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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早就知道她是柳家的女儿。”
白琛眉稍一挑,不屑地扫了她一眼,白家大少爷其实很少会对人这般没有礼貌,只不过礼貌这东西是给值得尊重的人的,不是所有人都配得到的,不是有句话叫敬人者人敬之吗?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自私财迷心窍吗?”他的阿央就算身无分文他也不会嫌弃的,就算她柳月有金山银山又如何?难道白家还要靠婚姻来维持生计?开什么玩笑!
柳月也不生气,只是冷笑道,“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这不是你现在应该关心的问题,你现在最好祈祷柳董和柳夫人没事,否则柳氏集团你一个子也别想捞到!”
他的声线很平静,幽深的眼眸中看不到半丝波动,可偏偏就是这样平淡无波的两句话让柳月心里狠狠地震了一下。
她强装轻松地哼道,“爸早在十前年就已经立过遗嘱了,由我来继承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难道琛哥不知道遗嘱的法律效力?”柳月冷哼一声,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这次她可是带着必胜把握才冒险走这一步的,与其被动受人所制,不如先发制人,她就不信柳明志还有心力或者说还有那个命去更改遗嘱。
看着她眼里一闪而逝的狠戾,白琛十分厌弃地哼一声,柳叔的眼光这是有多差啊才将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养在身边,真是养虎为患呢。
见白琛不说话,柳月以为他是同意了自己的观点,更加自信满满地说道,“即使她是爸的亲生女儿又如何,遗嘱上可没有提她容央半个字,其实早在十年前爸爸就已经对寻找她的下落失去信心了,否则也不会立下那份遗嘱。谁知道容央会突然冒出来......她不该出现。琛哥,不管你跟容央在一起是因为她的身份还是什么,你不觉得现在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吗?”
如果说白琛是因为容央才是柳家唯一的血脉继承人,那么现在她柳月才是最有希望成为继承人的那个人,只要他们合作,这件事就是铁板定钉的事。或者他只是因为容央可以成为一个贤内助,那她柳月自认不输容央,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经济头脑方面更是超过容央百倍,白琛没道理放弃她而选择容央。
看着她自信满满而又骄傲的神色,白琛只觉得自己大白天见鬼了,否则怎么会有人当着他的面做青天白日梦呢?
见她的美梦做的差不多了,白琛才‘好意’提醒道,“柳小姐,你不会以为这么多年柳董信任你栽培你就真的把你当成亲生女儿来对待了吧,养女就是养女,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自己亲生的,麻烦你回去看看遗嘱,看看柳董事后有没有又附加一条如果找到亲生女儿,一切继承权将归亲生女儿所有。啊,当然,柳董是个非常善良的人,不像某些人丧心病狂,他还给你留了一笔财产,足够你衣食无忧一辈子了,可是前提条件是你尽心尽力......不过很显然,你没做到这一条。”
“不可能!你胡说!”柳月杏目圆睁,不敢置信地厉声吼道,“这么隐密的事你怎么可能知道,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一定是你故意气我的。”
“嘘——保持安静,这里可是医院,是不是气你的你回去问问柳董的秘书不就知道了吗?”其实当初柳明志跟他提这件事的时候,他当时也很惊讶,毕竟是柳家的家事,没想到柳明志会告诉他一个外人,或许柳明志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没眼光,恐怕在心里早就将这个养女的品行看清楚了吧,否则又怎么会私底下加那一条呢?
不过也不难看清柳月的为人,当初在法国留学的时候,她能为了顺利进入学府深造,不惜拿自己的婚姻做条件,与当地的一位富商之子领证结婚,不管事后两人到底有没有夫妻之实,但足以看出她是个急功近利且非常狠心的女人,对自己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别人。
看着柳月气急败坏离去的身影,白琛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声,正好容央从输液室走出来,他赶紧迎上去扶着她走到一旁坐下,“怎么脸色这么苍白?结果出来了吗?”
“嗯,血型匹配,所以刚才就直接抽血了。”容央有些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闭着眼睛问道,“柳董和夫人都还好吗?”
