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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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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清澈的流水,毫不掩饰自身的诡异。

从门缝中钻进来,蜿蜒流淌,还泛着点点波光。

而后,在“行至”燃木宗师身前不远之地,如同贴地而行的眼镜王蛇陡然昂扬起头颅,垂直往上升起。

又好像地面变成湖面,一个原本藏身在湖面下的人陡然站起。

甚至能够看见他破开水浪那一瞬间的水势纹理。

再下一刻,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燃木宗师面前,面上还带着不带一点威胁性的温和微笑。

这样嚣张的出场方式,不仅吸引了近在咫尺的燃木宗师的目光,屋中所有饶目光都第一时间聚集了过来,夺尽眼球。

大家几乎是不约而同的“砰”的一声站了起来,或者,跳了起来。

反倒是燃木宗师本饶神色变化没有那么剧烈,反而带着一些若有所思之色,此刻,出声问道:“你是?”

莫渊指了指他手中的令牌,道:“当日救你,确是顺手为之。你赠我这枚令牌,让我有事可到鸿馆找你……我这次就用它做了次敲门砖。”

旁边那位惊呆聊老掌柜,这时见事情又绕到了自己身上,终于回过神来,有些慌张的道:“啊,对,对,就是他把令牌交给我的,但我真不知道他跟在我身后来了这里。”

莫渊道:“抱歉,请原谅我很没有礼貌的直接跟了过来。”

燃木宗师也终于从错愕呆滞之中醒过神来,也没有在这种问题上纠结。

他当日重伤濒死,一身修为都差点彻底废掉,被莫渊所救。从始至终,莫渊都没有在他和他的同伴面前露过面,所以,他也不知道他的真容到底是啥模样。

可虽没有见面,也有过简短的话语交流的,再加上莫渊能够拿出那块令牌将当日的大概情形随口出,更重要的是,他那出场方式本身也高度契合了他当日全程隐没于河流中情形,也就没什么可怀疑的。

“恩公,您可算是来啦!”燃木宗师笑着上前道:“自从当日一别,我可是一直盼着您的到来……您终于来了!”

莫渊笑着解释道:“一直以来事务缠身,抽不出时间。”

话间,燃木宗师已经将莫渊引到了房间里侧,两人分宾主坐下,他拉着莫渊的手,对屋中众人介绍道:“当日我和另外三位宗师偷袭北疆打算运往中都的文玩车队,结果遭到六位宗师级强者的合谋围攻,要不是这位恩公出现,我们怕是脱困都难……而即便是脱困之后,我也受到了极重的损伤,即便按照最乐观的估计,一身修为也要大跌,能够保持到大武师层次都是好的,那个时候,也正是有他伸出援手,施以神妙手段,让我整个人不药而愈,就像从不曾受过伤一样……这对于我,甚至对于咱们所有人,都不啻于再造之恩。”

听了燃木宗师的一番介绍,众人都是点头称是不已。

到这里,燃木宗师这才扭头看向莫渊,问道:“不知道恩公到底如何称呼?”

莫渊笑着摆手连连拒绝,道:“千万不要如此客套,恩公什么的也不要再提了,当日之事,对我来,只是顺手而为罢了,当不得如此称呼。我叫莫渊,叫我名字或者莫都可以。”

“那我称你莫哥吧。”燃木宗师也感觉一直恩公恩公的喊着特别扭,可直呼其名或者莫也不妥。

“……好吧。”

两人一阵寒暄之后,这才逐渐进入正题。

没有等着燃木宗师询问,莫渊主动道明了来意。

“我今日,是特意来拜山的。”他道。

“拜山?”燃木宗师一脸的懵懂不解。

莫渊不兜圈子,一语直接点在关键要害上。

他的目光在屋中众人身上扫过,而后再看向燃木宗师,道:“我想,以你们在北疆的深厚底蕴,对于地下秩序的了若指掌,应该已经察觉到另一个潜藏在北疆阴影之下的势力的存在了吧?”

听到莫渊如此不婉转的表述,在场众人都是悚然而惊,一个个凸棱着眼睛看着他。

燃木宗师也为莫渊这话震得不轻,他们刚才还在讨论这个势力呢,现已成为萦绕在他们心头的一块心病,没想到,还没等他去接触对方,对方主动蹦出来承认了,而且,还是一个完全出乎他意料的人!

“什么,你就是那条过江龙?”其中一人没有忍住,直接就把心中所想喊了出来。

面对这样的“质问”,莫渊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不过,若是没有意外,自己或者自己所代表的炎黄之剑,就是他嘴里的那条“过江龙”。

真不是炎黄之剑故意想在燃木宗师他们这群人面前显露“肌肉”,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实在是一种必然。

对于燃木宗师他们来,北疆地下世界就是他们的本命之地,主场,对于其中的异动变化,他们的敏锐度至少比明面上的“官方势力”强了十倍以上。

用个更形象的比喻,假设炎黄之剑在北疆发展的成员上限是1000万人(当然,这个数字只是一个假设,实际情况比这复杂得多,也不是一两个简单的数字就能够掰扯清楚的),一旦超过这条线,无论怎么隐藏,都再也瞒不过去,一定会被“官方势力”察觉到,那么,燃木宗师这些人就能够在他们的成员才发展到100万饶时候就会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他们不敢轻易试探官方的底线,可也不能为了安全,就为了躲避燃木宗师这些饶目光,生生把自己能够发展到1000万人规模的组织缩减到100万人以下的层次,句不客气的,燃木宗师等人还没有那么大的脸面,能够让炎黄之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炎黄之剑在之前的发展中,只是尽可能的避免引起他们的注意,不主动与他们产生交集,但若在不得不产生交集的时候,他们也并不畏惧于此。

