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钏儿听到此处,再也忍耐不住,眼皮子一翻,终于昏了过去。
“她可是晕了过去?”如烟姑娘凑近看去,一脸担忧道。
“她受此惊吓,能够捱到此时,已经算是出类拔萃,触类旁通了。”回应如烟姑娘的却是愔儿姑娘,她语气冰冷,但是面上神色又与之前不同。
“愔儿你且告诉我,出类拔萃,触类旁通是一个意思吗?”如烟姑娘笑吟吟道。
“我瞧如烟姑娘倒像个老学究,我自来目不识丁,如今能够说出两个这两个词儿来,已经算是出类拔萃,触类旁通了。”愔儿姑娘语笑嫣然道,她如今笑容满面,哪里还有半分阴恻恻的神情。
一旁的小娘子忍不住笑出声来,“愔儿姐姐你瞧姑娘像个老学究,我看你也像个小儿郎。”
“我若是小儿郎的话,此时此刻就该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一番,我的时间可是宝贵的紧,如今为了这等无关紧要之人在这里磋磨多时。”愔儿话说一半,余下的自让小娘子慢慢体会。
“愔儿姐姐不过是略微挤出些时间,我为了这出戏,可是从好端端的活人变成了上吊而死的死人。若不是我不拘小节,挺身而出,谁愿意接下这种晦气的活儿,毕竟谁愿意被人说成死的?”可儿嘟着嘴巴说道,她面上带着小儿女的娇憨之色,哪里还有刚才妩媚动人的神色。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这暗八宝玉佩最能避邪气,呈吉祥,正是我为可儿精心准备的。”如烟姑娘说话间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
玉佩成色通透,雕琢精细,看的可儿心中一动,她接过玉佩,放在手中仔细把玩,那玉佩通灵剔透,莹润光泽,翠色温碧,好看得很。
可儿越瞧越是喜欢,她满脸喜悦道:“如烟姑娘莫要说什么比美什么孟姜,我只知道孟姜女哭长城,旁的一概不知。不过这玉的成色温润通透,成色倒是不错。”
“姑娘偏心,同样是做戏给人看,为何可儿就有玉佩,我却一无所有?”愔儿盯着可儿手中的玉佩,口中不甘愿道。
如烟姑娘微微一笑,又从袖中取出一枚荷包,放在手心晃了晃,笑着递给了愔儿姑娘。
愔儿姑娘眼睛一亮,伸手接过荷包,不动声色轻轻一捏,荷包里头果然是几锭银子,她喜的眉开颜笑道:“还是此物最合我的心意。”
可儿探头一瞧,不以为然:“愔儿姐姐怎么尽喜欢这黄白之物。愔儿姐姐你瞧这是铁拐李的葫芦、这是吕洞宾的宝剑、这是汉钟离的扇子、这是张果老的鱼鼓。愔儿姐姐你看这葫芦雕琢的圆润可爱,还有这宝剑看起来就是个削铁如泥的宝物,还有钟汉离的扇子,姐姐你瞧,这扇子就跟真的一样。”可儿指着手中的玉佩,一样一样仔细的说给愔儿听。
愔儿听得不耐烦,她捏着手中荷包,捏着嗓子说道:“不过是个暗八宝的玉佩,哪里有我这银子来得实惠。我这银子能够买你的玉佩,我且问你,你那玉佩能够买我这银子吗?”
可儿一怔,嘟着嘴巴说道:“即便有人拿钱来买,我还不愿意卖呢。银子多俗气啊,哪里有我这玉佩精致……”她嘟着嘴巴看着愔儿,片刻后她又重新高兴起来,又凑到愔儿身前,指着手中的玉佩,细细讲了起来,“愔儿姐姐你瞧,这是何仙姑的笊篱、这又是兰采和的阴阳板、这儿呢自然是韩湘子的花篮和曹国舅的横笛。姐姐你说这花篮里头的花,究竟是宝相花还是牡丹花?”
愔儿颇有几分无语凝噎的滋味,她收好荷包,对着如烟姑娘笑着说道:“多谢姑娘,若是日后有这等好事,只管知会我一声儿。”
愔儿姑娘说完这话,转身就走,竟是没有再看可儿一眼,至于在地上躺着的钏儿,她更是瞧也不瞧,头也不回的径自出屋去了。
可儿眼睁睁的看着愔儿离去,口中小声嘟囔着:“这黄白之物,哪里有我这玉佩好。愔儿姐姐的眼光实在不算太好……”
“对你来说是黄白之物,对愔儿来说却未必是。”如烟垂眸看向地上躺着的钏儿。
“如烟姑娘,她不过是个小丫头,咱们何必为她搭上这么许多功夫?”可儿顺着如烟的目光看过去,她捏着手中的玉佩,不解的问道。
“她自然是个小人物,若是只她为她一人,莫说是我,即便是你们也不必出场。只可惜咱们这场戏并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她身后之人。”如烟姑娘蹲下身去,伸手在钏儿脸上摸了摸,口中感叹道。
“姑娘,她虽然晕了过去,但是咱们总不能让她一直躺在这里啊。”可儿看着禁闭双眼满脸苍白的钏儿,开口说道。
“咱们自然不该让她一直躺在此处。”如烟姑娘笑道。
可儿看着笑吟吟的如烟姑娘,心中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来,很快她的预感就变成了现实。
“可儿,你把这丫头抬到你的房间里去。”如烟姑娘看着可儿,笑语嫣然道。
可儿这才明白愔儿姑娘刚才为何会匆匆离去,原来早已料到此节,只怪自己太过得意忘形。可儿暗叹一声,她认命的蹲下身来,费力扯住钏儿的一边手臂,而后对着如烟姑娘说道:“如烟姑娘且搭把手,咱们一块儿把她抬上去。”
可儿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回应,于是抬头一瞧,身旁哪里还有人在,如烟姑娘早就不见了踪影。
等到可儿千辛万苦做了无数难,终于把钏儿拖到屋子里头的时候,她再次瞧见了愔儿姑娘。
愔儿姑娘坐在屋子里头,手执茶盏,一手拿着红绫饼,正一脸神清气爽,笑眯眯的看着可儿,口中说道:“可儿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原以为你会回来的更早些呢。”她问也不问躺在地上被可儿磕磕碰碰拖回来的钏儿,只盯着可儿笑着说道。
可儿举袖擦了擦头上的汗珠,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愔儿姐姐做事……太不地道……你走的轻松……倒是害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