“听说柳叔伤的比夫人轻一点,夫人那里......白依已经进去了,他的医术很好,相信一定会没事的。”白琛轻声安慰,大手覆在她的腰上,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你这身体要好好补补。”
打横将她抱起来,也不管容央是否同意就直接进电梯下去了,刚到一楼大厅就听见两道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白琛皱了下眉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对老夫妻坐在地上哀嚎,哭的是肝肠寸断惊天动地,嘴里不住地喊着‘我苦命的儿啊’,只可惜没人同情他们,换来的只是别人冷冰冰的眼神以及看戏一般的探究目光。
“是穆占尧的父母。”容央也被这哭声吸引了注意,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们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不用管他们。”一想到那起事故有可能是穆占尧故意为之,他心里就恨不得把那个家伙从手术室里拎出来痛扁一顿。
只是两人刚走到门口,穆家夫妇就像见到救命神仙一样朝两人冲去,挡在他们面前大声哭道,“白总,求您救救我儿子啊......听说白院长现在就在这里,您能不能说个情......还有容秘书,以前是我们错了,求你救救占尧,你们好歹以前好过啊......”
穆钱康老泪纵横地说完,还狠狠地朝自己脸上扇了几耳光,表示自己真的知道错了,当初要不是他势利眼,容央可就成他们穆家的儿媳妇了。
容央不解地看向白琛,白琛在她耳边轻声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这下就连容央也察觉到了一丝隐隐的不对劲,“难道是他故意的?”
白琛没回答,只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还不确定,朝站在一旁的保安使了个眼色,保安也知道因为自己的不作为影响了医院里的秩序,于是赶紧将两人拉开,任凭他们两人挣扎也于事无补,远远的还能听见保安不咸不淡的说道,“你们还不去手术室外守着,现在在这里闹有什么用,你儿子可还在病床上躺着呢,还没到那一步呢。”
然后将人群疏散后又嘀咕道,“人还没死呢就想讹钱,真是什么人都有。”
因为手术还在进行中,随时都可能有危险,而且事出突然,柳氏集团那边又有柳月压着,知道消息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即使柳明志戎马半生,到事情真正来临的时候,能守在手术室外的竟然也寥寥无几,因此白琛也不敢走太远,抱着容央只是去了对面的一家中餐厅。
得到喘息的机会,容央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只觉得四周射来的目光让她浑身很不自在。
白琛却全然不在意,温文尔雅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温润的眼眸满含柔软地看向她,“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都是一些清淡的菜肴。”
果然,话音刚落,服务员已经将早就准备好的饭菜端了上来,都是她喜欢吃的。
可能是因为抽血的原因,明明早饭才吃不久,但容央还是觉得有点饿了,吃了不少东西,等到停下来才发现对面的男人一直盯着她看,眼神里隐约带着一丝担忧和心痛。
“怎么了?”容央放下筷子不解地问,他的眼神告诉她有事要发生。
“饱了吗?”他顺手递了杯水给她。
容央含笑接过喝了一口才点头道,“刚才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见她脸色好转,白琛才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她,轻声说道,“阿央,本来这件事情我不想掺和的,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现在......柳叔和柳姨都躺在病床上,我怕我要是再不说的话会给你留下什么遗憾。”
看着他略显严肃的表情,容央心里忍不住一跳,一股不太美好的预感掠上心头,不过良好的修养让她并没有因此而手足无措,反而淡定地将里面的东西抽出来,还能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的事吗?抛开白琛来说,现在的她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再多也不过如此。
反观一向淡定无波的白家大少,此时却比当事人还要紧张,那双深沉而又温润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女子,好像生怕遗漏了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似的,不敢有丁点的疏忽。
容央不急不徐地将纸张展开,是一张dna的鉴定结果书,前面一段长长的专业术语她无心去看,只匆匆扫向最后一行结论,修剪整齐的眉毛轻轻皱了一下,难以置信地又看了几遍。没错,是她和柳明志的亲子鉴定书。
“阿央,你还好吗?”对于容央这样极具缺乏亲情的人来说,找到亲生父母固然值得令人兴奋,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未必是个好消息,毕竟所谓的亲生父母此时还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知,而且她前不久才刚刚失去养母,若是现在再失去亲生父母......
容央没回答,目光依然停留在那张纸上,只是略微颤抖的身体泄露了她此时内心的波动,即使她已经极力在压制自己了,可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恐怕都做不到她这般隐忍。
“你的意思是说,柳董......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不知过了多久,容央才抬起头来,眼眶里隐约有些发红,对于这份亲子鉴定,她倒是没做怀疑,白琛给的东西自然不会有假。
白琛心疼地握住她的手,郑重地点了点头,“虽然以前我也怀疑过你和柳董之间可能存在血缘关系,但是确切知道结果也只是在昨天晚上。”
要不是今天早上突然发生的这件事,其实他是很不愿意当这个中间人的,即使找到家人对容央来说是个惊喜,他也只希望她在潜移默化中感受到那份亲情的温暖,让她慢慢的接受,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横冲直撞,被这件事情震的无所适从。
“白总。”容央正要开口,崔秘书突然快步走了进来,担忧地看了容央一眼,看到她面前的那张鉴定报告,心中了然道,“容秘书,你还好吧?”
