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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在害怕,阵痛的间隙,秦以寒清晰的感觉到,陈西顾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虽然温暖依旧,却不由自主轻轻颤抖着,轮廓深深的脸上两道浓眉皱着,目光里闪烁着担忧和害怕,这个七尺的高的汉子,经过那么多大风大浪岿然无惧的汉子,竟然因为自己老婆生孩子害怕了。
秦以寒感动之余,不禁有几分好笑,从他掌握中抽出自己的手,缓缓抬起,抹了把他脑门的汗打趣:“回头让你手下的兵看见你这么怂,女人生孩子都怕。”陈西顾拽下她的小手重新握在手里,头俯下,轻轻亲了一下:“秦以寒,你会没事的。”
声音依然带着独属于陈西顾的铿锵和霸道,秦以寒不禁牵起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点点头:“嗯!我会平平安安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你放心。”
秦以寒被推进产房的时候,心里一直是踏实的,因为知道产房外那个男人会守在在那里,永远不会离开。
孩子也心疼父母,并没有怎么折腾就顺利降生,六斤多的小丫头,个头不大,小小巧巧的,嗓子眼也不大,哭起来呜呜咽咽,跟个小猫儿叫似的,别提多惹人疼了。
陈母抱在手里,和身后的陈父着迷的端详着:“老陈,你瞧这丫头长的多漂亮,你瞧她这眉眼儿真秀气。”
嘴里说着,手上来回轻轻晃悠着,身后的陈父往这边探头,陈母往那边晃悠,陈父掉回头来,孝又被晃悠那边去了,就是看不底细,把陈父急的,索性伸手:“来,给我抱抱,让我抱抱小丫头。”陈母麻利的往那边一躲:“得了,你们男人家粗手粗脚的,回头摔着我孙女可怎么办?还是我抱着吧,哎呦!呶,呶,我是你奶奶,奶奶……”
轻声细气逗了会儿孩子,发现这么半天,怎么身后的老伴儿没动静了,讶异的回头。
不禁失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和孝子一样,站在那边脸沉沉的望着她,看意思是真生气了,陈母暗笑,把手里包的严严实实的孩子小心递了过去:“给,爷爷,抱就抱吧!至于跟我甩脸子吗?”
陈父脸上立马阴转晴,笨手笨脚的接过孩子,捧在手里像捧一个定时炸弹,陈母不禁失笑,要说陈西顾和陈玥打落生,他就没抱过一下,这时候倒是巴巴的抱着孙女,那嘴裂开,笑容藏都藏不住:“我陈家的孙女就是不一样,你瞧这才多久就睁眼了,这眼睛清亮剔透的跟水晶似的。”
“可不是吗!”陈母凑过来伸出手护在边上:“这丫头我瞧着随了秦以寒,秀气漂亮,这鼻子和耳朵倒是和陈西顾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陈玥进来的时候,就见爸妈捧着孩子在哪儿你一句我一句的夸着,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说病房里不见人,原来跑育婴室来了,我嫂子哪儿醒了,孩子也该抱过去了吧!”
陈父依依不舍的把孩子交给一边的护士,又仔细叮嘱了几句,眼巴巴看着护士把孩子抱出去,好半天目光都收不回来,回身对陈母道:“你去看看秦以寒,让家里的阿姨熬点鸡汤补品送过来。”
陈母白了他一眼:“行了老头子,忙你的工作去吧,还用你说,早就操持好了,秦以寒现在可是我们陈家的大功臣。”
陈父给小孙女起了名字叫萌萌,方萌萌,这个小生命的降生就像期盼的那样给陈家带来了勃勃生机,也令秦以寒弥补失去第一个孩子的遗憾。
秦以寒刚出月子,白露露那边就出了事儿,白露露勾搭陈西顾无果,心里嫉恨秦以寒,偏又靠不了前,可现实的日子也得过,听说夜dian有钱男人多,便打扮的花枝招展,夜夜留恋与娱乐场所,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一帮狐朋狗友。
其中最入她眼的有一个男人,别人都叫他杰哥,看着有四十出头,会打扮,穿戴体面,出手阔绰,经常一晚上消费个万八千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尤其对白露露很上心,隔三差五送了她几件小礼物,都是价格不菲的东西,听说私底下生意做得不小。
白露露就动心了,想着要是榜上他,这辈子吃穿就不愁了,郎有情妹有意的,没几天两人就勾搭到了一处,可杰个风雨场中混过来,根本就没想和白露露怎么着,白露露只能另外寻出路。
知道杰哥开了一个高级温泉会所,客人都是来不得的有钱人,就缠着杰哥,非要去里面工作,杰哥一早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他的私人会所根本就是个yin窝,他从中牵线,私密性强,成功率高,价钱昂贵,可货色也都必须极好,因此瞄上了白露露。
横竖就是伺候男人呗,别的干不了,这个白露露在行,尤其钱多,一个月就能弄几万,哪找这样的好事,可白露露怎么都没想到,她的运气这么背,杰哥吹嘘了无数次背景硬的会所,不过一个月就被JC端了。.
