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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如你若是并没有醉,不妨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若是你答对了,我自然相信你没有醉。阿如觉得如何?”李诃看向宋如是。
宋如是恨不能立时拍着胸口打包票,她挺直了身子,认真的看着李诃,神色庄重的说道:“郎君尽管来问,阿如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诃看着宋如是,沉吟道:“阿如,你可是想要做母亲?”
宋如是还未开口,脚下就传来两声肆无忌惮的笑声,她低头一瞧,正笑得猖狂的可不就是躺在地上的朱三爷与春花。
宋如是看这两人竟然抱着从哪里跌倒就索性躺在哪里的想法,不免失笑。
于是夜风袭人,亦或是美酒醉人,宋如是的脸颊蓦然腾起了红云,好在树影婆娑,于是她脸上的那坨红晕就隐没在半明半暗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须臾,许是刹那,又或是过了许久,宋如是抬起眼眸看向李诃,眼神坚定,口中亦是斩钉截铁的说道:“稚儿擎瓜柳棚下,细犬逐蝶窄巷中,我自是想要这番热闹。”
“稚儿擎瓜柳棚下,细犬逐蝶窄巷中……”李诃回味着宋如是方才的话,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笑道:“如此甚好。”
宋如是那茫然间不知李诃说的“如此甚好”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她正茫然不知以的时候,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天上的星辰像是黑夜之中的无数盏烛光,星星点点,她竟是被李诃搂在怀中打横抱起。
宋如是突然笑了起来,她伸长了胳膊搂住李诃的脖颈,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口中悠悠说道:“许久不曾见过如此璀璨的夜空了……”
小院当中,正房里头,先是燃起了蜡烛,烛影摇曳,过了一会儿,似是有人吹熄了蜡烛,于是那正房里头又蓦然漆黑一片。
再说院中的朱三爷与春花躺在地上看了半天的星星之后,朱三爷打破沉默,率先开了口,“春花,你可知晓丢失的包袱里头究竟放着什么?”
春花摇头道:“奴婢并不知晓。”
“肚兜……”朱三爷突然说道。
“肚兜?”春花茫然道。
“春花,你可还记得咱们之前的约定?”朱三爷提醒道。
“什么约定?”春花突然觉得自己与朱三爷沟通起来极为费劲,明明朱三爷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懂,但这些字汇在一起变成了一句话之后,她就突然听不懂了。
“一百件亵衣的约定……”朱三爷再次好心提醒道。
“亵衣?”春花的脸想被火烧了一般,她猛地坐起身来。
朱三爷因为身体肥胖的缘故,所以起身的动作倒是比春花慢了一息,他坐起身来,认认真真的说道:“春花,我此番前来本就是来向你提亲的。”
“提亲?三爷要向奴婢提亲?”春花眉开颜笑,偏偏又耷拉着嘴角,也不知道她究竟是高兴还是难过。
“春花……我不愿再等了……”朱三爷大着舌头说道。
春花眼珠子在眼眶里头上下左右各转了一圈儿之后,这才悄然定在朱三爷身上,“三爷不愿等,奴婢的心思其实同三爷一般,只是如今事情还没有了结,奴婢实在放心不下娘子。”
“承德的事情自然有李兄照看,何况你嫁给了我以后也并非再也见不到承德了。”朱三爷宽慰道。
“公子虽然聪明,但是也没有三头六臂,哪里能照看的过来。如今娘子的处境,自是前有恶狼,后有猛虎,奴婢实在放心不下。”春花一边身子热,一边身子冷,一个身子似要被撕成了两半。
“傻丫头,你可知道提亲以后,还有数月才能完婚,即便我着急娶你,最快也要一个月的时间。”朱三爷瞧见春花纠结的模样,不由失笑道。
春花这才放心下来,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手拿下了石桌上头的酒杯,一仰脖子喝了一口,轻轻松松的说道:“若是早知如此,奴婢也不至于提了那么许久的心。三爷你可知道,夫人如今也来到了益州城中,她与娘子早就是水火不相容,如今虽然使劲把夫人弄到了衙门里头,但是以夫人的作风,只怕还要生出事来。”
“春花这些事情本不是你需要担忧的,那李兄对承德用情至深只怕早就为承德打算周全了。”朱三爷笑眯眯的看着春花。
“可是夫人最会阴谋诡计,之前她屡次对娘子下手都被娘子躲过了,此番她之所以来到益州城中,背后必定有人撑腰,不然她怎敢上门来挑衅?”春花面露担忧。
朱三爷暗叹一声,月上中天,想来已经到了夜半时分,夜风袭人,未免带有几分凉意。
他慢慢悠悠的起了身,又把春花拉了起来,石桌上头的锅子自是见了底,那一坛美酒,却还余有大半。
朱三爷提着坛子,为春花满上了杯中酒,“春花咱们今夜先不提承德,只说你我如何?”
春花歪坐在石凳上,一口喝完了杯中酒,而后晃了晃酒杯,于是三爷就又给她蓄上了一杯。
“三爷能来,奴婢很欢喜。”春花端着酒杯在朱三爷手中的酒杯上轻轻碰了一下,口中满足的说道。
朱三爷喜得眯起了眼睛,他亦是一口喝完了杯中酒,而后还要细说,院门“彭彭”响了起来。
“这大半夜的是谁啊?”春花嘟囔着起身,一摇一晃的要去开门。
朱三爷抢先一步,扯住春花的衣袖,沉声说道:“我去开门。”
拍门声越来越急,像是临要下雨前的闷雷声,一声紧似一声。春花立在院中,月光洒在地上,这小院中的景致在月光下就清晰起来,院墙之外影影绰绰,不知住着多少人家,又隔着多少的屋脊与青砖。
朱三爷刚刚抽掉了门闩,就有人冲了进来,那人一股脑冲了进来,跑到院中,一眼看到春花,突地上前,一把抓住了春花的肩膀,口中哀嚎道:“石娘不见了……石娘不见了……石娘不见了……”
那声音极为悲怆,春花定睛一瞧,来人却是郎中,只见郎中鼻青脸肿,头发散落,面露仓皇,目光绝望,“石娘不见了……”
“郎中,你这是怎么了?石娘又怎会不见了啊?”春花的一颗心“嗖”的一下提了起来。
“石娘不见了……石娘不见了……石娘不见了……”郎中颓然松开春花的肩膀,耷拉着脑袋站在院子当中,他口中不停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