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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楚少渊见朱璧的神情一下便垮塌下来,也觉得有些太打击他,想到往后说不准还要用到他,沉思了一下,道,“既然是要分家置业了,那骊山书院也应该分一分,你若是能说动朱家族里将骊山书院握到手中,本王帮你这个忙倒是也没什么。.”
楚少渊很少会有这样好说话的时候,朱璧心中不是不知道眼前的人对自己并没有那么看重,但一想到先前自己在家中那样不被重视,却能够在他的手中讨得一个差事,还做了那么多的事,他心里头就热乎乎的,他向来只信自己眼睛看见的东西,绝不会被一些流言迷惑,这也是这么长久以来,他一直跟随着楚少渊的原因。
“王爷放心吧,既是朱家产业,大哥就不能一手遮天,即便是他不允许,我也一定会让他松口!”
朱璧将话说的自信满满,在拱手拜别了楚少渊之后,便一鼓作气的去找了朱璗。
后果如何,楚少渊都不用让暗藏在朱家的眼线过来回禀,在第二天便自有朱璧过来告诉他了,只不过……他手中握着朱砂笔,饱蘸了鲜红朱砂的笔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奏折上批写着,心中却隐隐觉得,朱璗这回定然是有深意,才敢将事情闹成这样,朱家向来是最看重脸面的门庭,朱璧跟朱璗又一向被这样的家风所束缚,没道理长辈才刚没,就闹成这样。.
“去看看沈朔风回来了没有,让他在江南多护着张仪一些,若是那些人不肯就范,杀鸡儆猴的手段该用就用,不要心软!”楚少渊淡淡的吩咐了一声,屋子里头便有人暗暗回应。
老四虽然去了江南,但也不可小觑,燕云卫沿途护送老四的路上,看着像是老四受了大罪,脸上无光,但却也将老四保护的滴水不漏,即便他埋伏了杀手,也不起半点作用,所以他索性就半点儿没动过手,只等着老四那边儿安定下来,再开始动手也不迟。
只不过这一回即便他再心慈手软,也没办法再跟以前似的浑然不介意了,到底老四这个人就不是个能够让人放心的主儿。
“主子,据沈爷传回来的消息,驻守江南的巡抚大人还有总督大人,都不愿意再掺和进来了,他们只求往后能安稳……”
“安稳?哼!”楚少渊听着暗卫的禀告,重重冷哼了一声,“想求一个安稳,怎么老四在江南的时候就那样不安分?现在跟本王来求安稳,早干什么去了?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便都毁了吧!”
一路走来,别人都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只有他是一步一个坑,有时候还是深坑,一不注意就会栽进去,他步步维稳小心谨慎,换来的却始终是陷害,他逐渐的明白了一个道理,既然大家都在这深坑里头了,那就绝不能再陷下去,有人要爬上去,就必须得踩着别人的头,否则一辈子都要陷在这里,进退不得不死不活。.
他的话音落下,屋中暗卫便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等到朱家两个兄弟为了分家的事儿大打出手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楚少渊第一个反应就是,没想到这个朱璧还有些气性,而第二个反应接着便是,朱璗跟朱璧能够打起来,说明朱璗心里的这件事儿要远比朱璧还重要,朱璧先前在工部当差,工部又都是他的人,朱璗自然而然的也就将朱璧划分到了他这个王爷这里,朱璗跟朱璧不一条心,自然会有争执。
当然这样表现出来的意思最明显的无非也就是这两条,若是真的有些什么内情,楚少渊不见得不知道,但知道归知道,对于朱璗这个人,他还是有些佩服的。
“一会儿等朱璧过来了,你让徐淮直接跟他谈就是,本王一会儿要跟王妃用午膳,就不跟他们这些人起哄了。”
楚少渊站起来,一边儿吩咐一边儿往内院走,张全顺连忙应了一声。
朱璧大约不出一刻钟便来了,徐淮一身的书卷气,将朱璧拉到了偏厅好好商议了半天,才将书院的事儿商议好,没见到楚少渊,朱璧有些失望。
“王爷他在忙什么?皇上的病不是已经好了许多么?怎么……”朱璧有些好奇,楚少渊从来指挥吩咐他做一些事,却从来不告诉他用意跟想法,揣摩上峰想法几乎是每个官吏都要绞尽脑汁费尽心思才能做到的,可朱璧却一直不愿如此。
徐淮忍不住看了朱璧一眼,眼神里头警告意味颇浓:“关心朝政是对的,但关心到王爷头上的话,还是直接去问王爷来的更快一些,咱们这些做门客的,到底是有些不太方便,朱公子你说可是?”
朱璧脸色微微一僵,忙点了点头出去了。
张德福敲送了些茶果子进来,看见朱璧神色有些僵硬的出去,忙问了一句:“朱公子这便走么?不吃些果子再走?眼看着午膳了,大厨房准备了不少吃食,您且坐一会儿,我吩咐下人来服侍您。”
“不必了,告辞了!”朱璧神色匆匆的走了,张德福跟徐淮都摇了摇头。
徐淮道:“张总管也不必跟着忙了,我一会儿回去用膳,这些果子还是您拿回去吃吧。”
“诶!我老了,这些东西吃着倒牙,”张德福喟叹一声,他手中端着的面果子不是真的水果,而是用面粉炸出来的又撒了好多糖霜的甜食,他上了些年纪,到底是不像年轻那会儿爱吃甜,所以这些东西也只是招呼客人才会端过来,“既然徐先生还有事忙,那我便将东西放这儿了,等您不忙了过来吃便是了。”
徐淮笑了笑也没有推辞,看着张德福佝着身子出去,他忽的皱了下眉头,“张总管,您昨日可是去了一趟西市?”
张德福一下便怔住,回过头看了眼徐淮,只觉得徐淮脸上的笑容有些扎眼,他忙不迭的摇头。
“不曾,先生为何有此一问?”
徐淮笑着摇头,没有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