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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0章狠心的取舍
李建成作为扶弟魔,不可能不管李二的,可主运给长孙无忌郑信,告诉长孙无忌李建成的近况……
那是不可能的!绝对不要想!
不收捡长孙无忌那就是天在的人情了,把李二平安地留在御前,那是李建成舍了多大的利益,背了多大的锅才换来的。
给长孙无忌送信,那不是鼓励家里的兄弟,一个高兴就离开出走?
李玄霸这位李三郎,现如今看样子,没有这方面的冲动,遇到事了最多钻进自己的实验室,不用担心他跑出去搞事情。
可是李元吉和李智云这小四和小五,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抽风!
李建成刚回来,就让人往武功送了封信,里边说了李二的行为,向母亲认错,说是没把李二教导好……云云。
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啊,窦惠看到信后,气得手直哆嗦,回给李建成的信里只有两句话——
为娘知道这不关你的事,不听话的你就给我打!一顿不行,就二顿,三顿!
同时还在心里给长孙无忌,长孙无垢还有高母都记了一笔——
现在还没怎么样,就撺掇我儿子高开出走,将来不得和我离了心?!
这还了得!
原本对于李二的婚事,窦惠也默许他找个自己喜欢的。原本并不反对,在外交际的时候,要是有人说起李二的亲事,她还会笑言:
“虽说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可不还有琴瑟和鸣,相濡以沫嘛;儿媳妇毕竟是要和儿子过一生的人,儿子中意不中意,还是很重要的,你们说是不是……”不中意哪里和的相濡以沫,都是过来人,这话不说出口,大家也明白。
其实窦惠还在观察长孙无垢这丫头,毕竟现在才十一岁;加上她们家之前发生那么大的变故——
父亲刚死,同父异母的兄弟,就把长孙无垢母女三人赶了出来,谁知道会不会让她的心性出问题。
李二时年不过十三虚岁,长孙无垢也才十一,窦惠觉得先从旁看看,不急着定下来。
现在窦惠只觉得,果然看出事来了,之前还觉得长孙无垢还不错,可哪想到,自家刚发生了变故。
大郎成了王爷,唐国公的世子之位悬空了,长孙高氏这母子三人就坐不住了!
独孤祖母知道这事之后,对窦惠淡淡地说了句:
“他们这是怕我们让二郎当世子,长孙无垢这个失父的孤女这个身份,配不上。
他们长孙家现在,怕那丫头名声不好,当初干什么去了?!”
可不是这个理,这前暗地里默许了和李世民来往,现在情况变了,又马上出手离间李世民和家人的关系。
窦惠气得不行:
“这事在陛下面前已经挂了号了,咱们老李家也干不出坑人姑娘的事,可他们的手段也太下作了!”捏着鼻子认媳妇这事,哪个婆婆会高兴?
“有长不传,传贤,这是想让我们唐国公府乱家啊!”独孤祖母把眼睛一眯,精光里带着杀气:
“不管,将来国公府是不是传到二郎手里,掌家的宗妇之位绝对不能让长孙女来染指!将来直接传到你孙媳妇手里!
可记下了?!”
窦惠连连点头,想着自己好好保养身体,不说活到独孤祖母八十多,只要活过七十,就可以这么安排了。
同时,窦惠还在心里作了个决定——
父母在不分家,自己要尽力活得久,哪怕国公府不传到李二手中,她也要给李二的儿子,娶个省心的媳妇,到时候再分家。
想要分到家产,那不好意思,只能由这孙媳妇管家!
窦惠自己在心里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直到多看之后,窦惠和李建成说起这事的时候,李建成不由得在心里不地道地笑开了——
原历史中,窦惠过世之后,长孙无垢嫁过来就开始掌家。
如果没有了掌家权,哪里有那么多财帛去收买人心!
没看到李二动不动就向自己这个老哥,厚脸皮地手心朝上要银子!
