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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的越发大了,只是没有一星的风,像是从天上直直掉落似的。
北静王府,后花园的凉亭里一站一做两个丽人。坐着的,是北静王妃林凌,站着的是她的心腹婢女清末。
北静王妃十**岁的模样,华贵端庄。容长脸,肤色很白,挺直腰背看着雪花出神。大概是在府中的缘故,并不曾涂脂抹粉,乌压压的发也只是挽了一个慵妆髻,穿了一身银红的衣裳,披了一件白色狐狸毛的大斗篷,越发衬的脸色苍白。
旁边的丫头容貌出众,看上去很是聪明伶俐,却也不说话,只是站着。
“清末,我从不曾见过这么大的雪”。
清末知道,王妃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并不需要她说甚么,便道:“正是呢,奴婢也是好些年不曾见过”。
王妃怔怔的瞧着,忽而踱步到亭边,伸手接了片雪花,瞧着它在手心化掉,沉沉的叹了口气。
回廊上一个老妈妈匆匆的走过来,道:“王妃,杜先生带着安姑娘来给王妃请安呢”。
听了这话,王妃露出个笑容,道:“快些请进来”。
只一会儿杜先生便领着小之进来,杜先生走到亭子边,先跪下道:“徒儿给师父请安”。北静王妃还未拦住,便被小之腻到身上,只好道:“快些扶安岁起来”。瞧着老妈妈扶起了杜安岁,方才点着小之的额头,很是亲近的道:“成日里猴儿似的,不像个样子”。
小之不理这话,只说道:“今儿我惩治了个恶人,哥哥还说要打我,我说姐姐保准不许,是不是,姐姐”?
北静王妃询问似的瞧杜安岁,杜安岁笑道:“是安安胡闹,我同她说笑呢”。
小之撇着嘴抱怨:“何曾是我胡闹,那人说姐姐的坏话,我自然要罚他”。说完自知失言,捂着嘴瞧北静王妃,幸而还是笑着的模样:“天下悠悠之口哪里堵的上,日后之作听不见便罢了”。
小之这才又笑出来:“听到了怎能装作听不到,我偏要让他瞧瞧厉害”。
北静王妃笑道:“你个小丫头,成日的爱胡闹,下回安岁要打你,我可是不拦着”。
杜安岁也道:“她这性子,都是师父宠出来的,眼瞧着年岁就大了,还是这样的”。
小之听了这话,红着脸看梅花,嘴里嘟囔着:“哥哥总爱说这些,讨厌得紧”。
北静王妃倒是有些忧愁,道:“安岁说的也不错,你这性子,老老实实的给人当媳妇可不成,怕是要被婆婆休了,若是说一个江湖人,我也不舍得你吃苦,成日里不能安生”。
旁边的婆子笑着打趣:“王妃是关心则乱,安姑娘年岁也不算大,想是孝儿心性,嫁了人自然是要好的”。
小之这回连耳朵都红了,捂着脸道:“你们都不是好人,只打趣我一个”。
北静王妃瞧她这一派的小女儿气,被逗的笑出来:“并不是打趣你,姐姐这是实在的为你着想呢,还有你哥哥,这般年纪,说亲的也不少,只是不肯娶亲,急的我不行”。
杜安岁正色道:“累师父操心,只是成婚是大事,徒儿不肯草率,必要……”
北静王妃摆手道:“罢了罢了,还是这么正经,说笑呢”。
杜安岁道:“待师父恭恭敬敬的,是徒儿本该做的”。
旁边的小之见了,道:“哥哥这样子真像是个长胡子的老古板”。
说话间外面也起了风,星星点点的雪花被吹进亭子里,杜安岁瞧见北静王妃被雪花迷了眼,道:“师父还是进屋里罢,天儿冷,莫又招了病”。
北静王妃点点头,扶着小之站起来,方才走出亭子,便见回廊上站着个人,瞧着年虽不大,长得倒是很英气,剑眉英目,浑身上下透露着年轻人的意气。穿着官服,斜在柱子上。北静王妃领着一行人走过去,欠身行礼道:“王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