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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纸条最后还是交给了李世言保管,不管松鼠现在怎么说,毕竟还是个孩子,很多事情都不是太明白,把这事儿交给他做决定,有一点草率。如果他们现在就去把东西找出来,等以后他懂事了,会不会觉得他们就是为了自己才这样做的,心里会不会有想法就不知道了。
转眼又过了许久,李世言怀孕已经差不多四个月了,肚子也比较显怀,只要不穿特别宽松的衣服,任谁都能看出来肚子里揣了一个球。
李世言把张新阳写的信放在一起,发现只要是中旬,他就一定会写一封信,只不过因为送信用的时间不定,她收到信的时间才不一致,结尾也一定会写上:好好照顾肚子里的孩子,要不了多久就回来看你们娘俩。谁要你看,都这么久不回来,是不是要儿子生出来才会回来啊。
说起来张新阳结婚后回来的时间比以前都长许多,以前一年也不一定会回来,去年已经回来两次了,一次是结婚,一次是过年前。按理说她应该开心的,但她心里就是堵得慌,都说怀孕的女人是女皇,是最宝贝的日子。她呢,孩子爸爸人影都看不到。知道他是为了国家,有时候只能不顾小家,但是心里就是难受。
当军嫂真的不容易,男人不在家,什么都要自己扛,有苦只能肚里咽,要不然你就是觉悟不够。有人说过恋情的一大杀手就是距离,当军嫂和异地恋其实差不多,同样的很难见一次面。
李世言把张新阳写给她的所有的信都看了一遍,字里行间都是他的不舍和严肃面孔下的温柔,让人眷恋,想不到他一个兵哥哥文采还可以,虽然称不上才子,也还过得去,以后孩子的教育问题应该也插得上手了。
想到生了孩子之后,不能和他团聚,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这男人明里暗里都说让她不要去上学,去随军,还不是自己想要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虽然心里舍不得他,但是大方向还是不能走偏的,还是要学习的,不仅可以感受这个时代的大学风采,圆自己的大学梦。上了大学,也能找一个轻松的工作,家里就多了一份收入,别看家里现在只有一个孩子,以后肯定不只。
因为个人经历的原因,她特别羡慕那些家里人多的,生活又很和谐的,总觉得一家人在一起,什么都是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挺喜欢孩子,如果自家孩子只有一个人,那得多孤单啊,松鼠虽然也是家里的一员,她也会把他当自己的孩子来看,但是总觉得自己生下来的多了一层联系。
都说生孩子特别疼,是最疼的,可是她不是,她觉得这是甜蜜的代价,只要一想到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会让她疼,经历一个母亲最伟大的时候,就全身充满了力量,好像做什么都能勇往直前,母亲,真是一个奇特的词汇,能创造出这么多的奇迹。
李世言把手放在肚皮上,那儿已经有了隆起,仿佛还能够感受到心跳,这是一个生命,是她的孩子,即使她自己还没到二十岁,但已经觉得这辈子有了意义,不仅是为了遇见这个男人,也是为了血脉相连。
按照时间推测,这个月的信应该到了,但是也不排除有事耽误的情况,现在已经是二月底了,农历刚过十五没多久,张新阳一般寄信都是按的阳历,晚几天也没什么大碍,就是一直接不到信,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安生。她现在怀孕,本来情绪就敏感,一个月中接到信的那几天心情最好,好歹可以安慰自己,虽然他人没在家里,但是有寄信来,心里肯定也是十分挂念的。
但这会儿,信也没有,离得又不近,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意味,好想发脾气啊,这几天一直在压着脾气,感觉就要压不住了。
李世言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应该找点事情做转移一下注意力,但是家里这几天根本不让她做事情,想来也是知道张新阳的信该到了。
家里不让干家务活,她可以做针线活啊,反正做了收着,又不会掉,这个活计需要耐心,费时也长,正好符合她的情况。
说做就做,李世言把箱子打开,找了半天,找了一块白色的布料出来,是棉布,摸着挺舒服的,可以给孩子做小衣衣。她也说不清楚是希望肚子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张新阳喜欢男孩,张父张母也喜欢男孩,就连松鼠也喜欢男孩子,还不止一次说带弟弟一起玩。
