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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好了,这次我知道轻重的,就算是邵杰那个王八蛋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一刀,我也绝对不会还手的。”
“你就不要说那么晦气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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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刚好睁开眼睛,就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说是发生了一起杀人案件,一共死了六个人,辛莘匆忙的赶回到警察局,跟着大家一起出发去了凶案现场。
到了那里之后,就算是那些已经看惯了的,麻木了的老警察都不忍心了,说道:“一看这样的手法就是义堂的人做的,真够狠毒的!”
辛莘的脸色瞬间苍白,全身像是没有了力气一般的跌倒在地上,这时同事过来扶住她,“黑社会的人就是这样的,还有比这个更狠的,以后习惯了就好。”
辛莘点点头,无力地扶着旁边的窗栏,忍住胃部的翻浆倒海,就连拿水杯的手都已经不稳了,她虽然调来这里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也从前辈那里听到很多关于义堂跟荣宝玉之间的恩怨是非,尤其是那个义堂的太子爷,邵杰做事情向来心狠手辣,嚣张跋扈,而且不讲江湖道义。
这时,带队的警官过来,语气关切的问她,“如果你受不了的话就别做了,我这里有个区缺一个文职,如果你想过去……我可以立刻掉你过去的。”
“我……没事,我就是昨天应该没有休息好吧。”
“那就现在回去休息一下。”
“好。”
离开了之后,辛莘直奔荣宝玉经常去的那间拳房,果然,一进娶就看见他跟明时在台上练拳,而且表情很严肃,完全不是以往的那般洒脱。
辛莘并没有打扰他,只是那么远远的看着,就像是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纯粹的看着他,欣赏他的一招一式,记住他的每一个细节,就连表情都不放过,忽然这时,荣宝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动作一顿,原本可以躲开的拳头硬生生的挨了,他按住自己的肩膀,目光移向她。
他们之间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不需要打招呼,一个眼神就已经足够明了彼此之间的思念。
荣宝玉扯下手套,只是迟疑了一下,就跳下拳台,直接朝着她走过去,辛莘偷偷的拉下来自己的警服,笑着走了过去,因为是在公共场所,所以他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你怎么来了?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你忘了以前我在这里见过你的,我想你晚上要去谈判,肯定会先在这里活动一下自己的禁锢吧。”
“你以前在这里见过我?”
辛莘学着他平时的玩笑口吻,说:“要是让我碰上一个好女人,我天天回去给她做饭洗衣服,我再也不去什么酒吧会所了,天天回家做好老公。”
荣宝玉真是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才一脸诧异的问道:“你早就见过我了?对吗?你该不会是……”
荣宝玉朝着她眨巴眨巴眼睛,“不会是一直都在偷偷暗恋我吧?”
“是啊。”
辛莘看着他的眼睛,将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部说出来,“其实在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的情况下,我就相信你一定是一个好男人的,但我知道你就是荣宝玉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你是一个好男人,所以,荣宝玉,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今晚上的谈判,你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回来,我在海边的别墅等着你。”
“我答应你!”荣宝玉的情绪有点激动,伸手想要去抓住她,可是她却将手放在了后面,说道:“那晚上见了。”说完就走了,刚走了两步,荣宝玉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抬高她的手腕,目光盯着她手腕上的白色纱布上。
辛莘有点不安的收回手,“没什么,我熬汤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荣宝玉不说话,抓着她手拆开纱布,上面整齐的刀口,真是触目惊心。
“这是烫伤的吗?”荣宝玉的情绪有点失控,“你是不是疯了?”
辛莘急忙摇头,说道:“我没有那么傻吧,我就是吓唬我爸的,其实这个方法还挺有效果的。”
“我要是知道你这么做,我情愿以后再也不跟你见面。”说完之后,荣宝玉伸手向她的肩膀,看看守卫,又收了回去,可是又蓦然的将她给抱进怀中,“求你了,以后不要做这么让我担心的事情,不要为了我这样的人而伤害自己。”
辛莘急忙的推开他,之后就跑出了拳房。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她在心里默默说着。
“荣宝玉,就算全世界都认为你该被拖出去枪毙,但你对我的爱情比任何感情都要高贵!
