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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钱总岂能等闲视之?
这就是他听了令狐海归,在自己面前的抱怨。
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马上果断采取对策的缘故。
此刻,透过监控镜头,钱总注视着葛副路过前台,彬彬有礼的对前台接待点头告辞,然后挺胸昂头蹬蹬蹬离去背影。钱总相信这个葛酗明白了自己暗示,会把自己的意思忠实地传达给周总。
很简单。
自己和葛酗认识己快二年之久。
双方坦诚相待,几成莫逆之交。可自己今天一看到他,却表示仿佛连他名字都忘记了似的,这是给他的第一个暗示。尔后,离开时又紧捏他的右手二次,才放开微笑着慢悠悠不慌不忙的离开,这是第二个更明显的暗示。
结果不久。
葛酗就以“回访”借口拜访来了。
这说明自己没看错人,葛酗表面大大咧咧,实则心思敏锐,一点就通,是个人才呢。至于葛酗是和周总碰头后秉命而来,还是自己先行来探虚实,就不重要了,只要信息传给了对方,自己坐等观察效果,以静待变,采取相应措施就可以了。
不表钱总如何盘算着。
再看那葛副。
出得钱总公司,看看时间还不算太晚,葛副忽然起了到折折折转转的念头。就是这个令他又恨又爱的折折折,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蠢动和伤感。
那是在令狐海归正式上任后不久。
葛副正感到大权旁落,愤世嫉俗。
一日,他忽然接到一个神秘电话,以老朋友身份约他在某某地方聊聊。可葛副看了手机号码老半天,又在自己脑中搜寻回忆了许久,却始终记不起这个所谓的老朋友是谁?
虽然如此。
葛副仍然按时赴约。
下班后,在约定时间赶到了约定地点,小城主干道某个红绿灯下。适时,正值晚高峰,宽敞的主干道上,车水马龙,喧哗震天。
冬天的夕阳。
暖洋洋灰蒙蒙的挂在地平线上。
身着冬装的行人,行色匆忙的打工崽和年轻白领,还有成群结队奔跑着的小学生们,点缀着小城的傍晚。看看手机,时间快到了,却没见所谓的老朋友出现,葛副以为遇到了同事们开的冷玩笑,不经意的耸耸肩膀,准备往回走。
正在这时。
几声类似雄鸡高鸣的喔喔——喔传来,让葛事一怔。
他当然知道,在这座三线小城,能用汽车喇叭发出这种鸡鸣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雄鸡开发的王总。关于这个王总,初来小城的葛副倒是道听途说了很多。
有人说他是个地道的土鳖。
连他那个什么雄鸡开发修建的房子,也像他一样蔫头蔫脑,卖不出好价线。
有人说他是个典型的暴发户,靠着人民币开路,成为小城一霸,早该判无期了。也有人说他白手起家,敢想敢干,好艰辛打拚,才有了今天。总之,葛副不以为然的听在耳里,从没看到过其人。
现在。
葛副怔怔后,四下看去。
却看到就停在自己斜前面的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车门,忽然打开了,一个中等个儿的中年男,正探出大半个身子,对自己招手……就这样,葛副有幸与王总认识了,并与其肩并肩地坐在他的豪华车里,侃侃而谈。
当然。
葛副最后婉拒了,王总要其跳槽归于他摩下的要求。
并承诺,不会故意与王总旗下的折折折超市为难。出于打工崽通有的原因,葛副手机里至今保持着王总的私人手机号码,只是,绝少用过,因此就是查起来,也不知是谁的了。
葛副守口如瓶。
这事儿一直从未向外人透露过。
至于以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王总周总这一对恩怨之敌,战火重燃,阻击不断,杀敌一万,自损三千,身在江湖,身不由己,这也是自己没法避免的事儿了。
可是。
葛副自以为自己问心无愧。
至少,作为省省省的店副,自己并没有专门针对折折折,策划制定干扰和破坏一类的小动作,至于广告上的促销竞争,那也是各为其主,尽职尽责的纯技术上的事情,与故意有意或者等等,扯不到一块儿的。
然而。
葛副又有点犹豫不决。
双方老板撕杀得红了眼:一方因发生群体挤踩突发事件而停业,限期整改。一方因高价收购,寻致自己的流动资金严重周转不畅而梗塞,销售迟滞。
据传。
折折折的全体员工,也因此紧急动员促销,弄得大家怨声载道。
自己这时去,会不会?他摸摸衣兜里的感冒灵,想想今上午村姑娘的语气里,的确有一缕明显的鼻息声,此时去,不正是英雄救美,趁虚而入的最佳时机?