李建成直接把李二叫来:
“……,这事你也不能怪母亲把着掌家权不放,主要是祖母她老人家留了遗言。
你不会不明白,立贤不立嫡长会是什么后果吧?”
什么后果?兄弟相残呗!哪个长辈受得了这个!
李二能说什么,自己选的路,就算腿折了,也要往前爬,苦笑连连:
“冲动是魔鬼!要是现在,我定会不会这么做。”条条大路通罗马,失缓则圆,可惜那时年青冲动了啊!
李建成白了李二一眼:
“那是,你现在都当爹了。”知道开始担心熊孩子了。可世上哪有想当初,同样的年纪,同样的阅历,再给你机会,你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而李建成写下那封非常自责的信,目的是不让窦惠再把李元吉和李智云送过来。
不是李建成这个扶弟魔,突然“改邪归正”了,而是现在他手里的事情太多,而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他再能,也没有办法变出三头六臂来。要知道教育孩子,可是很浪费时间和心血的。
而他管不到的地方,总不能让郑南莲这个嫂子管吧?
爹娘可都还在呢。
李建成信里字字句句都是自我谴责,可反过来说,何尝不是告状?李渊这个便宜爹之前就住在一起,为什么李建成会觉得都是自己的问题?!
窦惠看了信后没觉得李渊哪里做得不好,主要之前李渊就是甩手掌柜的。
教育孩子上,也没有李建成这个当大哥的作得好。
可隔辈疼,独孤祖母把这事记在了心上,当下就写了信让人送去关外给李渊——
要是再出现二郎这样的事,你就趁早把官给我辞了,回家给我好好地教育孩子!我可不想快入土的年纪了,还白发人送黑发人!
信写得不长,可还是过从杨广这里过了下,战场嘛,信件管控。
杨广看过后,直接把信给了李二:
“二郎,你祖母来的信,你看看!”
李二刚才还在腹诽,祖母也真是的,战场上的信里的内容都得过了明路,要是平常问候的信,大老远的没有必要送。
加大送信,查信人的工作量,要知道好多兵卒,从出征到回去,都见不到一封信。
除了有不信写字的原因外,更重要的是,没有那么多人手来送信,查信。
就算是官员们的信,那也得检查再三,生怕里边有什么秘语,或是夹着了什么情报。
李二知道,李渊每旬都会写平安信回去,为了避免生事,每封信的内容都是一样的:
一切安好,勿念!
可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更不应该写信了,这不是让外人都知道了吗?
当李二看完信之后,后心就见了汗:
“……”我的老祖母啊!您这信不仅仅是写给父亲看的吧!
杨广笑了笑:
“二郎,你亲自走一趟,把信给你父亲送去吧。”
李二哭的心都有了,双手接信后,退了三步,转身往出走,边把信收到胸前,边腹诽:
“都是老李家的孩子,陛下您这心也太偏了吧。好吧,承认我放弃了做您半子……,可又不是真嫌弃公主,不是先认识了无垢妹子,而且公主对我也没有意思……可宰相肚子里都能撑船,您堂堂一国君主,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呢?!”
盛昌不在,端茶送水的事,杨广陛下就点名让李二来。
为啥?
还不是心气不顺!
他让李建成代替杨暕背了这么个大锅,他不是没有别的选择,可是皇帝的面子不容有损。
李二做的事,让杨广陛下面上不好看,可李建成这个当大哥的要出面周旋,杨广又能怎么办?!
在杨广陛下看来,他已经高抬贵手啊,要是别人,连机会都不会给,不等以后被人挫骨扬灰,直接按死。
可让李建成背了锅后,杨广陛下又后悔了,好不容易收了个得用的义子,不想离了心。
睡上无眠的时候,杨广就想,如果有人这么对自己,自己会如何?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但心里一定不痛快。
杨广陛下第一次,觉得心下不安;决定把昭阳公主嫁给李玄霸这个病秧子……
想想李玄霸那孩子也不错,最主要的是,昭阳那孩子对李三郎有心,孩子什么的,虽然不如李二郎,可也比嫁出去和亲强太多了……
杨广陛下自我感觉良好,实在是为子女着想的,好父皇!
