在意的人,因为我并没有那么喜欢讲理。”

她的语气平缓无波,但却让木良晴感觉似乎周身都被冰给冻住了,直冷到心底。

对上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瞳,只觉得那仿佛是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潭,让她无法呼吸。

“你,你……”她不觉的踉跄后退两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对不对,你果然也不是什么仁善之辈,可笑,可笑……”

“何为善,何为恶,我只做我认为该做的事情,但求问心无愧。”白棠无动于衷,而且一步步朝她走近。

木良晴不由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她的眼睛,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为什么看到对方右眼冒着蓝色的光芒,那么妖异而恐怖。

她猛的回神,急促的后退几步,惊慌的看着她,“妖,妖怪,你是妖怪!难怪,难怪能迷惑人心!”

“我不会迷惑人心。”白棠淡淡开口。

木良晴却只觉得她是在狡辩,真想再骂,便听她又用那无波的语气道,“我只会掌控。”

随着她话音落,木良晴双眼猛的圆睁,身子僵在原地。

不过很快,她的表情便慢慢恢复平静,双眼中也没有了意识。

“贤妃之案,你还隐瞒了什么?”白棠开口。

木良晴此时便如同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机器人,麻木的开口,“当年后宫初成,进入者多为新人,贤妃入宫后不常与人来往,但是幕后策划者却仿佛对她格外了解,因此我猜测,对方很可能是贤妃身边的人,或者是对她非常了解的人。”

白棠闻言,眉头皱了起来,“你可有怀疑对象?”

“起初有,后来没有了,因为昭贤宫除了照料卫九黎的两人,其余全数被处死,而那两人也在不久之后死亡。并且贤妃追随君上左右时乃孤身一人,期间也并无什么交往过密的友人。或许有,但我不知道。”

白棠抿唇,她自然也查过贤妃身边的所有人,但都死了,没有一个存活,而且也没有任何异常。

贤妃待人宽厚,她身边的随侍也多忠心,也不排除有的没忍住诱惑,与他人勾结后被灭口。

她又问了几个问题,不过木良晴的确只知道这些了。

不过其中还有一件事让她比较在意。

木良晴说当初她查这件事的时候曾经被警告过。

后宫重地,是什么人有如此能耐可以闯入皇后寝宫杀人于无形,那么多大内侍卫却都没有任何发现。

要么是这个人武功高强,已臻化境,轻功卓绝,要么是这个人有什么办法能随意出入后宫,甚至进入皇后宫中不被怀疑。

思索了片刻,她抬手在对方眉心点了一下。

原本一动不动如同石像的木良晴身子猛的一震,双瞳开始聚焦,接着慢慢回神过来,随后惊恐的看着白棠,仪态尽失,几乎连滚带爬的退到墙壁,“妖怪,妖怪,别过来,你是妖怪。”

白棠只是扫了她一眼,便转身朝着铁门走去,抬手拉开铁门,抬步离开。

这天之后,废后在牢中发疯的消息便慢慢不胫而走,因为她见人就说毓棠郡主是妖怪,眼睛会发光,还会可怕的妖术。

魏国君等人只觉得她是故意在装疯卖傻抹黑白棠来报复,也不管大皇子的求情,修改了处刑时间,提前赐以白绫,倒也免去了尸首分离之苦。

对外便说废后已经疯了,且具有攻击性,还口无遮拦随意侮辱皇室。

而她诬陷并辱骂白棠的疯言疯语也被传出,顿时不少人都对白棠产生怜悯之心。

想着对方也挺不容易,老是遇到那么多极品。

大概因为此次舞弊案没流太多血,皇后的参与也没牵连太多人,因此也没造成多大影响。

当然,还是有一些人被影响了,比如大皇子一派。

在得知母后疯癫后大皇子又去见了一次,结果却让他失望,因为母后可能真的疯了。

一个疯了的废后,即便救下也没什么作用,反而可能会带来更多负面影响。

因此在与幕僚进行彻夜商谈后,对于母后被提前处死一事,大皇子也只是在魏国君面前做做痛不欲生的样子,随后借口伤心过度把自己关在府中,日夜与幕僚和党派中人商量解决这次困境的方法。

虽然皇后的事情并未牵连到大皇子,但如今对他的名声和形象也多有影响,最重要的君上的看法。

本来今年因为一些事情大皇子就招惹了君上的不满,如今出了皇后这件事,怕是更加不满了,现在首要的是要想办法扭转魏国君对大皇子的看法和态度。

但是到底要如何才能扭转呢,尤其现在黎王横亘在前。

想到卫九黎,大皇子更恨得不行,母亡之仇,夺权之恨全加诸在他身上,恨不得立刻让这个人彻底消失。

不过好歹大皇子一派还是有很多理智的人,知道如今暂时不能再对九皇子动什么手脚。

现在君上正在彻查贤妃一案,以君上对贤妃的感情,现在对方恐怕更对九皇子有愧疚之心。

这个时候只要九皇子不犯什么错,谁去找他麻烦都是自找死路。

而且九皇子显然也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从刑部出来后一直称病不出,显然就是以退为进的苦情计。