容央含笑点头,“谢谢,早上的事情也要谢谢你。”
知道她指的是早上自己来医院安排柳董和柳夫人的事,崔秘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很无奈没帮上什么忙,随后才小声说道,“白总,柳月带人去医院了。”
闻言,容央忍不住皱了下眉头,白琛安抚地握住她的手,让她不要惊慌,他的笑容仿佛带着一股天生的魔力,很快就让容央放松了心情。
“早上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白琛淡然的问道,平静的眼眸中隐约让人看到一股暗流,生生让崔秘书打了个寒颤。
他缩了缩脖子,低声说道,“您猜的不错,柳月果然暗中给了穆占尧一大笔钱,足足有两千万,就在事发的前不久将钱打在了一个叫顾方的人的账户上,不过这个顾方跟穆占尧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好像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张身份证办的卡,不过我已经悄悄的托人调了一份监控......就是穆占尧去自助取款机查帐的监控。”
白琛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思量,示意崔秘书将报告带上,然后再一次将容央打横抱起来,快步出了中餐厅。
到了手术室外的走廊里,果然看见黑压压的一群人站在楼道里,神色各有不同,有几个是柳氏集团的老一辈骨干,脸色都不太好看,时不时地看向手术室上亮着的红灯,哀声叹气的摇头。
当然,大多数人还是柳月的人,这些人几乎全是柳月一手提拔起来的,在这个时候自然是全部向着柳月的。
白琛在众人的目光中将容央轻轻的放下,淡然地扫了几人一眼,却难掩眼底的寒意,众人都不由地面面相觑,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不知道这位看似温润实则腹黑的白家大少到底谁惹了他。
见容央被白琛保护的像公主一样,柳月气的胸口直颤,两肩都在抖动,一双眼睛几乎喷火,可是奈何白琛连一个眼神也没赏给她。
那几个老骨干以前都是跟着柳明志拼过命的,一路坎坷才有了今天的柳氏传媒,和白琛多多少少打过交道,见状赶紧迎了上去,寒暄道,“白总,没想到您能来,我替柳董谢谢您了。”
几人年纪都不小了,少说也有五十岁,但是对白琛却十分客气,其中有一位姓江,年纪最大,也是几人中最有威服力的,白琛一一打了招呼,才对江董事说道,“江董,您客气了,于情于理我也不能不来。”
站在柳月身后的一个年轻人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江董,我们刚才的事情还没谈完呢,现在是不是应该继续?”
以江董为首的老骨干只有三个人,还都是在公司没有真正实权的,而柳月的人却有七八个,都是在公司重要部门担当经理以上职责的人员,这样看来江董这边确实士气不如柳月一方。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一点不错。只见江董轻飘飘地扫了那个年轻人一眼,朗声责道,“难道你没学过基本礼仪吗?别人说话的时候你来插嘴,这就是你的教养?”
一句话,说的对方面红耳赤,不过这还没结束,只听江董又挑眉说道,“柳董躺在里面生死未知,你们现在就开始讨论继承的问题,是不是太早了一点?再说,白总还在这里,别让人平白看了笑话!”认为他们柳氏都是一群贪图利益的势利眼。
“可是......可是这件事早晚都要谈的不是吗?公司不可能停下来等柳董康复,总要有人主持大局不是吗?”那年轻人还在不死心的争辩,脸色涨的通红。
“哼!你当董事会是个摆设吗?”江董冷哼道。
那年轻人还想说什么,却被柳月拦下了,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冷厉,随即笑着看向江董道,“江叔,我知道你担心爸爸的伤势,可是我比你更担心,但是爸爸以前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以公司为重,柳氏传媒不是我们柳家一家的,而是你们老一辈人的心血,我作为爸爸唯一的女儿,有责任管理好公司,特别是现在这种困难的时候,更加有义务照看好公司,不能让公司的利益付水东流,否则等爸爸醒了以后,我拿什么脸来看他呢?”
“啪啪啪——”白琛淡笑鼓掌,要不是知道柳月的为人,连他都要为这翻话拍手叫绝了,真是个会演戏的女人,难怪这么多年把人骗的团团转,外界对于柳月的评价可是赞不绝口的,“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