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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7章孽缘
李建成在郑继伯提出与王氏联姻的时候,他心中就有了这样的猜测。
郑继伯是被女人这了眼,但仅仅只是女色还不能如此,再加上利益的促使,那就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郑南莲知道李建成给陛下杨广进策,不管怎么说,以后火化的事被针对的话,李建成这个出主的意,恐怕要站在风口浪尖上。
郑南莲知道这事影响极大,倒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当时只道:
“上天入地下黄泉,我都与王爷你同往。”
随后李建成对郑南莲说了一些,这事态发展的其他可能性,还说如果郑南莲实在想不开的话,那就找个深山老林秘密安葬。
郑南莲当时说的话,让李建成这个千年后的来客,都愣住了:
“上至三皇五帝,泱泱华夏,出生过多少人?可你看看,现在这片土地上,还有我少骸骨,如果都存在的话,哪还有活人住的地方。”
事情就是这个礼,可又有多少人看得透呢?
现在郑继伯来,说起这事,郑南莲马上意识到这里大有文章,问道:
“父亲,您可是有什么主意了?”没说李建成出没出主意,可表现出来的态度,让觉得李建成正为这事为难。
郑南莲对于李建成信任自己,没有因为自己与李秀宁是女子,就觉得女人应该困在后宅,心存感激。
虽说时下很多大家族,在找当家主母这方面,要求也极高,毕竟家族不管是哪方面,出现了短板,就像是缺个口子水桶,决定能装多少水的其实是那块短板。
可女人的接触人少,眼界又能宽到哪里去?像李建成这样,把身边的事情,不但告诉李建民和李秀宁,还给她们掰开饽饽说馅儿的,简直是凤毛麟角。
郑南莲现在还不知道郑继伯打算把郑观音许配给王胄,当时郑四夫人来的时候,只说在世家找。
如果她知道郑继伯打算的话,定然后好好和郑继伯说个明白。
王胄这个人如何,李建成承经说过,评价自然与时下的人不同——智商高,但情商低,很容易当人拿来当刀。
说是出自王氏,一个只能当刀的人,将来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郑继伯不知道回头他不但在女婿面前把里子,面子都掉光了,就是女儿的脑子也让他羞愧难当。
现在作老子的优越感,让郑继伯摇了摇头: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读书多的,还有赵括。”
被指纸上谈兵的郑南莲并不生气:
“这不是关心则乱嘛。”
乱?
这是说向我问策是乱来了?!郑继伯:“这丫头……越来越像她母亲了。”尤其牙尖嘴利的样子。
呵呵……
郑南莲:“都说女儿肖父,我觉得我和父亲你像。”
李建成打边豉:
“眉眼简直和岳父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郑继伯就算到中年了,依然是美大叔,不然怎么可能自我感觉良好,觉得红坠跟他是看中他这个人了。
郑继伯心塞塞:“哈哈……是吗?”难倒真是我多心了?平时与女儿相处的时间少,不知道她说话直白?
如果这丫头真是这样的说话方式,回头自己得好好说说她,男人嘛,大多喜欢温柔婉约的。
当然了,郑继伯也知道,有些人偏偏喜欢有挑战性的,但那样只是追求一时刺激,等时间久了,就会出问题。
说了这么几句话,府上的大夫也来了。
大夫自然也是全副武装,头上还带着帽子,全身上下只露出双眼睛。
郑继伯不习惯这种画风,和李建成还有郑南莲说话是没办法,不得不沟通,对于大夫那就免了吧。
大夫进来李建成便先开口:
“巢小大夫,麻烦你给我岳父看看。”
巢小大夫没事就往李建成这里跑,借用李玄霸的实验室。
听说李玄霸与得虏疮的人有接触后,主动跑来看李玄霸,然后留在王府帮忙。
按他的话说,这是第一手临床资料。
加上巢小大夫知道李建成从孙思邈那里得了虏疮预苗,就想着将来怎么推广开来,造福天下百姓。
这事有巢小大夫上心,李建成乐得轻松。
李喜的假伤是巢德康主动帮着处理的。
原因就是,他这个当大夫的,最讨厌那种不听医嘱的病人家属,明明郑观音病没好,嫁人什么人?到头来害人害己。
他来给郑继伯看病,已经压着心里的不快了,巢德康正好也不愿意和郑继伯说话,把完脉就道:
“看这脉相,除了心焦火旺,阴虚阳亢之外,没有大毛病,以后少生气,修身养性方能长寿,可以多读读佛、道的经书。
我先开个方子,先喝三天。”刷刷点点,写完了方子之后,直接交给李建成转身就走。
郑继伯皱着眉头:
“这哪家的医工啊?脾气这么大?”