女孩子就这么不受欢迎吗?李世言觉得女孩子也挺好的,漂漂亮亮的小公主,带出去就是姐妹花。男孩子也可以,打扮的干干净净的,一看就令人喜欢。
要是以后生了个女孩子,张新阳千万不要当眼珠子一样疼,到时候好打脸,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这会儿是还没有女儿的深切感触,真有女儿了,不一定能扛得住,至少她一个女人都觉得娇娇嫩嫩的小公主惹人疼,更别说他这种糙汉子了。
决定了,还是做一条小裙子吧,以后给她的小公主穿,就算这一胎不是女儿,还有下次,她可不会只生一个孩子,至少都得凑俩。
李世言没有做过裙子,也不打算向张母请教,张母未必能教她,之前做一些小帽子之类的,还是因为那会儿月份不大,又不费事,裙子,特别是孝子的裙子不一样,讲究要多一些,不说多的,就冲简单的裁剪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好的,这年头布料金贵,怎么剪省布料就怎么剪,没点真功夫还真做不好,即使做的还可以,也会糟蹋东西。
李世言知道自己的斤两,没经验,想靠经验取胜肯定不行,那就只有才华了。首先先把要做的裙子样本画出来,她虽然没学过画画,但是画的还可以,挺相像的。
是一条比较简单的裙子,无袖的,上面是简单的缝起来就行了,中间收点腰,下面就是散开的,准备做成不规则形状,应该会比较扎眼,小女孩穿倒是没有什么大事,现在已经九七年初了,管的已经没有那么严的,她觉得还可以,不会太出格。
李世言上下估计了,做的小,用不了多少布,就算业务不成熟,浪费了一些布也没什么大碍,她可以把碎布剪成楔,缝在裙摆上,应该还会更好看一些,就是有点费时,话又说回来,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又没什么可以娱乐的,就当打发时间了。
什么时候可以有一份事业啊?米虫的日子真的是过够了,她喜欢独立的女人,奈何她自己现在都是依附别人活着的,摸摸肚子里的球,就算想改变,也没办法,总得先把这七个月的时间过了,十月怀胎,就剩六个月了,还有一个月坐月子。
她可听说了,女人生产的时候就是过一次鬼门关,生产了之后,还要好好调养,月子做不好,对以后影响很大,要不怎么会有月子中心呢?还特别受欢迎。
李世言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计算着需要的东西,务必没有半点疏漏,这是一个开始,要是这一次成功了,以后就可以经常给宝宝做衣服的,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嘛,有了好的开始也能信心大增。
这边在军区的张新阳同志可没有想到,因为他的信没有及时到,让她闺女以后成了一个美衣达人,没办法,有个经常做好看衣服给自己穿的亲妈,这也是她控制不了的事。
张新阳这边没有及时寄信过来,也是有原因的,月初的时候接了一个任务,原本以为要不了几天就能回来,哪里想得到耽误了这么久,还挂彩了,胳膊中了一枪,但是这事他可不敢和家里说。在部队这么多年,受伤也不少了,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就怕家里担心,现在又多了一个媳妇,还是个不方便的,就更不能说了。
这次任务他不是受伤了,还好,有两个战友没能回来,一起出去的人,回来就少了两个,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虽然这样的事经历的不止一次,还是没有习惯。战友不在了,家里人是最难受的,刚好手里还有二十块钱,就一家给了十块。
即使知道家里日子也不是很好,至少过得去,再加上这几年有时投战友一些钱,零零总总存了不少,但是他不敢拿出来用,经常出任务就代表把命交给死神,家里就他一个儿子,要是他出了事,这钱就是父母的养老钱,娶了媳妇,这点钱就更加不够了。
就是到了现在,父母都还不知道他会出任务,也不知道他在部队的事情,这样挺好,但是媳妇这边就不好说了,就算现在不随军,以后要上大学不能随军,上完学,他总能把人拐过来的,要不然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又不是孤家寡人,他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