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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青菜能起死回生,袁丽很高兴,大手一挥儿,把前院的菜园子也交给了周明宇。
不过前院和后院不同,毕竟放在明面上,虽说来来往往的都是家里人,但青菜突然异常,长的比旁人家的高了一头啥的,还是会出现问题,引起大家的注意。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袁丽表示浇水的频率不能太高,后院一天一次就能如此翻天覆地,那前院就更要慎重了,想了想,袁丽最终定下了三天一次的频率。
周明宇现在的身体只有四岁,袁丽平日都不让周明宇过多干活,就怕累着磕着,影响周明宇的生长发育,虽然周明宇一再强调,他已经长大了也被袁丽选择性无视。
眼下突然得了这个新任务,周明宇很开心,这意味着他这个大酗子,终于不用每天在被他妈关在屋里了,哎呦喂,简直可喜可贺。
说完了娘仨儿,再说说周和睦这个一家之主。
得益于现代时他那些儿奇怪的爱好,在周和睦自己研究琢磨了三天背篓,接连做坏了好几根荆条儿之后,他终于靠着不懈努力,成功动手编出了改良版的新型背篓。
相比周成江编的大口背篓,周和睦的这个显然不太合格,不仅背篓形状太圆,筐口更是狭窄,远远看起来更是口小肚子大,模样奇怪的很。
周和睦倒是挺满意的,别管模样奇怪,最起码这能用啊,能用就是胜利!
至于外貌美观什么的,他都造出了车轱辘,自行车还会远吗?
接下来的日子,周和睦也没闲着,趁着这段儿农闲,他自己按照上午上山砍荆条儿,扯柳枝儿,下午在家编背篓,编簸锣的方式,在他那双灵巧的双手之下,家里的杂货房诞生了无数被他新编出来的手工制品,且隐隐有了堆满的架势。
最后还是袁丽看不下去,将那些儿小巧的木制品统一收到了集装箱里,这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嗯,东西存的差不多,袁丽和周和睦私底下合计两次,两人一致决定等过了这阵儿,一定要进城走一趟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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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转到了三月中旬,恰逢春暖花开,微风拂面。
头顶上的日头给的足,挂在正中央散发着它的魅力。
过了晌午儿,家家户户吃完了饭,男人们都在家里躺着寻思打盹儿缓缓儿,下午在晃晃悠悠出门走走,各家媳妇没歇着,勤快的更是趁着院子日头儿足,抓紧时间将家里堆攒的衣服,拿出来洗干净晾干儿。
上了年纪的女人还好些儿,尤其苦了那些儿有孩子的,孩子年龄小,晚上睡觉,拉屎撒尿都控制不住,往往都是早上起来弄得被褥一下子。
这时候家家户户都布料紧张,不管是勤的还是懒得,弄脏的被褥都要洗出来,因为家里没有多余的布料换洗,全都指望着白天洗干净晚上好接着用。
袁丽和王翠平妯娌两人眼下都在院子里围着大木盆子洗衣服。
袁丽勤快儿,前些日子趁着自己肚子还没太起来,就把家里的大件儿被褥棉服都洗了干净,随后收在木柜里放好,一家四口也都穿上了更加轻便的春服。
眼下木盆里放着的都是今儿早上一家四口新换下来的衣服,袁丽弯着身子,挺着明显儿的孕肚,用周和睦新做的加长款特质洗衣板一点一点的手搓。
这洗衣板是周和睦心疼袁丽挺着肚子不容易,特意上山砍了截柔软的杉木做的,不管洗衣板的质地还是作工,都堪称完美。
袁丽用着顺手,就扔了之前的小短板,换成了新的。
新做的洗衣板还带着杉木原有的清香,颜色偏白,比之前那块黑黢黢的好太多。
王翠平坐在袁丽对面,看的一清二楚,当初周和睦拿给袁丽的时候,王翠平就在跟前,心里顿时又是嫉妒又是生气,咕嘟嘟的一个劲儿冒酸水。
心里恶狠狠的想着,切,得意什么?一个破木头块子而已,白给她都不媳,还值得天天拿出来显摆?真是把人看扁了。
王翠平恨恨的,洗衣的双手不知不觉用了力气,身下那块破烂的洗衣板“嘎吱嘎吱”作着响,刺耳的声音听得王翠平心烦意乱,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最后王翠平突然爆发,双手紧紧攥着浸水的衣服猛的往下一摁,只听“咔擦”一声,斜插在木盆里的洗衣板应声而断,折成两半。
王翠平傻了眼,她还有一大盆的衣服没洗呢,作死的呦,洗衣板折了,那剩下的衣服可咋办!
