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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慢腾腾的走到门前,这门虽,却是五脏俱全,他拔下门闩,打开门,正要跨过门槛,身后却是被人狠狠一推,他一个趔趄,跌了出去。身后“咣当”一声,自然是门落拴的声音。
郎中急忙起身,四下看去,这门里头却是一条巷,狭窄的巷子就像是门一般,只容一人经过。
他直起身子,隐约瞧着巷子口站着个人,那人神色颀长,站在阳光底下,一时也瞧不出来面容。
郎中慢慢走了过去,直瞧见那一袭青色的澜衫,他加快了脚步,看着太阳光底下波光流转的玉冠,口中唤了一声,“郎君……”
李诃不动声色打量了郎中一番,方才口中温和道:“郎汁…咱们走吧……”
郎中看着李诃,鼻头发酸,他扬起下巴,口中闷声道:“郎君,咱们此番去哪儿?”
李诃走了几步,回首笑道:“咱们此番自然是回家。”
郎中撵了上去,急切的追问道:“可是刘甲的尸体找到了?”
李诃又走了两步,眼看到了街上,街上人来人往,他看了人群一眼,低声回道:“自始至终都没有刘甲这个人,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个圈套。”
“圈套?”郎中大吃一惊,攒了一肚子的疑问想要追问,奈何簇并非话的地方,他只能强自忍耐下来,口中不免低声嘀咕道:“圈套?这刘甲竟然是个圈套?为的就是把我抓进牢房里头?可是我平素并未与人结怨,这刘甲又是为何而来?”
两人走在街上,李诃在前,郎中跟在李诃身后两步远的地方。两人一身身量颀长,面如冠玉。一人身穿破衣烂衫,蓬头垢面,头发上还沾着几根稻草。
这两人很快就吸引了娘子们的注意,先是有娘子红着脸怯生生的往李诃手中递过一包糕点,又有娘子遗落了一方香喷喷的帕子。
此番倒是成全了郎中,他接过李诃手中的糕点,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他接连吃了几块芙蓉糕,又拿着帕子擦了手。
那厢又有娘子送来了个油纸包,郎中自顾自的拿了过来,打开一瞧,里头赫然是一只烧鹅。
郎职嘿嘿”一笑,倒是不急着追问方才之事,只不慌不忙伸手拽下其中一只鹅腿,笑嘻嘻的递给李诃,口中还调侃道:“今日倒是蒙了郎君的福气。”
李诃笑而不语,两人缓缓向东而去。眼看到了巷子口,郎中随手抛下最后一只鹅掌,口中问道:“郎君,你快些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诃也不卖关子,口中解释道:“这刘甲不过是为了引你上钩的圈套,他并非什么名医,那本古方也是为了让你相信他的身份,所以特意寻来装点门面的。”
“那刘甲究竟死了没有?”郎中迫切道。
李诃摇了摇头,“刘甲的尸体现在还没有找到……”
“那郎君如何使计救了我出来?”郎中奇道。
“因为杀害刘甲的真凶找到了。”李诃道。
郎中有些迷糊,口中不由问道:“这刘甲的尸体至今都没有找到,那又何来的什么真凶?”
“先前刘甲的尸体也没有找到,还不是给你安上了行凶的名头?”李诃反问道。
郎中许是吃多了,从前往后又想了一遍,也没有想出其中的所以然,只口中茫然道:“郎君莫不是替我找了个替死鬼?”
“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李诃跨过门槛进了门,回首笑道。
郎中还要再问,突地听到一声尖叫,接着一个青色的身影冲了过来,用力的捶打了他一番,直捶打的郎中胸口泛恶心,几欲干呕。
“郎汁…郎汁…你这是怎么了?”石娘看着郎中脸色不对,于是又锤了郎中一把。
郎中直起身子,顺着胸口的气,慢腾腾的道:“石娘,你的力气未免太大了一些……”
石娘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又扯开了郎中的衣襟,看了看他的胸口,然后又捧着郎中的脸,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面上嗔怒,眼中却是含着泪花。
“石娘,莫要如此,郎君且在呢……”郎中有些不好意思,只拿出李诃当挡箭牌,谁知话音刚落就瞧见李诃施施然进了正房。
石娘面上泪珠滚落,泪眼朦胧间瞧着郎中面色发黑,头发乱糟糟的蓬在脑袋上,她伸手捏掉郎中头上沾着的稻草。又瞧着郎中虽是瞧着神色疲惫,但是眼睛嘴角都带着油光,心里头也就暂且放了心。
她扯过郎中的手,仔细看了一番,眼看着这双手乌黑锃亮,指甲里头还馈着一层厚厚的污垢。石娘口中一叹,又瞧见郎中手上攥着的香喷喷的帕子。
石娘费力扯出帕子,抖开一片,那帕子的一角绣着一对儿水灵灵的并蒂莲花。
石娘脸色一变,口中嘲讽道:“郎中倒是好本事,旁人坐牢要么是打板子,要么是滚钉板。郎中你倒好,做个牢不仅胖了一圈儿,还平白无故的得了这么一方帕子。”
郎中倒吸一口冷气,口中委屈道:“石娘你怎能如此误会于我,我在那大牢里头可谓是受尽了苦楚,什么叫做胖了,分明是身子肿了。”郎中话间伸手在手背上一按,那手背上果然有个的黄澄澄的坑。
石娘一看,又心疼起来,她伸手揉搓着郎中的手,口中待要安慰郎中,突然空气当中飘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烧鹅的味道,于是石娘奇道:“莫不是谁家做烧鹅了?不然怎地这么香?”
郎中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口中意犹未尽道:“方才有娘子送给郎君烧鹅,还有这方帕子也是娘子送的。石娘你真真是误会我了,你也知道我这是去坐牢去了,并非是去平康坊中厮混。”
石娘听得连连点头,待听到最后,猛地拧了郎中一把,面上使劲瞪着郎中,满口嘲讽道:“郎中莫不是还想要再去平康坊不成?”
“石娘,我日后再不会去平康坊了,若是再被你发现,你什么就是什么,你即便让我去死,我也立时的出城去死!”郎中吃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