还有呢。
自己还一直打算通过村姑。
摸摸对方的内部情况,特别是在本次省省省的突发事件中,对方究竟是如何排兵布阵的。好吧,那就去吧。葛副转向主干道的另一方面。顺着主干道只要走上半小时左右,就到了折折折的大门口。
可快走拢时。
葛副又有些犹豫不决。
自己的个人特征太明显,作为省省收赫有名的前店经理,折折折最大的竞争对手,折折折的干部员工,谁不认识自己?这样单身闯去,恐怕还没有看到村姑娘,就挨了对方保安防损员的拳脚?
最重要的是。
让村姑娘看到自己的狼狈不堪,那简直就是一个惨,自己以后还如何出现在她面前?
更莫说还想进一步怎么怎么啦,于是,葛副放慢了脚步,看看快到折折折大门时,瞅见一家彩票店,佯装买彩钻了进去。
谁知。
彩票店里迎接他的,却是一双双无奈的眼睛。
怔仲间,店老板,一个面目清秀的小姑娘,热情招呼道:“大叔,买彩呀?实在对不起,机子坏了一阵啦,正等着高手上门维修呢,要不,大叔你先坐坐。”
指指一屋的老头儿。
“他们都是等着买彩的,快了,电话打了好一会儿了,高手就快来了。”
“哦,这样,这样呀?”葛副郁闷且尴尬,有点进退维谷。他喜欢小姑娘甜美的嗓音和单纯,可是,却不愿意混迹于一屋的老头儿之中,还有,小姑娘怎么会把自己叫成了“大叔”?这几天再是熬夜心焦加失眠,也不至于被小姑娘认成了“大叔”啊?
徘徊间。
有个嘶哑的嗓音开问。
“酗儿,你也喜欢玩彩?中过没有哇?”葛副装没听见,打算往彩票机侧深处站站,这样,自己可以边和小姑娘聊天,边瞟着斜对面的折折折,虽然有点鬼鬼祟祟,贼头贼脑,貌像鬼子进村,可也毕竟打量了一番,好歹也没白来一趟,求个心理平衡,傍晚再见村姑娘时,也有个聊天由头。
小姑娘却不知是无聊?
还是等人心焦转移注意力?
也接着老头儿开问:“大叔,你平时都是在哪儿买彩,中过没有哇?”“在那边呢。”葛副并不是彩迷,而且从来就对买彩不感兴趣,便随便朝外面扬扬头,胡谄道:“运气不好,尽是些五块十块的,没意思。”
“哪边?”
不料,小姑娘认真起来。
“那边儿就二家,你在哪家买的呀?”葛副眨巴着眼,鬼知道那边哪二家哇,这小姑娘怎么扭着问?可看看小姑娘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不忍拒绝,只好又胡谄道:“左边一家。”“你没记错,真是左边那家?”
“真是。”
葛副猛地睁大了眼睛。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折折折门口,村姑娘正和几个供应商模样的中年人,对着超市指指划划说着什么。阳光照着她均匀修长的身体,从侧面看过去,一张秀脸轮廓线柔和优美……
葛副眨眨眼睛。
他忽然觉得这村姑从侧面看上去,怎么有点像楚娅?
一面随口答着小姑娘,一面用手指揉揉,又睁开望过去,村姑正好和中年人同时面对这面眺望,葛副下意识往彩票店里一躲。
这时他又发现。
村姑娘脸蛋儿看起来,的确也有点像楚娅。
他心里闪过一丝疑虑,莫非俩人是姐妹?如果真是这样,那楚娅对自己和村姑娘的情况了如指掌,就好解释了。葛副这一躲,正好踩在小姑娘的脚尖上。
好在小姑娘穿的是那种海派女尖皮鞋。
前面挺好看也挺吓人的尖角,是空的。
再看看这个大叔鬼鬼祟祟的就盯着那面,顺着葛副的眼光一瞧,小姑娘便明白了,抿嘴一笑,稳住不动。村姑和中年人们重新进了超市,葛副这才收回眼光,一看,自己竟然踩在小姑娘脚尖上,吓得一哆嗦,急切抬脚并赔礼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呀,小姑娘,踩痛没有?要不要看医生?”
瞧这大叔一副憨相。
小姑娘动了心思,皱眉嘘气:“有一点儿,哎哟!”抬抬右脚,一把扶住墙头:“有点痛哦。”葛副傻眼了,真要是把人家小姑娘踩伤了,自己就得掏腰包。如果遇到小姑娘家人难缠,自己哪还有得个清静?
正骨碌碌转着眼珠子想着呢。
一边儿的几个老头儿说话了。
“我看见的,人家小姑娘好好儿的,酗子你一脚踩上去就是的哩。”“酗子,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们懂,都是过来人。”“小姑娘,报警报警,我帮你打120吧。”
幸灾乐祸。
打趣调侃,不绝于耳。
要知道,葛酗可不吃这套,换个地方遇到这种事儿,一准鼻子里哼哼,冷漠高骄不屑地扬长而去。可现在?小姑娘说话了:“大叔,你也别着急,大爷们玩笑哩。你要真有点不好意思,就买几注彩票吧,也算是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