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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康坊,丝竹声声,欢声笑语,不绝于耳,灯笼摇曳,哪里及得上娘子窈窕的身姿摇曳,轻纱飞舞,香气扑鼻,又有琵琶声声。
循着声音看过去,弹奏琵琶的是个素衣女子,这女子模样娇好,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意味。纤纤素手,指尖撩拨琵琶弦,那如诉如泣的曲声幽幽。
身穿石榴裙的女子,随着琵琶声,舞步蹁跹,她身姿柔软,腰肢纤细,一双眼睛似是幽黑的夜,而眼眸则是夜中的星空。
月上屋檐,上有星,星月交辉,成就了这繁华无比的长安城。挑的三丈高的灯笼从屋檐垂到廊下,喧闹的夜,曼妙的夜,便是连空气之中似乎也有百花的香气。
宋如是喝下了两盏果酒之后,便挑着李诃的下巴,口中轻笑道:“还是郎君了解阿如,这一番人间富贵花,瞧得人心头暖融融的。”
两人如今身处一家酒馆当中,一楼客堂,有琵琶奏曲,又有女子翩翩起舞,觥筹交错,宋如是倚靠在李诃怀里,手指轻挑李诃下巴。
李诃眼神幽深,他亦是笑道,“知妻莫若夫,阿如心中所想,为夫自然能够一眼洞悉。”
宋如是头脑发晕,听到琵琶声声,思绪便跳脱起来,她揽过李诃的脖颈,口中娇声道:“那奴家还有个想法,郎君可曾知晓?”
“娘子莫不是还要喝酒不成?”李诃配合的猜测道。
宋如是摇了摇头,口中娇嗔道:“郎君还是不知奴家心中所想……”她话间,就在李诃脸颊上亲了一口,口中笑道:“这般醉生梦死的生活,可不就是普罗大众毕生所求,奴家此番觉得甚是心安。”
“醉生梦死便是阿如心中所求?”李诃挑眉道。
那琵琶声此番到了要紧处,似是玉珠走盘,清脆动听,伴舞的女子身形急转,似那盘中玉珠。
宋如是当真是醉了,口中只随意道:“奴家只恨不得成为男儿身,这貌美的女子便都是奴家的了……”宋如是心中想着,面上不由浮现出了一抹流里流气的微笑。
她不由笑出声来,“这底下的女子千千万万,平康坊里的娘子更是千娇百媚,花容月貌,眉梢眼角更是不尽的万种风情。”
“唉……只可惜奴家身为女儿身……心有余而力不足……”宋如是一声长叹,面上一副极为惋惜之色。
“阿如这般的心胸倒是让人夸目相看。”李诃捏了捏宋如是的脸颊。
宋如是皱了皱眉头,又听着琵琶曲趋于平缓,于是肆意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方是正经……”
宋如是酒意上头,她脸颊发烫,不由贴向李诃,他身上淡淡的檀香,都让她觉得心安,她口中絮絮叨叨着掏心窝子的话,一转眼竟是看到了上的月,“郎君莫走……奴家还不想走……那厢那娘子的模样好看的紧……再叫奴家瞧上两眼……”
“阿如,你醉了……”李诃的声音很是温柔,宋如是听得心动,于是又伸手去撩拨李诃,再一转眼,她便又依偎在李诃怀中,两人搂抱在一处,那檀香味就在鼻端,她深深嗅了一口,低声了一句,“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这一夜,眨眼而过,宋如是从梦中醒来,腰膝酸软,浑身乏力,昨夜的情形,她尚且里的一星半点,于是那脸颊似是漫朝霞一般。
有老话的好,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过了辰时三刻,上就飘起了细雨,细雨蒙蒙,窗开半扇,掩不住窗外的烟雨蒙蒙。
李诃早已出门去了,床榻之上,软枕横在一旁,又有锦被垂在床边的脚踏上。
“娘子……娘子……”石娘披头散发冲了进来,“郎中不见了……”
窗外细雨绵绵,真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郎中究竟是何时不见的,无人知晓,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昨夜亥时一刻的时候,厢房还亮着灯。
“娘子,你他怎么走就走,好歹知会奴婢一声才是,他竟是事先一点口风都没有透出来……”石娘哭得跟个泪人儿一般。
“石娘你莫要慌张,我这就让穿云出去找找。”宋如是一面安慰,一面去唤穿云。
石娘只顾着抹眼泪,一会儿的功夫就哭湿了两条帕子。
穿云听了前因后果,出了正房拧身上了房,他揉了揉悟空的脑袋,口中温和道:“咱们这就找郎中去。”
“吱吱……”悟空回应道。
于是一人一猴消失在墙头。
正房的哭声,于雨幕之中,逐渐的朦胧起来,伴着青石板上的水气,骤然而起,又缓缓消散。
这一日,街坊之中少了许多行人,偶尔出现几个急等着出门的,也是手拿油纸伞,这巷中的青石板上像是绽放出了各式各样的涟漪一般的水花。
“穿云怎么还不回来……”石娘心口发紧,时不时的总要看向房门,又总侧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石娘你仔细回想一下,昨夜都对郎中了什么话?”宋如是宽慰道。
石娘仔细回想了一番,昨夜她不愿同郎中在一处,于是吃过了晚饭便去找春花。
春花屋里点着灯,正拿着绣棚为娘子海棠绣衣裳,瞧见石娘进来,还劝了两句,“石娘你莫问同郎中吵闹,你脾气急躁,有时候明明是好心,在旁人听起来就觉得不顺耳。”
石娘自然听不进去郎中的话,只闷声闷气的道:“春花你不知道,明明是同床共枕之人,偏偏到了最后成了看不透的人。”
“奴婢也不愿意这般对他,可是奴婢心里头的苦,谁又能知晓呢?奴婢若是再不出来,只怕这些事情憋在心里头,奴婢就要被活生生的憋死了。”石娘叹了一口气,口中发着牢骚,却是又时不时的注意着厢房的情形。
两年话间,转眼就到了亥时,石娘吹熄了油灯,不由自主又看厢房,只见屋里头还亮着灯,她皱了皱眉头,便上了榻。
这一夜对于石娘来很是漫长。
“娘子,昨夜的情形就是这般……”石娘又去看向正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