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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繁华落尽春归处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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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清风是你,明月也是你。

曾经,欢笑是你,悲伤也是你。

我曾幻想,未来有你,白首相依。

我曾奢望,千秋岁月,相守不弃。

叹只叹命运捉弄,岁月流转。

你,不再是你,而我,亦不再是我。

我们从十指相扣走到异路分手。

终逃不过物是人非事事休。

从此,我的清风明月里,再没有你;

此后,我的痴心绝对,亦不再对你;

风花雪月无关乎你,浪漫激情再不是你。

走了!散了!

再见!再也,不见。

那是,夜心留给我的最后一段话。

从前,我们真的很穷。每顿饭几乎都是馒头配咸菜,有时候,一顿饭两个人就分着吃一个面包。可就算这样,她往往都还要剩下来一些,然后笑着说‘我吃饱了!剩下的你帮我吃了吧’!那时候我总是埋怨她饭量太小,养不肥,玩笑着说这把瘦排骨,论斤称都不值几两重,拿出去卖都卖不出个好价钱。后来我才知道,她不是不饿,只是她更怕我会饿!

每次改善伙食的机会,就是我去剧组里给人跑龙套,每天日结多拿回来几十块钱的时候。或者是她打工兼职,老板把卖不完的剩菜剩饭让她打包回来的时候。两三条还没细切的三文鱼,对于那时候的我们,就是了不起的一顿海鲜大餐。

记得有一次,她兴奋的打包回来一盒当天没卖完的三根还没细切的三文鱼。是那种长条状的,肉又嫩、又肥,蘸上一点芥末酱油,我就那样就着吃了两碗白米饭!她就那样傻乎乎的、没心没肺的笑着看我吃,还骗我说她白天在店里早吃腻了,看到它们就反胃的慌。那时候的我,居然也就那样傻乎乎的信了!

可即便是那样,我们每天依然笑得很开心,发自肺腑的快乐着,没心没肺的。我们会冻得哆哆嗦嗦的裹着唯一一条还算不错的旧毛毯,跑到天台上去等流星,留着鼻涕对着漫天的流星雨许愿。我记得那天狮子座流星雨飞落的时候,她就站在那片光雨里,对着漫天飞过的流星大喊:‘保佑许天青成为大明星!我要许天青成为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世界级大明星!’

那天,天很冷,我们也很冷,可是那两颗心,是暖的。暖洋洋的烘焙着我们的未来。我记得她吸着鼻子、泪眼汪汪的对我说,天青,你一定会成为大明星,一定会的!那时候,我要向全世界的星星还愿,我要对天上的每一颗星星说谢谢!谢谢它们,替我照亮你!

那天,我们在流星雨下拥吻,我承诺要给她盖一座大别墅,就按照流星雨的范儿做装修,让她每天都能看到各种各样她想看到的星空,让她能够认全天上所有的星座,所有能够叫得出名字的星星。

后来,我慢慢开始做出了一点成绩,闯出了一点名气。慢慢的,不再早早回家等她收工回来;慢慢的,让她学会了彻夜的等待;慢慢的,开始习惯很快挂断她的电话;慢慢的,不耐烦她的查勤问岗;慢慢的,开始觉得她的存在多余且让人压抑。

觉得她烦,觉得她不理解身为一个没背景没资源什么都靠硬拼的小演员,想要闯出一点成绩有多么艰难?剧组同事之间偶尔的打闹、接送她介意,剧情需要的一些亲密动作她也介意,时常因工作需要的早出晚归她还是介意。

她说我变了,我说她变了。然后争吵、冷战,她道歉、认错,大夏天拿出好几个月打零工的钱,大方的请全剧组的同事们吃冰棍儿,好巧不巧的却又被那个一直跟我走得很亲近的一个富家女演员,用一顿可以全场随意吃的烧烤给比了下去。

那时候的我,看不到她的挫败、她的敏感、她的恐惧,只一味的以为,是她想太多,太过疑神疑鬼。

直到后来,那个富家女向我‘表白’,假借喝醉酒让我送她回家,却在临下车前,在她家的车库里忽然吻了上来。我毫无防备,当场愣在了那里。然后她笑意盈盈的勾着我的脖子对我说:

“许天青,我看上你了。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但我能给你的,绝对比她能给的要多得多的多。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是选择我,从此平步青云、青云直上;还是选择她,继续做你的十八线小演员,整天龙套跑不完?”

我承认有那么一刻,看着她那双妖娆魅惑的眼睛,鲜红欲滴的红唇,我确实有了一丝丝心动。但最终,我还是拒绝了。

然后,被剧组排挤、被打压。拍了好几个月的戏,最终却被删除的只剩下几秒钟的镜头。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担任男三号的戏,最后却被删成了一个路人甲。挫败、愤怒、绝望,我像只斗败了的斗鸡,意志消沉,整天窝在地下室里无所事事只知道打游戏。还有,折磨她。

我气她,气因为她,我刚刚起步的事业彻底毁于一旦;气因为她我的梦想彻底变成了一种奢望;气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用就仅仅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就能被人死死的按住,让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我恨自己无能,却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她的身上。

然后,她流产了。因为过劳,加上心内郁结,又得不到很好的纾解和休息。她就像个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婴儿,没有了平时的坚强和坚韧,只惨白着脸、哭着跟我说‘天青,孩子"子!’

那时候,我抱着不断流血的她拼命的跑、拼命的跑,我以为自己最终赛过了死神,在最后关头抢救下了夜心的命。却没想到,在最后一步,却终究败给了金钱和贫穷。医生说夜心身体很虚弱,需要静养、好好休息。可那时候的我,已经连续三个月没有工作,全靠夜心一个人微薄的收入,苦苦支撑的那个‘家’。医药费、住院费、营养费……什么都要钱,而那时候的我,最最缺的,就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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