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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师傅一直是忆慈的“树洞”,每当她心烦意乱的时候,就会找住持倾诉,而住持总能够给予她一些帮助和安慰。
忆慈便一五一十地将她与启勋的往事说与住持听,从嫁入王府说起,到自己为何离开结束。再到今日机缘巧合遇到聂君,她将心中的苦水一吐而尽。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住持双手合十说道。“所谓众生皆为因果,施主当日种下的因,一定会得到善果的。”
“善果,忆慈知道师傅是想安慰我罢了,可是这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启勋这都已经准备册封大典了。”忆慈眼中全是失望和落寞,那一刻她像黑夜里找不到方向的孤舟一样,随风漂泊。
“用佛家的话来说,贫尼认为启勋这样急于求成八成是中了魔障,迷了心智。贫尼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他,但以你的描述来推断,能够当上一国之君的人,不应该这样鲁莽行事的。”
“可是人都会变化的。”
“放心吧,今日你既愿意将你的心事分享给贫尼,那么就是愿意相信贫尼的话。那么施主您安安心心地把心放在心里吧,他们的事成不了的。”
住持的话虽然叫忆慈听了之后,心里好受了许多,但她也是半信半疑。仅仅是推算而已,她又不了解启勋,怎么就知道成不了呢?
可是话又说回来,住持她不了解启勋,可是她了解呀?难道以他们曾经的情分,她也不相信启勋吗?
“嗯,或许启勋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一定呀……”忆慈在心里想到,等见到聂君的时候就真想大白了。她只需要再等等就行了。
......
一回宫中便有宫女说聂君求见一事,希望她们回来之后能派人到驿馆通知他一声。
忆慈简单地询问了宫女一些问题,便安排次日接受聂君的拜访。
一旁的乳母则是用复杂的眼神望了望忆慈,她知道忆慈急于想打听启勋的一切,她心中想到忆慈可能会再度回到启勋的身边,回到大昭也不一定,那样的可能性也不是不可能,一想到便百感交集。
但是忆慈自小是她照顾长大的,虽然她只是忆慈的乳母,但是在她的心里一直把忆慈当作亲生女儿来看待。
如今她上了年纪,只想在自己的故乡颐养天年,但是忆慈虽然与启勋分隔十余年,心中却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启勋,她又怎么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耽误了忆慈的终身大事呢?
可是,自从她决定将忆慈治好那一刻开始,她不是已经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了忆慈吗?在她失落之余又看得开了,能够与忆慈有一段缘分,将她养大成人,再是后来回到裔国的日子,她已经感到心满意足了。
有得必有失,没有付出哪有收获呢……
......
次日,下了早朝后,忆慈单独召见了聂君。
她怀着既激动又忐忑的心情看着下面站着的聂君,没想到十一年过去了,他们会以这样正式的方式见面。
“是你?”聂君看着上面坐着的人不正是昨天在山上遇到的人吗。一时间他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等待对方的回答。
“什么你不你的,这是女王陛下,你们大昭国的使者就是这样的礼节吗?”旁边的内监见聂君如此“无礼”,一面是在提醒他赶紧向女王行礼,一面也带有责怪的意思。
聂君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就是自己要求见的女王,他赶紧赔礼道歉,说道:“失礼失礼,臣大昭使节聂君参见女王陛下,愿陛下万福金安。”
面对昔日的老朋友,忆慈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罪呢,她笑盈盈地挥一挥手,说道:“无妨,把你吓着了吧……”
“岂敢岂敢。请恕在下昨日鲁莽,不知道是女王陛下,让‘草莓’冲撞了陛下。”
“所谓不打不相识嘛,就如昨日虽说,那是一种缘份呢!”忆慈说道。
“女王宽宏大量,叫人佩服。对了,这是我国陛下特意让微臣带来的请帖,届时欢迎女王陛下来我大昭参加封后大典。”聂君双手将拜帖送上。
宫女接过拜帖,送到忆慈手中,忆慈拿在手里,并未打开看一眼,但心里却是酸溜溜的。
聂君见女王如此样子,有些尴尬。
“到时候本王自会派人去参加大典,先生放心就是。不过,本王倒是听人说起,大昭皇帝多年来并无立后的打算,怎的突然又改变主意了呢?”
“这个女王有所不知,我大昭皇上曾经怀念先去的王妃,因为王妃的离去而伤心过度,曾一度伤心欲绝,断了立后的念头。可是就在不久前,皇上遇见了一‘女子’,也就是即将成为皇后之人,皇上不知怎的像着了魔一样,不顾群臣的反对,将其立为皇后。”
“如此说来那女子定有过人之处了?”忆慈对于启勋性情的转变,有些不解,希望从聂君那里多得到一些消息。
“谁也不知道呢……不过......”聂君有些吞吞吐吐道。
“不过什么?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在下见过那女子几面,乍一看,别说皇上了,就连在下也是吃惊不小。原来那女子长得就像咱们从前的王妃一般模样。在这之前,在下也不理解皇上的行为,直到见到上官菲儿之后,才彻底理解了皇上的一片痴心。”
聂君的话,让忆慈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原来启勋的这一切行为还是因为他,这些年来,他还是放不下她,就像她自己一样心心念念的都是启勋。两人即使相隔千里,心还是一样的。
“那你们皇上还是一个痴心之人唉。”女王转悲为喜说道。
“咱们皇上痴心那可是出了名的,当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对咱们王妃那才是一个好呢。可惜了,皇上刚登基那会,咱们可是高兴坏了,终于苦尽甘来了,可是王妃却莫名其妙地不见了……”聂君突然发现自己的话好像太多了,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怎的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