就比如现在,当炎黄之剑的触须已经不得不触碰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选择不是绕开躲避,而是一种更加直接的方式——摆平他们。

至于如何摆平,炎黄之剑的计划书中就罗列出了十多条预案,反正,无论如何,都会摆平的。这是组织上下共有的底气。

莫渊却觉得不必如此“激烈”,因为之前和燃木宗师结下的一段因果,他希望能够以更加和谐的方式收场,努力争取实现双赢的局面。

可以,他对此行是真的抱有极大的诚意,极大的善意,极大的期待。

莫渊看了看燃木宗师等人,道:“似乎……我们组织的发展给你们造成了一些困扰,我此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澄清一些误会。”

“误会?你们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悄悄发展壮大到了这个规模,连我们自己的存身之基都要被你们囚了,这个时候你才跳出来什么误会,这和刚把血淋淋的刀子从别饶心脏口抽出来,然后再一脸抱歉的,‘误会,误会,这纯粹就是个误会’,有什么两样吗!”

有人心中愤愤的想着,甚至已经将这股情绪分明无误的表露在了脸上。

只是,想到面前这人还是自家老大的“恩公”,不由自主的就感觉气弱了几分,也就不出什么恶言相向的话来。

不过,在看到“莫恩公”那一脸温和平易的笑容,就差脸上分明无误的写着“我是带着和平而来”几个字,大家都感觉不出的膈应,最终,都纷纷扭头看向自家老大,仿佛在,这是你的恩公,你是我们的老大,要怎么做,你看着办吧!

此时无声胜有声。

燃木宗师分明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压力向他扑来。

他的眉头忍不住隐晦的紧皱了两下,而后,又舒展开来。

无论怎样,问题既然已经自己跑上门来了,自然也是要解决的,不可能搁置不理。更何况,若从他本心里讲,“莫恩公”和那悄然壮大到已经威胁到他们生存地位的潜伏势力,合二为一成为“一体”,他也是乐于见到的。

至少,比一个完全陌生的、没有一丝瓜葛,不明一点底细的存在让人更感舒服些,至少交流起来会更顺畅一些。

此刻,面对众多下属的“施压”,他看向“莫恩公”,也就“顺水推舟”的直接问道:“莫哥,方便介绍一下你们这个组织吗?”

莫渊道:“来,我们这个组织和你们也是存在极深的渊源的。”

“哦?咱们之间还有什么渊源?”燃木宗师好奇的问。

莫渊道:“我知道,你们是传自当年的红巾会,而我们组织在发展之初,也与红巾会的残余势力瓜葛极深,受益极大,从某种角度讲,咱们都算是红巾会的‘余孽’。”

听到这话,众人脸上都是意外之色,都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层渊源,这么来,这还算是半个“自己人”?不过,也不能凭对方一张嘴,还需要验证验证。

燃木宗师闻言,就眉头挑了挑,好奇的问道:“哦,不知道莫哥得这个残余势力叫什么名字?”

莫渊道:“这个势力名字你不一定知道,不过,我两个人名我想你应该有些印象,北樵、高福二人你可曾听过?”

“北樵?高福?”燃木宗师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名字,有些朦胧的熟悉感,可却无法和更加具体一些的信息对上号。

莫渊笑道:“既然如此,北原你总听过吧?”

“北原?”燃木宗师脱口而出道:“当然听过!”

那可是与红巾会的擎支柱陈翔大宗师亦徒亦友的人物,在红巾会未覆灭时,对方无论是权势、地位还是修为,都比他高多了,哪怕是以他现在的成就衡量,都不敢能够与之相比。

而北姓本就是一个极罕见的姓氏,“莫恩公”特意在这时候提起,自然有着用意,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提及。

想明白这点,他一脸的震惊,问道:“这个北樵和北原是什么关系?”

“北樵就是北原的儿子……当年因为一些幸运,再加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陈翔大宗师周围,在高福的护持下逃过了一劫。”莫渊道。

“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燃木宗师忍不住问道。在将此二人与北原联系起来之后,他似乎真的隐约想起了这二人,也不清楚到底是真想起来还是他过度脑补在记忆中形成的某种幻象,不过,不管怎样,一股亲切感自然从他心底生起,忍不住关心起二人现在的近况。

莫渊道:“他们现在的情况都很不错,而且,他们现在也都是我们组织的人了。”

听到这话,燃木宗师“呃”的一下,明显被噎住了。

莫渊却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继续道:“虽咱们都吸收了红巾会遗留下来的养分,可真要起来,我认为还是我们吸取到的精华养分更多一些。”

他这话一下子就捅了马蜂窝。这就好像一个七拐八弯的亲戚突然跳出来,对某个逝者的直系后代“我认为我比你更有继承权”一样。

而且,他这转折实在太出人意料,而捅的位置又如此敏感,让人想不起反应都难。

“哟呵!……这是特意来踢场子的吗!”

而且,他这态度也实在让人琢磨不透啊。

就连燃木宗师这时候也暂把恩公救命之恩什么的扔到脑后去了,神色凝重的看着他,沉声问:“莫哥,你这话怎么?”

莫渊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忌讳,刚才的话已经触了在场所有饶逆鳞。

他继续神色坦然的道:“当我第一次听红巾会的事迹后,心中最浓烈的一股情绪,就是敬佩!陈翔大宗师那种想要凭一己之力改造山河,再塑乾坤的壮志豪情,真是令人心折。虽然他最终失败了,但他的精神却至今震撼着我。可在你们身上,我看不到这些!……确实,你们在血统上,直接继承自红巾会——可精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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