我不知道我们到底能相爱多久,但曾经这么相依过就够了。”
夜晚,心神不宁的辛莘根本无心打扮,连衣服都没换就心事重重走出家门,站在街边等着打车。
一辆车意外地停在她身侧,七八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手矫健地从车上跳下来,将她团团围住,一看就非善类。
街上稀寥的几个行人看见这种情景,全都绕着跑开。
她快速掏出枪,举起。“你们想干什么?”
几个人毫无惧色。为首的一个男人说:“辛莘,我们太子哥想跟你谈谈。”
“我跟他没什么好谈的。”
“不知道你跟荣宝玉有没有可谈的?”
她手一抖,手里的枪有些不稳。她极力平复住心绪,冷冷回答:“我跟他也没什么谈的。”
男人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交给她。
见她根本不接,调大音量,放在她面前。
等待音响了几声,电话里一个男人阴阳怪气地说着:“怎么?不给我面子啊?辛警官,我刚好和荣宝玉聊起你……他很想见你!”
电话里接着传来荣宝玉的怒吼声:“邵杰,你别欺人太甚!”
荣宝玉的声音就像一块千斤巨石砸向她,一阵头晕眼花后,她的眼前都是早上看见那惨不忍睹的尸体。
恍惚中,她听见邵杰说:“辛莘,别说我没提醒你,有什么话你今晚不跟荣宝玉说,明天可就没有机会了。”
“不关她的事。”她听见荣宝玉在大声阻止。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让她别去。但他们如果谈得很好,他怎么可能怕她去。
他一定是遇到了麻烦!
不去,她会后悔一生。
去了,是帮他,还是害他?
她正在内心激烈的交战,双手突然被人扣住,她一惊,急忙扣动扳机,枪只打到其中一个人的手臂,她还想再开的时候,身体连同双臂被后面的人抱住,一把刀抵住她的咽喉……
她绝望地闭上眼,任由他们用手铐把她的双手铐在背后。
她爸爸说的没错:女人不该做警察,更不该来这个区。即使她受过多年的专业训练,也一样脱不了女人感情用事的天性。
关键时刻,她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那是你妹妹?”
陈西顾停在红灯路口开口,虽是问句,仍然充斥着你非回答不可的强硬命令的味道,秦以寒仿佛已经习惯了:“她是我继母的女儿”陈西顾不禁挑挑眉,秦以寒侧头打量他片刻:“你不觉得小烟漂亮吗?”
陈西顾脸色毫无变化,等前面变了灯,踩油门过了路口,其实秦以寒问出来就后悔了,说到底,她和陈西顾连朋友都不算,问这些太奇怪。
只是她突然好奇,几乎见过小烟的男人,都觉得小烟漂亮,就连慕枫都说,风情上小烟是女人中的佼佼者,她可以把很廉价的衣服首饰,穿戴的妖艳美丽,这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办到的。
尤其离婚前,郑伟说的那些口无遮拦的话,虽然后来他想收回,可是秦以寒知道,往往男人那时候说的,才是真正的心里话。
自己在郑伟心目中,就是无趣古怪的,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这个婚姻两年就结束了,如果过了十年,甚至二十年,她才看清楚郑伟这个男人,该多凄惨。
“不漂亮,妖里妖气的”
“啊……”
在秦以寒以为陈西顾不会回答她那样无厘头的问题时,陈西顾却突然开口了,秦以寒下意识啊了一声。
陈西顾嘴角浅浅扬起些许,这个小女人喜欢走神,总是不经意间就魂飞天外,看着天真懵懂,仿佛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可是刚才却不然,面对她前夫的时候,她就像一只扎了毛的猫,那种勃发的怒气,使得她身上所有无形的毛,根根竖起,防备,尖锐,犀利,就像早晨她在艺术中心台阶上打电话的样子。
相比之下,陈西顾更喜欢她现在的样子,他喜欢?陈西顾不禁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她前夫……
陈西顾浓重的眉皱了皱:“那样的丈夫,早离婚的好”“啊……”