你的脾气也不小!
病人哪会叫人家大夫为医工,这不是明摆着说你是仕,所以你的地位比人家高级是吧?!
巢德康刚出了门口,郑继伯的话他听到了,但却懒得理会,自己又不是看郑继伯的面子才来给他看病的,再说了,也不用自己开口,准会有人解释的。
对于讨厌的人,不搭理。
郑南莲不等李建成说话,先开口道:
“父亲,那是巢医正家的公子。想来你的肝火旺,巢小公子不会和你个病人计较的!”医正啊,那也是当官的。
你把巢太医得罪了?以后郑氏的人得病,没有好大夫给你们看,你们可别哭!
郑继伯悻悻然看地干笑:
“你这孩子怎么不介绍一下。”成心看你爹我的笑话?!
郑南莲能说,人家巢小大夫对你本来就不喜吗?
李建成把手里的方子往前递:
“岳父,你看看方子吗?”
郑继伯心道我又看不懂:
“不用了,你看过就行了。”你的手段是挺吓人的,可要说你会给我下毒,让我也事,我一百二十个不信。
郑南莲主动接过方子:“那我去安排熬药了。王爷,你快去跟巢小公子解释两句。”
李建成会意,与郑南莲同时出来,郑继伯心里明白,这是郑南莲叫李建成出去说悄悄话,嘟囔地句:
“谁还没夫人不成……”算了,自己那个不说也罢,不过,好像刚成亲那会,两人的感情挺好的。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郑继伯深入回忆,心情不时地起伏,一时觉得郑四夫人不理解自己,一时又觉得,自己有的地方做得不应该,没给郑四夫人正妻应有的尊重……
郑南莲不知道自己刚才和李建成秀恩爱,引起了郑继伯反思。
她出门之后,就小声问李建成:
“功予,你可知道父亲打算把双娘许配给谁?”
“王胄的幼稚。”李建成点了句,看到郑南莲眉头出现了川字,便不再多说:
“放心吧,这事过去了,岳父不会再提起了。”
郑南莲果然展颜: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我回头还得问问,父亲他是怎么想的。”正好他想借这个机会与我修补关系,过了这村,谁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如果以后关系变得好了,有些话反而不方便问出来。
郑继伯莫明地开始眼皮子不停地跳:
“……”这是又要发生什么事了?果然与承恩王府犯冲,回头问问功予那孩子,自己还是搬出去吧。
郑继伯也不想他和郑四夫人的过往了,心里合计着到底哪里又要出问题?