刚开始也挺害怕,后来一想她怕什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就不信,陈家能眼看着她在jcj里蹲着,闹开了正好,秦以寒也别想消停的当她的太太,索性破罐子破摔,恨不得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陈西顾瞒着媳妇儿通知了秦父,一方面在警方这边疏通疏通,仗着不是什么大罪,也算初犯,交了罚款,就能回去了。
秦父接到消息,一口气险些背过去,秦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祖祖辈辈都是规矩人,到了他秦父这一辈儿,真长脸了,出了个卖闺女,让公安局逮起来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他秦父腰都直不起来。
气上来就埋怨柳红玉:“不好好教育孩子,就知道惯着宠着,成天无所事事也就罢了,干出这事来,把秦家祖祖辈辈的脸都丢光了……”
骂来骂去骂急了,柳红玉几句话就顶过来:“谁叫露露的命不好啊,生下来就没亲爹呢,当了biaozi也是你秦家的种,怎么着,你当你秦家的闺女,个个都是有钱太太的材料啊!别做梦了。”
秦父气的直哆嗦,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毕竟还是自己闺女,两人赶着来了B市,陈西顾根本就没露面,就让小刘一路帮忙办手续。
三口出了拘留所,在大马路上,柳红玉那火就压不住了,伸手揪住白露露的头发,反正就抽了两个耳光:“你是缺吃了,还是少喝了,这么糟蹋自己,妈这张老脸还要不要?”
白露露哪儿挨过这个,还在大马路上,羞恼到了极致,也不管不顾了的嚷嚷起来:“你还不是一样,从小到大,去咱们家的男人来来去去,数都数不过来……”
柳红玉吓了一跳,急忙上来捂着她的嘴:“你个死丫头,胡说什么?胡说什么……”
说着,偷着扫了秦父一眼,秦父的脸色阴沉的仿佛暴雨前的天空,气压低得让人都喘不上气来。
秦父知道柳红玉不是个检点的女人,要不然自己也不可能轻易就和她有了事,可真知道自己脑袋上扣着绿帽子,还是从自己女儿嘴里说出来,那滋味还是说不出来的难过。
秦父眯了眯眼,目光划过眼前的母女俩,落在白露露身上,眉眼儿,性子,品质,哪有一点像秦家的人,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没有,而且是他的女儿,也是柳红玉说的,有什么证据?
自己怎么当初就糊涂的信了柳红玉的话,竟然忘了柳红玉根本就不是个安分诚实的女人。
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就仿佛施了催长剂一样,迅速成长茁壮起来,仿佛一根根刺扎在心里头别提多难受了。
从B市回南浔,一路上秦父的脸色都阴沉的不行,白露露仿佛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母女两个也一声不吭。
进了家门,秦父觉得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直接开门尖山:“柳红玉,你和我说句实话,白露露到底是我的孩子吗?”
柳红玉心里咯噔一下,目光闪烁几下,突然就扑过来撒泼:“你个没良心的男人,你说这话也不怕天打雷劈了你,你想甩掉我们娘俩儿,我告诉你,没门,呜呜……”
秦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那好,明天我们去医院一趟。”
“啊……”
柳红玉尖嗓子叫了起来:“我不去,你想验什么,我告诉你,我不去……”声音里的慌张,已经藏都藏不住了,秦父心里的怀疑这时候算笃定起来,仿佛忽然醍醐灌顶一般,这么多年自己一直以来对白露露的愧疚,自责,还有对亲生女儿的疏离冷淡,甚至让以寒受的那些委屈,一瞬间全部涌上心头,令秦父悔的肠子都青了。
秦父蹭的站起来,冷淡的开口:“柳红玉,我们离婚吧!”
