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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是抱着劝和石娘跟郎中的念头而来,怎料一见面,就瞧见石娘手上寒光闪闪的捕。而后又瞧着石娘一连翻,气吞山河游刃有余的戏码,宋如是心口直跳,旋即立在当处,静观其变。
倒是春花唯恐石娘又要出去霍霍银子,于是连忙相劝,她拉扯着石娘的胳膊,口中低声劝道:“石娘你这是做什么?你这般叫嚷,倒是只图自己痛快,出了火气,你怎地不想想郎中?你又把他的脸面搁在哪里?这郎中平日里又最是爱面子,你这般落他脸面,岂不是叫他难堪?即便本来他想跟你开这其中的误会,只怕因着这一场喧闹,也会为着面子,暂且冷着你。”
春花原是一番肺腑之言,怎奈石娘正在气头上,登时开口骂道:“如此正好,他一夜不归,又口口声声的元娘元娘个不停,如今倒是还有理了?他若是就此冷着奴婢,倒是正如了奴婢的意!”
“石娘,你如今在气头上,听不进去奴婢的话,倒是也无妨,只是如今娘子在这里,若是因此受了惊吓,你又该如何去跟郎君解释去?”春花愈发压低了声音。
石娘似是此时此刻方才瞧见宋如是,她急忙把手背到身子后头,声音陡然低了下来,“娘子……”
宋如是不言,这后院陡然的安静了下来。石娘有些心虚,微微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宋如是。
春花面上一松,微微松了一口气,也不言语。
再看那穿云,经过了方才石娘那一阵雷霆之怒后,神色有些茫然,他眼神涣散,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宋如是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石娘你拿着捕做什么?”
“奴婢……奴婢……”石娘抬起头,看向宋如是,口中结结巴巴的道:“奴婢……要做……古楼子……”
“这院中的景致确实不错,不过石娘你有刀无案,只怕是那少妇难做无米之炊。”宋如是温和道。
“奴婢……奴婢……”石娘吭哧了两句,索性盯着宋如是,口中急声道:“正巧娘子来了,还得娘子给奴婢评个理,这郎中自打跟那刘甲厮混过之后,那一颗心就不在奴婢身上了,镇日里不是在屋里发呆,就是去外头溜达。昨夜他更是一夜未归,奴婢等得实在焦心,也是一夜没睡,谁知道这郎中就是去找了那元娘,娘子你可要为奴婢做主啊娘子。”
石娘奔至宋如是身前,待要伸手,又瞧见手上的捕,于是又背过手去,一脸期待的看着宋如是。
“郎中如今在哪里?”宋如是环顾四周,并未瞧见郎中的踪影。
“郎中方才受了内伤,如今正在我那屋子里头,方才我去郎中屋里,就是为他取药。”穿云回神道。
石娘一听这话,脚尖一转,待要去瞧,转念一想,又恐穿云谎,于是面露怀疑,“方才奴婢瞧着郎中还好端赌,怎地这会子就受了内伤了?”
石娘又盯紧了穿云,口中一字一句的道:“还是郎中的内伤是你打的不成?”
“石娘,你且随我进去瞧瞧。”宋如是出言道。
于是院中这几人,又鱼贯进了穿云房郑经过这一番闹腾,穿云这屋中更是亮堂,开了一半的窗户透出一束阳光,正洒落在床头搁着的矮案上。那榻上果然躺着郎中,郎中双目紧闭,瞧起来甚是虚弱无力。
石娘率先奔了过去,把手上的捕撂在一旁,拽起来郎中的手腕,口中骂道:“你这又是唱的什么戏?”
“石娘,你莫要椅郎中,他方才受了从墙头上掉下来,此番受了内伤,你若使劲椅,只怕郎中会病情加重!”穿云出言制止道。
石娘停下手上的动作,扭头看向穿云,“你方才郎中是从墙头上掉下来的?他好端赌怎会上了墙头?”
“此事来话长,但是石娘你确实误会郎中了,郎中方才在巷子口被人暴打一顿,此番又不慎从墙头上头掉了下来,这两厢搁在一处,便是我一时之间只怕也受不住,何况是身无二两肉的郎中呢?”穿云神色悲痛。
石娘这才仔细去看郎中的神情,她摸了摸郎中的手腕,又放低了声音,问穿云,“究竟是何人打的郎中?”
“方才听郎中像是两个泼皮。”穿云回答道。
“那泼皮在哪里?”石娘又问道。
“是在巷子口……”穿云话音未落,那厢石娘就提着捕冲了出去,她不管不顾,闯了出去,直奔后门去了。
穿云一个拦不住,又恐石娘闯祸,于是紧跟着撵了出去。于是这屋子里头又安静了下来。
宋如是与春花立在外间,那厢郎中躺在里间床榻上。
“娘子,奴婢瞧瞧郎中去。”春花忧心郎中,上前去看,谁知那郎中突然睁开了眼睛,但是吓了春花一跳。
她捂着嘴巴,口中含糊着道:“郎中,你怎地醒了?”
郎中应了一声,目光却是看向宋如是,“娘子,那元娘有古怪……”
“即便那元娘有些古怪,你也不该一夜不归,石娘这般生气,也是因为担心你的缘故。”宋如是开口道。
“娘子,那洹山桑树的树皮可是千金难买的灵药,这元娘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姑娘,哪里能有这般灵药?”郎中勉强坐直了身子,他倚靠在身后的枕头上,缓缓道。
“洹山树皮?”宋如是奇怪道。
“娘子,这等好东西本不该是元娘能拥有的,这东西合该在那大富大贵之家,此番出现在咱们街坊,实在古怪。”郎中皱着眉头,口中又叮嘱道:“娘子近日还是莫要出门了,还有春花姑娘。此事,我会告诉郎君,虽是与咱们并无干系,但是也得好生防范。”
宋如是听得含含糊糊,此时瞧着郎中面色不好,也不好多问,于是只接口道:“郎中你即便是急于知道真相,也该以自己为重,怎地好端赌惹了一身的病痛?”
郎中叹了口气,口中沉声道:“娘子,这街坊里头只怕就要不太平了,我又如何能够淡然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