君上虽没有召见安抚,也没有怎么表现出来,但明显对他会越上心。

几天之后,白棠再次踏入大理寺,交给了大理寺卿一份资料。

大理寺卿几乎不眠不休的忙了几天,若非有白棠提供的一些药丸,恐怕都累死在桌案上。

大理寺卿可用的资源并不多,尤其是调查人物底细,有时候都不如白棠这边有效率。

虽然茯苓那边的信息网暂时还不成气候,但卫九黎交给她的白鹄却像信息提取器一般,不管是什么人,都能很快挖出来,加之有双子丸,信息的传递没有以前那么缓慢,效率更高。

她交给大理寺卿的资料,是她挑出来其中一个比较可疑的人的底细和身边人的情况,比如那些死去的宫妃随侍。

她查到其中有随侍的家人在某段时期突然得到她送回的金银财宝。

甚至有一个人曾回家访亲的时候透露过,她在帮主子办一件事,如果办成了以后就会成为心腹,一飞冲天。

白棠慢慢抽丝剥茧的把这些人抽出来,然后一个个推敲演练,最后列出了可能性最高的几个嫌疑人。

但是最新的问题出来了,这几个宫妃除了静妃和淑妃外都是新进宫的妃子,和贤妃并没有什么纠纷,最多也就是嫉恨她得圣宠而已。

而且她对这几个人的性格和举止都做了分析,都不太像能做出那么缜密计划的人,这或许也是木良晴当初猜测可能有一个幕后策划者,而这些人不过是对方的棋子而已。

那个人,可能就是木良晴所说,对贤妃很了解的人。

或许连魏国君之后的决定与贤妃的意外死亡,都在对方的算计当中,她也许把这两人的性格和心态都把握住。

大理寺卿根据她最新的资料继续彻查,而司坊宫那边的提审也传来了一个有用的消息。

“因,因为这件事,老奴才被调出了昭贤宫,因此老奴才记得,不过具体时间却不清楚了,只知道那时候大概是夏天,贤妃娘娘刚怀孕两个月,君上十分看重,嘱咐我等谨慎照料。”

这嬷嬷当时是个二十多岁的宫女,是贤妃还是太子妃的时候被派到身边侍候的,后来对方成为贤妃,她们这些人也跟着在昭贤宫。

因为贤妃待人宽厚,仆从们都很敬重她,包括这个嬷嬷。

当时贤妃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怀孕后反应很大,她便经常去寻一些新鲜的酸红果给贤妃吃,贤妃也很喜欢,所以她得了贤妃寝宫的自由通行资格。

她记得有一次,贤妃的孕吐很严重,几乎一整天都没什么胃口,那时候红酸果已经过了季节,不算多,她跑了很多地方去找才勉强摘了半篮子。

回到昭贤宫的时候已经入夜,她赶紧清洗好带过去,见贤妃寝宫内还亮着灯,便跑过去敲门,结果却隐约听到类似争吵的声音,不过很快就没有了。

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敲了敲门,待得到允许后才进入,把红酸果送上,而寝宫内除了贤妃也的确没有第二个人了。

贤妃当时的脸色看起来很差,但她只以为是怀孕的原因,没多想。

但是第二天她就被调离了昭贤宫,那之后的时间她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被厌弃了,直到巫蛊之案出现,贤妃去世,昭贤宫所有人被诛杀,她庆幸之余,惊惧也被影响,便越发低调起来,不敢再提起自己曾经在昭贤宫任职过。

在司坊宫的这些日子,她被迫不断回忆往昔的细节,不免就想到了贤妃和被莫名其妙调走的事情,然后就想到了那一夜隐约听到的争吵声和只有贤妃一个人的寝宫。

然后她才开始觉察出不对劲来。

像她之前说的,贤妃怀孕后君上十分重视,别说寝宫周围多少重兵把守,就是宫内外也绝对不会没人侍候的,但是那个时候也只有院外有人守着而已,院内只有廊下两人,寝宫内更是没人在跟前侍候,这太不对劲了。

听完对方的叙述,白棠再次陷入深思。

这便是说贤妃在宫中的时候曾经与什么人暗中相见过,而且还发生了争吵,而且贤妃有意保住这个秘密,或者是在保护那个人。

她不免想到了木良晴说的那个了解贤妃的幕后主使者。

另外,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贤妃寝宫内,而且还不是原本贤妃身边的人,那就是有可能从宫外秘密进入的。

但皇宫重地又如何能轻易进去,还悄无声息,这又让她想起了杀死皇后寝宫内侍的人。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贤妃的身世。

贤妃的出生并不低,只是在朝廷中便显得尴尬而已,因为她的家族是武林中的名门望族。

既然如此,那么那位悄无声息进宫与贤妃暗中相见的人,会不会是她曾经的什么人,亲人,亦或是朋友。

据说贤妃嫁给魏国君的时候,是遭到家族和亲友的全力反对,甚至因此几乎和家族断绝了关系,那么再见的时候,会发生争吵也实属常事。

她立刻让白鹄去查洛家,以及和洛水月相关的亲友。

据她所知,贤妃去世后的几年,洛家似乎才得知情况,而洛家只派出一个人来询问,但最后似乎与魏国君不欢而散,愤怒离开后便没再出现过。

她就这件事去询问了魏国君。

对方只道当年来的人是贤妃的二哥,对方得知妹妹因巫蛊案而死,便说妹妹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要求魏国君重查。

魏国君那时候已经不愿意再重提这件案子,两人便争吵起来,最后不欢而散,因此对方连贤妃还有个儿子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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