“离婚,行啊!房子归我,另外,青春损失费我要二十万,否则,门儿都没有。”
柳红玉也看出来了,这事儿既然秦父想明白了,就再无转圜的余地,撕破脸了,就得尽量占便宜要好处,不然她和露露后半辈子指什么活着。
秦父虽然一直知道柳红玉胡搅蛮缠不讲理,可真无耻到这种程度,还是没想到,气的浑身直哆嗦,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全身的血嗖嗖往上涌,直接冲上来,就感觉眼前一黑,咚一声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口吐白沫。
柳红玉吓了一跳也不禁慌了手脚,但很快镇定下来,心里的念头瞬间转过好几个,柳红玉也明白,即便自己撒泼耍赖,真和秦父对簿公堂,她是一点好也讨不来的,秦父是老实,没什么能力,可秦以寒那个女儿,陈西顾哪个女婿,还有陈家那么显赫的亲家,她一个小老百姓,又不占理,这离婚官司真打了,结果不用想也知道。
可如果秦父这会儿死了,就不一样了,她是秦父的配偶,法律上第一顺位继承人,钱虽然没多少,可这房子还值不少钱呢,秦父这种情况她也并不陌生,她死鬼老爹就是这么死的,脑溢血,多数活不了。
柳红玉心里的注意一定,余光扫见从进门就呆傻着表情的白露露,这时候突然有了精神,迅速抄起了桌上的电话就要拨,柳红玉低声骂了一句,几步过去把电话线拽下来。
白露露急得不行:“妈,你疯了,我打120,爸都这样了,得赶紧送医院”
柳红玉目光阴冷:“什么爸?和着我们刚才的话你没听见怎么着?他根本就不是你爸,已经知道你不是他女儿,与其让他和妈离婚,不如现在死了更好。”
白露露傻了,震惊的盯着柳红玉,仿佛看一个陌生人,嘴里喃喃的道:“你不说他是我爸吗……我一直以为他是我爸,我一直以为……秦以寒夺走了我该有的一切……为什么现在又不是了,为什么……”
支撑了自己多年的执念,忽然变成一个莫须有的笑话,她嫉妒愤恨了秦以寒这么多年,一直以为是她抢走了自己的爸爸,自己该有的幸福家庭,到头来却发现一切都是谎言,是笑话,白露露觉得心里脑袋里瞬间都空了,失去了这个愤恨的理由,她的人生仿佛也成了笑话。
忽然想起秦父对她多年以来的偏爱和纵容,让她看着他死,她真做不到,白露露转身扒拉出包里的手机,按了几下没反应,估计早就没电了,又站起来,一步过去抢过柳红玉的包,翻出手机就要拨出去。
柳红玉抢过去狠狠摔在地上,气急败坏的低声道:“露露你疯了,他要是不死,咱们都得被扫地出门,你知不知道,他不是你爸,他不是……”
“啊……”白露露捂着耳朵大声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刺耳,仿佛疯了一样,把手边的东西都向柳红玉扔了过去:“你胡说,你胡说,他是我爸,他就是我爸……”柳红玉气的不行,怎么也没想到白露露平常看着挺唬人的,心里承受能力这么差,这么点儿事都受不了,跟个疯子一样。
柳红玉当机立断上去几下按住她,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你给我冷静下来,胡闹什么?什么时候了,把邻居招来就没戏唱了”话音刚落,就听见门铃声响起来,在暗夜里尤为刺耳,母女两个吓了一跳。
秦家是老楼,当初秦以寒妈妈单位分的房子,隔音效果并不算好,左领右舍也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隔壁张大婶还是街道的,最喜欢管闲事,听见动静,急忙过来按门铃,一边大声问:“你两口子这是干什么呢?兵兵乓乓的这么热闹?”
柳红玉气的往白露露头上狠狠拍了一下,白露露挣脱开她妈,几步过去打开门,一叠声说:“张大婶,您快打120,我爸摔倒了”张大婶探头一扫,就见那边地上直愣愣躺着秦父,真吓了一跳,也没顾上看别的,扭脸回家就叫了救护车过来。
秦以寒和陈西顾赶到的时候,秦父已经抢救无效死亡,秦以寒感觉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陈西顾也没想到会有这番变故,作为秦家的姑爷,一边着手操持葬礼,一边还要担心着小媳妇儿,毕竟刚出月子,就赶上岳父去世,他真怕她挺不住。
从听到噩耗到葬礼结束,秦以寒一句话都没说过,在灵堂里跪着的时候,就跟个没有灵魂的木头人一样,眼泪滑过她青白的小脸,落在孝服上,瞬间就湿了一片,看的陈西顾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柳红玉隐忍了好几天,忍到秦父下葬,就再也忍不住了,索性脸一抹,直接开口:“我说姑爷,人也下葬了,这后面的事儿也该解决解决了吧!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咱们也都没必要藏着掖着的装蒜,您不在乎,我们可还得吃饭过日子呢”
