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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道光从眼前消失,人们才开始发出声音有了动作。
“好了吗?已经结束了?”
“你们看,这些东西都变好了,成新的了。”
“快,你们快出来看!”
也不知是谁在门口喊了一声,声音立马就大了,在药堂内的人纷纷往外挤去。
“好了!都好了!大伙儿快来看!都好了!”
人们相继出去,如久旱逢雨一般,大伙儿放眼朝整条街看去,摸摸这个看看那个,纷纷皆大欢喜笑逐颜开。
不大会儿功夫,本在药堂挤得满满当当的人都跑出去了。
喜如也忍不住,一边当心着肚子一边跟在他们后面走到门口。
果然就见先前被破坏的街道焕然一新,房屋没有一处是破损的,就连那些人的尸体和死去的灵族人也都不见了。
“谢国师大人,大人万福!”
不知谁起了个头朝着平定塔跪拜,其他人也纷纷在这时候跪下,双手合十神情虔诚地朝着平定塔的方向跪拜。
“多谢国师大人,大人万福!大人万福!”
绿楠绿杉也跟着欢天喜地地拜起来,喜如看看他们,也要拎起裙摆跟着跪拜。
“王妃不必,”闻人墨上前,笑得一脸如沐春风,“大人做这些,并不是为了让族人朝拜的,您也不必跟着做。”
那个人做这些从来就没有要求过任何人为他做什么,在他看来,不过这是他该做的,但早在几千年前起,身处那个位置的人就被历代族人当成了信仰。
能保族人安康自然是好的,但人们的这种信仰却在不知不觉间为那个地方的人戴上了一套枷锁。
他们从生到死都得守着那一隅之地,看似尊贵崇高,实则却连自由都没有。
喜如停了动作,看着文质彬彬的闻人墨,疑惑道:“大人跟先生,也就是国师大人,你们很熟吗?”
她听人说平定塔那地方是非王族人不得随意入内的,除非有国师大人亲自召见方才能入内,且国师大人也只有见王族人时才会出塔。
应该不会跟外面除王族以外的人来往过多吧?
闻人墨轻笑,道:“王妃高看了,微臣怎会跟国师大人相熟。”
他也不过是有幸在年幼之时跟他说上过几句话,之后再见,也就只有每逢祭祀或者王族大宴上才能看上一眼,却是不曾再说过半句话。
喜如明白似的点了点头,不知为何,莫名觉得那个跟仙人一样的先生好像……
“王妃,王城来人了,”绿楠绿杉刚起身,就看到不远处过来的马车,便上前对喜如说道。
其他人也看到了,纷纷起身为那辆马车让道,喜如闻言看过去,嗅儿后马车便停在了她面前。
她不太清楚接下来还要做什么,以为是黛谣或者谁来了,正想着,马车帘子便被人从里面撩了起来,紧跟着,男人冷峻的面容就出现在她面前。
“殿下!是苍王殿下!”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这么一声,其他人也跟着纷纷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来。
因着刚处理完跟人类术士的事,人们自是担心他们殿下的情况,没等喜如讶异,他们就围了上来,对他们的苍王殿下嘘寒问暖。
诸如“殿下辛苦了”“殿下可有哪里伤着?”“殿下怎的不在王城休息”“殿下需要什么直接吩咐”等话,每个人都会问上几句。
喜如本来只是站在前面的,结果让他们一挤差点贴到马鞍上。
荣猛本就是不喜说话的人,更别说在这么多人面前。
但好歹人家也是一片好意,他不好摆脸色,就象征性地回答了几个字,然后直接弯腰把站在底下的小妻子一把给捞了起来。
人们这才后知后觉,顿时又纷纷散开,连带着也关心起喜如来。
喜如同样也是不擅长一次性跟这么多人打交道的,笑僵了脸部肌肉跟人们说了几句后就被身后的男人给抱进车内了。
一进车内,仿佛整个地方都宽敞了,也安静了不少。
荣猛对驾车的人说了声“走”,喜如就听侍卫跟人们说让开的话,马车也渐渐动起来,调转了头后往王城方向去。
“不对,还有阿三跟绿楠她们。”
喜如一进去就被男人拉着坐在了他腿上,这才想起她上车了但还有人在下面,而且阿三还没醒,“还有我的药!”
“药?”荣猛选择性忽视了前面的三个大活人,对最后一样东西表示很在意。
“对啊,”喜如点头,一边摸了摸肚子一边说,“闻人大人说我有点动胎气,给我开了补气血和安胎的药,我还没拿。”
说着,就要去掀帘子下去。
荣猛将她伸出去的手截了回来,随即没等人说话,随手一撩帘子,把喜如担心的一并给跟在边上的侍卫说了,那侍卫领命后立马就朝济世堂小跑过去。
荣猛放下帘子,将人重新稳稳当当地抱在怀里,大掌动作轻柔地抚上她的小腹,“失血过多,太累了才动的胎气?”
喜如抓着他的手,端端盯着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眼,“闻人大人都说没事的,所以不用担心,倒是你,让我好好看看,有受伤吗?”
边说,她边在他的脸上摸了摸,又把视线放在他身子上,连脚上都不放过。
荣猛由她看,他也在这时候看她,明明才分开不到两个时辰,他就像很久没看到她了。
他们在半个时辰前便回到灵宫了,去了一趟明政殿,本来他打算把事情说完就来接她的。
但因为要建宫,所以只能再等上一等,顺便把他那一身脏污给洗了。
喜如确定他看上去没什么地方受伤后才算是正儿八经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呼了一口气后有些失力地靠到了他肩上。
紧张了近一整日的神经在这时候总算松懈,在药堂帮着做事的时候还没觉着,这会儿一放松后才感觉到浑身的疲惫。
荣猛小心地拿起她缠着绷带的那只手,再侧眸看她苍白的小脸,心疼得紧,侧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低声道:“没事了,睡吧,到了叫你。”
他虽然很想跟她亲热亲热,但眼看着小媳妇都累成这样了,还动了胎气,他自是不忍再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