既然是好父皇,那对李建成这个义子,也应该更好些,看功予以后的表现,表现得好的话,便默许他消没声地找个人迹罕见的地方作为墓地。
除了后人祭拜不方便,但山清水秀!
这么想了之后,杨广陛下感觉好多了,可看到这信,他才反映过来,李渊那个老东西坏透了,竟然让儿子出来顶缺!
难到觉得功予那孩子和我关系亲近,他这个爹心里不舒服了?
杨广陛下真相了!
李渊老早就不舒服了,他知道这事让李建成去处理,李建成必然会吃瓜落,可他是真没想到,杨广会出这样的难题!
会让李建成解释杨暕放火烧尸的事,然后还直接让李建成负责这事。
这事,最应该找的是入了佛门的弟子,反正死后都会坐化,平等所愿,修的就是去西方极乐。
李渊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心里正高兴,自己儿了就是自己儿子,血脉亲情那是什么,哪怕杨老二你是皇帝,也没辙!
美!
可他的美丽的心情没有持续太久,就看到李世民送来的信。
李渊当下第一反应就是,杨老二没有中计啊,这是告诉自己,你老实点,不然,官你就别坐了,回家教育孩子去!
心里还委屈,杨老二也就算了,怎么自己亲娘也不理解自己,上赶着给人送把柄!
写这信的时候窦惠也问过这样的话。
独孤视线温和地笑道:
“送把柄?你觉得功予将来会走多远?比他爹如何?本来李氏就被陛下忌惮,叔德糊涂……,唉!也是他年纪不大,觉得自己还能干二十年,不想回家让儿子养吧……”
独孤祖母看得很清,可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没有劝过儿子,可是儿子当下表态——
娘,您放心,我会老老实实地做忠臣,宇文述可比儿子大了近二十岁。
家里还有好几个孩子没成家,世人都说前二十年看父敬子,可没人说看兄敬弟的。
言下之意,我不会和李氏的人搅合在一起,孩子们成亲什么的,父亲起决定性作用,可大哥……
可能窦惠嫡出的那几个,别人会认为李建成会管,但那几个庶出的呢?就不管了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独孤祖母还能再说什么?
可她担心啊,现在找到机会了,自然要给杨广陛下送把柄,让李渊头上悬把随时回家养孩子的剑。
她才不承认自己的心偏到胳肢窝里去了,细数李家的变化,都是大孙子带来的;是想李氏发展得更好,这才狠心做的取舍!
当然了,更是为了李氏更安全,是为了儿、孙好!
李渊忽地回想起独孤祖母与他谈过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苦笑连连,看着李二气不打一处来。
请家法!
没有家法怎么办?
不是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吗?军中缺啥,也不会缺了棍棒的。
长枪去了枪头,就是棒子。
李渊自己亲自动手,打得李二屁股开花。
李二只能老实地受着,他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竟然惹出这么多事,当下他就在心里祈祷,家里的兄弟,千万别作祸,不然只要父亲没得官坐,这祸就得自己背。
突然间,李二就理解了李建成的心情,弟弟、妹妹什么的,都是来讨债的啊!
李二从小长到大,就没受过这么大的罪,他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自己作的惩罚,不能怪父亲。
可是,为什么想起父亲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分外地想大哥,是怎么回事……
他一个趴在榻上,眼睛红红的,心里念叨着,男儿流血不流泪,可是眼前的景象还是越来越模糊!
吱嘎一声,门开了。
李二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转头去看,带着羞怒:“不是说了……”不用伺候了嘛!
见是自家老爹,后边的话吞了回去,噎得打了个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