秦以寒抬起头来,目光冷冷盯着柳红玉,令柳红玉不由心虚瑟缩了一下,这女人多狠,爸爸送进医院,她连住院押金都不交,不是邻居张大婶帮忙垫付,她爸连最后施救的机会都没有,这女人对爸爸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夫妻之情,如今这副贪婪的嘴脸,更令人恶心到反胃的程度。
柳红玉心里明白,无论如何这是最后一锤子买卖了,也亏了秦父没救回来,不然后面这事儿还真不好办了,可这屋子的房产证,她翻遍了都没找到,柳红玉琢磨着,指不定秦父那男人有什么后招,早就防着她呢,面子也不能当饭吃,这时候要来没一点用处,想到此,索性开门见山:“大小姐,你瞪我也没用,你有本事嫁了好婆家,想来也不会跟我们孤儿寡母争这点不入流的遗产,你也知道你爸也没什么别的,就这栋房子,怎么也该归我和你妹妹吧”
秦以寒看着她,冷冷直直的目光如一把犀利的冰刀,仿佛要刨开柳红玉的胸膛,看看她的心是个什么样子的,这女人真的毫无人性。
不用秦以寒开口,陈西顾也清楚媳妇儿的意思,这栋房子是死去岳母的,她必然不会愿意给别人,而且出了事,陈西顾才知道这栋房子的所有人竟然是秦以寒,而房产证一直放在秦以寒外婆手里。
或许这是死去的岳母给秦以寒留下的一点后路。因此从法律上来说,这栋房子白露露母女根本没有任何权力。
柳红玉心里也拿不准这一点,要不然也用不着在这儿跟陈西顾打饥荒,等丧事办完,直接卖了房了事。
陈西顾根本不打算理会柳红玉想什么,把早就准备好的房产证复印件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这房子是秦以寒的,和别人没有任何关联”柳红玉脸色一变,拿起来一看就懵了,气的手直哆嗦,和着弄来弄去,这房子她一根毛都捞不着,咬咬牙三两下就撕了粉碎:“这个不算数,我嫁了秦父这些年,这栋房子就该是我的,你们心里也清楚,别跟这儿装糊涂,露露怎么说也是老公的亲骨肉,难道最后落个扫地出门的下场,你们仗势欺人,想欺负我们娘俩,没门,老公啊,你刚死,你女儿和女婿就要赶我们走,你睁开眼看看啊,这就是你的好女儿……”
柳红玉连哭带嚎的,却连点眼泪都没有,秦以寒手指紧紧扣住沙发扶手,看着眼前的闹剧,到了这时候都不明白,爸当初怎么会娶这个虚伪狠毒的女人,而且白露露怎么可能是她妹妹,秦以寒目光划过柳红玉落在白露露身上。
白露露和她的目光一对,瞬间低下头去,以前那种咄咄逼人的嫉妒和恨意,仿佛随着爸爸的死也消失匿迹了,大多数情况,都会看到白露露畏缩的坐在一个角落发呆,不知道想什么,这时候也是一声不吭气,对柳红玉连掐带拽的,一点反映没有。
陈西顾仿佛早就想到了这一天,从身后小刘手里接过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这是基因检测报告,白露露是不是岳父的女儿,我想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死者为大,岳父已经走了,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打扰到他老人家的清净,如果你执意要闹事,我和秦以寒会奉陪到底,而且岳父名下的另一套房子,早就被挪移到你名下了”
陈西顾的话掷地有声,柳红玉脸色瞬间涨红,继而惨白,忽然发现这男人相当可怕,在他面前,自己那点微末的小计俩根本不值一提,这男人这是在警告她,如果不知难而退,连她手里的房子也保不住。
到了现在柳红玉才知道,秦父那个男人看着糊涂,或许心里也隐隐明白着,从头到尾对她始终防着,幸亏前几年哄着他,把那套小房子的名字改了。
柳红玉再不满,也只能带着白露露灰溜溜走了,明白再搅乎没好果子吃,小刘也退了出去,秦以寒抬起头看着陈西顾:“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我怎么都不知道?”
声音虚弱暗哑,陈西顾心疼的不行,伸手把她鬓边垂落的发丝拢了拢,小声的解释着:“基因检测报告是陈玥弄得,当初给白露露安排工作的时候顺便就办了,小楠一直说,你这样傻气的姐姐,怎么可能有个那样的妹妹,至于房产证,我只能说岳母真的很爱你,无论对错,都过去了,我想岳父岳母最希望的就是看到你幸福,那些外人,和我们无关,所以不要难过了,这几天你哭得我心都扭到一起了”
秦以寒伸手摸摸他的脸,胡茬冒出来了,硬硬的扎手,这忙碌了这些日子,任劳任怨的,秦以寒甚至没法想象,如果没有这男人,她该怎么办,秦以寒倾身倒在他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窝处,软软的开口:“陈西顾,你陪着我在这里住几天成不,我也收拾收拾我爸生前的东西”
陈西顾摸摸她的头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