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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弼也有点羞涩地笑了起来:这毕竟是他和莺莺成人后的初次见面,他们之间的关系又那么微妙,别说莺莺不好意思,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了呢。
萧夫人关心地问光弼,“你还没用膳吧?先坐着烤烤火,我这就弄饭去。”
用膳!真不知道这位岳母从哪学来这么文绉绉的用词。光弼笑了起来,他们在家里都没说过“用膳”呢,没想到跑到契丹来反倒听见这么书面化的词语了。
萧夫人忙碌起来,萧青山又拉着光弼坐下来高谈阔论。老头儿对大唐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不断地向光弼问这问那,萧夫人手里忙着,耳朵也没闲着,她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的插一两句嘴。
厨房门忽然被撞开了,虎子闯了进来,酗子气喘吁吁的嚷嚷道:“爹,不好了,姐姐被恶人抢了。”
“什么?”萧青山吃了一惊,几乎跳了起来。女儿刚刚不是还在厨房外面偷看她未来夫婿吗?怎么一转眼就叫人抢走了?
萧青山怒喝道:“是哪个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打起我女儿的主意来了?”
“那恶人往西北方向去了!”虎子急道:“爹,你还不赶紧营救,姐姐就要被那恶人带走了。”
“走,光弼。”萧青山甚至都来不及震惊和愤怒了,他迅速往厨房外冲去,同时还不忘招呼光弼。
光弼跟着萧青山飞快地冲进马棚,两人各自解了自己坐骑的马缰绳,一阵风般地追了出来。
萧青山和光弼两人一眨眼就追上了虎子所说的那个恶人,追得近了,两人也看清情况了:那家伙并没有走远,莺莺被他横按在马背上,她双腿乱踢着,双手也胡乱扑腾着。那家伙拼命想按住莺莺的四肢,两人都有点狼狈,因为他们在马背上扭打得太厉害,那匹马干脆停着没走了。
萧青山厉声吆喝道:“放开我女儿!放开她!”
虎子说的那恶人抬起头来看了萧青山和光弼一眼,脸上浮起满不在乎的傲慢神色。莺莺也停止了挣扎,她哭叫道:“爹、哥哥,救我!”
光弼没料到莺莺会叫他哥哥,虽然小时候她也叫过她哥哥,可如今两人都长大了,心境自然不一样了。莺莺正在危难之中,她那一声“哥哥”叫得那么的自然、亲切,仿佛光弼是她最亲近的亲人一样。
虽然萧青山要那恶人将她女儿放开,那恶人却丝毫没有放开莺莺的意思,他脸上还有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容,仿佛他正在做的是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
光弼在大唐还没见过这么神气的强抢少女的小流氓。契丹民风果然不一样,连抢女人都抢得这么光明正大,哪怕被抢之人的家人来了都不能阻止他作恶。
光弼拍马上前,喝道:“放开她!”
那人带着轻蔑的笑容上上下下打量着光弼,他忽然低下头去,贴着莺莺的耳朵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很小心很温柔的将莺莺放下马来。
恶人拍马上前,对光弼笑道:“很俊俏的一个酗子啊。你是唐人吗?跑草原上来干嘛?你凭什么来此多管闲事?”
光弼喝斥道:“你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难道还有理了?”
光弼义正辞严,说起话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那人却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个唐人啊。呸,今天真倒霉,我不过抢一个女人回家,居然就碰上唐人捣乱。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竟敢来此破坏我的好事。你既然喜欢多管闲事,那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哼哼,今天我不卸下你一条胳膊来,你也不知道太岁爷头上是不能动土的。”
这流氓果然够横蛮无礼的。光弼冷笑一声,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拔出腰间佩剑,心平气和的道:“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光弼说着就放马冲了过去。
其实在马上使剑很吃亏,剑虽然是大唐将军普遍配备的武器,但几乎没有人会在战场上用到它。剑只是防身用的,今儿光弼出来匆忙,根本就没来得及带别的兵器,如果不是他才来到萧家,那防身的剑还没来得及解下来,他根本就不会带兵器追出来。
那流氓牛高马大的,虽然个子看起来并不会比光弼更高,但是他块头大啊,身材魁梧得简直要抵上两个光弼了。他见光弼居然敢率先动武,他冷笑一声,伸手摘下挂在马上的单刀,喝道:“当真活得不耐烦了。”
两匹马冲近,兵器相交,只听得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
莺莺惊叫一声:“哥哥小心。”
两匹马分开,那流氓收敛了轻视的笑容,道:“块头不怎么样,这力气倒还不小呢,有两把刷子啊。”他脸上的神情认真起来。
两匹马再次相合,光弼迅疾无比地挥剑切向对方小腹,口里暴喝一声“着”,那人慌忙举刀拦截,不料光弼那一剑却是虚招,秋水一般的剑刃半途闪电似的向上,光弼一招“白虹贯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往那人咽喉刺去,那人的刀招已经使老,虽然拼命的想撤回刀来招架,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时招架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光弼的剑尖已送到了咽喉上,他的眼睛刹那间睁得溜圆,脸上神情惊骇无比。
光弼在剑尖递到那人咽喉之际,手微微往上一挑,剑尖在那人下巴上划了一下,鲜血立即涌了出来,流到他颈上,颈项间转眼殷红一片。
光弼用剑抵着他的咽喉,喝道:“只是给你个教训,以后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做坏事。滚吧。”
那人脸如死灰,他怔怔地瞪着光弼,却没有听话的滚开。半晌,他才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你究竟是什么人?有种就给我留个名字。”
这时,一直在旁边观战的萧青山终于拍马上来,他甚至有点谦逊的对那流氓道:“这酗子是大唐的四品将军,也是我女儿未来的夫婿。”
“原来如此!”那人悻悻的看了站在地上的莺莺一眼,双腿一夹马肚,那马儿昂头长嘶一声,放开四蹄飞奔起来,瞬间绝尘而去。
莺莺飞快地奔了过来,萧青山跳下马,光弼也跟着下了马,莺莺一把抱住她爹,同时扭头看向光弼,甜甜的笑道:“多亏哥哥了。”姑娘的声音娇滴滴的,那眼神浓得简直要滴出蜜来了。
直到这时,光弼才算看清了莺莺的面目:姑娘虽然没有涂脂抹粉,脸蛋儿却很漂亮,让人越看越爱。她的眉毛粗粗的黑黑的、眼睛圆圆的大大的、鼻子小小的挺挺的、嘴唇翘翘的红红的。莺莺一双眸子滴溜溜的在光弼身上转个不停,眼里笑意洋溢。
萧青山在女儿头上揉了一揉以为安慰,然后走向光弼,在他肩上拍了一拍,夸奖道:“光弼,干得好。”
光弼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这是他应该做的啊,不管怎么说,莺莺已算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儿了。媳妇儿被恶人抢了,难道他能袖手旁观么?
在萧青山赞许的眼光中,光弼微微一笑,低下头来,插剑回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