等来等去,等到小厮通知他去吃饭。
郑继伯看了看天色,晚霞满天:
“都这个时辰了啊!”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吃饭的时候,郑观音也在,不过郑观音直接把郑继伯当陌生人。
郑继伯也知道郑观音的病没全好,加上对郑观音的印象还留在当初自闭症发作的时候。
不说话,挺正常的,郑继伯破天荒地坐在郑南莲的边上,另一边的位置留给郑观音。
好在李建成这里用圆桌吃饭,主位到底是哪个,还没有形成规矩。
吃饭的时候,郑继伯亲自给郑南莲还有郑观音夹菜,郑南莲到是都吃了,而郑观音有的吃了,有的没动。
郑继伯目光闪了闪,知道自己夹的东西,不是郑观音爱吃的,吃饭的时候没说什么,吃完饭了,才对郑南莲道:
“你也不能可着双娘的心思来,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听大夫说,吃东西要平衡身体才好。”
郑南莲点了点头:
“父亲你对药理不了解,所以你不知道莲娘对羊肉是忌口的。虽说那肉也上桌了,其实是给王爷和我吃的。
就连爹爹你这两日最好也吃得清淡一些。”
郑继伯大写的尴尬:
“原来这样啊。爹是男人嘛,心粗,心粗啊,哈哈哈……”
眼角余光看到郑观音也不打招呼,直接消没声地,已经走到门口了。
郑继伯叹了气,突然心里闪过个念头,这样的性子,如果嫁人的,可能是祸不是福啊:
“之前听你母亲说,双娘已经好多了,现在看来,到是为父的心急了,亲事等几年再说吧。”
郑南莲就着这个话茬追问:
“哦,听父亲的意思,可是看好了哪家公子?”
郑继伯想到之前李建成知道对方是王胄之子时的表现,迟疑了下:
“王氏的。”
“王氏?”郑南莲声音清脆地念道: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郑继伯唬得一愣,这接得真让,让自己怎么反驳,王家与谢家,可不是没落了:
“诗不错!可这诗……”文有失偏颇,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不等郑继伯说完,李建成就咳嗽了声:
“岳父,莲娘你们先聊着,我突然想起点事要处理。”
李建成要走,郑继伯举双手双脚欢送,有李建成在,他浑身上下不舒服。
李建成已经预感到郑继伯要说什么,郑南莲又会接什么,他这个文抄公还是离开吧,脸皮不够厚。
李建成当初评王氏的时候,顺口来了句——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当时李秀宁就追问为什么只有半阙诗,下文呢?
李建成当时为了扬名,抄了后世不少月亮的诗,但他觉得自己应该给后来的文人流点活路。
至那之后,不再作诗,被人追问便只道:
“我是只关心风月的俗人,关于月是再也作不出来诗来了。你们就当我江郎才尽了吧……”
李建成那本咏月诗集放在那里,谁会相信李建成真的江郎才尽了,只当人家高度太高,不想和你们比。
比赢了算是欺负人,万一比输了呢?那不是给别人当垫脚石吗?
与其这样,不再作诗也没人说什么;诗文又不能治理天下,李建成有点子,被陛下杨广看重,这就可以了。
可自家妹妹不会像外人那样,她想知道李建成就没得安生。
在郑南莲的殷切目光中,李建成就把刘禹锡的乌衣巷补全了,补完了还说:
“这诗不是我作的,是我在某处看来的。”
李秀宁和郑南莲对视了眼。
一个眼里无声地写着——
“嫂子你信吗?”
郑南莲摇头,眼里无声地写着:“不信!我也觉得是你大哥作的。”
李秀宁接下来话用眼神已经表达不全了:
“恩!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大哥已经不想在诗文上传出话题了,我们配合,配合吧。”
“好!你大哥这么想,必然是有原因的。像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之类的。”
“被人关注,老被人念叨,还会打喷嚏。”李秀宁边说边哈哈笑道:
“一想二骂三叨咕,想想都惨啊!”
当时李建成只觉得这天越聊越歪,直接溜了。
出了门的李建成并没有走远,心里腹诽着——两次说起乌衣巷,自己俩人躲出来,这算得上是孽缘了吧……
郑南莲看李建成又离开了,不觉想起之前的事情,眼里闪过笑意:
“这诗王爷说他从别的地方看来的……”
郑继伯砸巴着下味道,暗忖这意思不就某人说他睡着了一样:
“是啊,的确大不如前了。可咱们都知道,嫁人不仅仅看家世,还要看儿郎是否有才。
当然了,没有好的家世,也不可能有好的教育,这是相辅相成的。为父看中的是王氏诗书传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