王翠平气的直抹眼泪,同时狠狠的摔了手头的衣服,溅的身上一下子水。
洗衣板坏了,淋了一身水,王翠平怨气大爆发,将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全都怪到了对面的袁丽身上。
呸,心黑手狠见不人好的破烂儿地,洗什么洗?装的跟着没事人似的不亏心吗?
王翠平咒怨的瞪着袁丽,心里把袁丽骂出了花儿,要不是因为袁丽,她自己能生气?不生气?咋能把洗衣板挫折了。
王翠平就跟个神经病似的,将自己所有的不顺遂全都怪罪到袁丽身上,仿佛那样,她自己才能过的舒心。
衣服洗不了了,王翠平生气也没用,将裂成两半儿的洗衣板儿从木盆里捞出来狠狠的扔到一边,动静闹得恨不得整个院子都知道。
袁丽因为响动,抬起了头,待看到自家大嫂的动作后,寻思着还想开口关心一下,立马被主屋传出来的声音压了回去。
正在主屋睡觉的李书气的翻身坐了起来,扯着嗓子吼道:“你个作死的贱皮子,一天天的没事找骂是吧,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连个衣服都洗不好,我看脑子被驴踢了,不想过立马给我滚回家去,正好粮食快没了,少你一个正好,我们老周家不养残废儿”
李书一顿劈头盖脸的呲儿完,袁丽就见王翠平的脸色立马萎了下来,没了之前嚣张跋扈,谁都欠她的气势,看起来滑稽可笑的很。
横横的瞪了眼“幸灾乐祸”的袁丽,王翠平回头还不忘瘪嘴,她觉得自己委屈的很,就是摔个破木板,她妈真偏心!
袁丽眼观鼻口观心,低头接着洗起了衣服。
嗯,大嫂刚被妈呲儿了一顿,她是傻了才会开口,上赶着找骂?她又没这爱好。
王翠平心里憋屈,想不管不顾的吼一顿,又怕屋子里的死老太婆骂她。
心烦气躁的不想干活儿,王翠平换了个方向,转而定定的看着袁丽,眼睛一动不动的,还挺吓人。
哎?仿佛想到什么?王翠平嘴角露出怪异的笑,缩着脖子打量一圈儿,对着袁丽“唉唉”两下,待吸引过袁丽的注意力之后,立马小声道:“弟妹,之前没问,二弟这几天儿是咋了?我看他总背荆条儿回来,就扛回来的荆条儿,都够得上盖房子,我看二弟喜欢,是不是打算做手艺人了”王翠平说完,还捂着嘴吃吃的笑。
袁丽无语的放下衣服,低头用衣袖擦了擦手上的水,想着该如何回嘴。
她哪里还不知道,大嫂这是在找她的茬,这时候,手艺人可不好听,毕竟都建立了农村合作社,大环境下不允许买卖,手艺人不卖手艺,不得活活饿死。
刚想开口,外边突然吹起了哨子,急促的哨角声,有节奏似的短短长长,打乱了人们的节奏。
袁丽“蹭”的一声,从木墩上站了起来,眼睛看向对面同样懵的王翠平,屋里叮叮咣咣一阵儿响,正在屋里眯着的李书不得不爬下炕头,骂骂咧咧的穿鞋起身出去。
周和贵和周和睦兄弟俩也出来了,打着哈欠揉着眼睛。
袁丽回头,忙不迭的走到周和睦身边,努努嘴,“和睦,外边这是咋了?”
来了这些儿日子,今儿的哨子声还是袁丽头一次听,心里好奇,直接问了出来。
周和睦“唔”的一声,低头解释,“是集合的哨子,估计是让咱们去村口集合”
周和睦说完,从主屋里出来的李书也开了口,除了孩子,喊上家里能干活的劳动力(包括睡得睁不开眼的周和谐),一家子浩浩荡荡出了门。
哨子声是周家村生产队集合的讯号,不下地的时候哨子响了,自然是村长找他们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