秦以寒真有点不适应陈西顾一会儿突然蹦出一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陈西顾这是说她,她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谢谢,还是别的。
于是眨眨眼索性岔开话题:“那个,前面左转”陈西顾却并不领情,直接说:“你挑男人的眼光有很大问题,女孩子要慎重些”语气跟她爸似的,实际上,自从她妈死了,他爸从来没管过她的事,不想管,也没有立场,秦以寒憋着气道:“嗯,这些话,以后你可以直接告诉你女儿知道”陈西顾开进她说的小区,熄火才道:“我还没有女儿,事实上我现在单身”“啊……”
秦以寒觉得,自己这一路上啊的,都比自己二十多年还多,陈西顾把她变成了一个什么都大惊小怪的傻瓜。
陈西顾很大男人,秦以寒想帮忙都不让,就让她在旁边站着,秦以寒咬着指甲站在客厅里,看着他一趟趟的上来下去的忙乎。
本来她是想让他搬上来先堆在那里,等下午自己没事了,在一点点的拾掇,谁知道,陈西顾直接问她是不是放阳台上,她傻傻的一点头,他就直接过去帮着她安置了。
一层层的架子,很快搭起来,泥盆都安置妥当,他的动作利落娴熟,仿佛经常干这样的活。
屋里暖气给的很足,阳台是封闭的,温度也不低,陈西顾的军装外套已经脱了,现在就在秦以寒手臂上搭着,她另一只手还抓着他拽下来的领带。
冬日的中午阳光正好,露台朝向阳面,阳光从玻璃窗透进来,打在他身上,背着光有一种阴影修饰的效果,仿佛素描,使得他的影像更加立体真实。
浅绿色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领口的扣子也松开了几颗,和刚才的严肃规整,有很大区别,很休闲,很居家。
秦以寒一点不花痴,可是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此时的样子很养眼,真不明白这么个男人,怎么会还单身,难道天下女子的眼睛都瞎了吗,或者都和她一样,眼里看见的都是贱男,遇上的都是败类。
陈西顾放下手里的小铲子,抬头才发现这小丫头定定的盯着自己看,眼珠子直直愣愣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心里琢磨什么呢。
他扬扬手:“洗手间在哪儿”“哦,那边”秦以寒随手一指,陈西顾转身进屋。
打开水龙头洗干净手,陈西顾习惯性的打量周围一圈,看得出来,这丫头很爱干净,即便搬来不久,这里也是一尘不染的,洗浴用品都一丝不苟的排列着,而且,色调很温暖,很舒服的感觉。
她的房子并不算小,而且这个小区,比她原来住的地方还要更好一些,看起来她不像那种贪图享受的女人,而且老师的工资有这么高吗?这个小两室如果租的话,应该要不少租金。
陈西顾出来,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小丫头,见他出来,秦以寒才有些期期艾艾的道:“不好意思,让你忙了这么久,如果你没事的话,就在我家吃午饭好了,现在都十二点多了”陈西顾低头看看腕表,点点头,秦以寒心里其实就盼着他说一句:“不了,我还有事”哪知道他这么痛快的就留下了,短暂的一愕,急忙把他的军装放在沙发上:“那你先请坐,一会儿就好”陈西顾很自在的打量她的客厅,其实她的房子并不很大,尤其客厅很迷你,是那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效型。
客厅摆着蜡染的布艺沙发,前面是电视柜,后面的墙上有一副人物油画,陈西顾端详了很久,发现里面的女人和秦以寒很有几分相似,但是明显年纪大很多,而且那种沧桑,是秦以寒身上没有的东西。
秦以寒先泡了一杯茶端出来,放在茶几上,略有些局促的道:“请喝茶,我这里只有绿茶”陈西顾指了指墙上的画:“这是谁?”
“我妈妈,是靠我记忆画的,我的毕业作品”这间屋子虽然布置的简单,却处处流露出独特的艺术气息,很有这小女人的风格,陈西顾缓步走到厨房外面,看里头秦以寒忙碌的身影,她动作很流畅,不过一会儿工夫,几个很上得了台面的菜就出锅了,说实话陈西顾很意外,他原本还觉得她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