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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妃眼眶泛红。
她也是母亲，对皇太后的反应能够感同身受。
齐王忙擦了眼泪，挤出了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来，“母后说的是。”
皇上孝顺，虽是高兴的哭了，可也知道大喜大悲对皇太后身子有损，忙扯开了话题，“方才朕来的时候，听到了笑声。不知说了些什么？”
荣王妃拿帕子按了按眼角，闻言笑道：“回皇上，臣妾正在跟母后讨人呢。”
齐王这才注意到荣王妃，笑着拱手道：“想必这便是弟媳吧。”他离京的时候荣王还没成亲。
荣王妃笑着颔首，齐王又催了两个儿子给荣王妃见礼，荣王妃知道今儿个齐王回来，进宫的时候便带了些见面礼。
礼数周全之后齐王才瞧见荣王妃身后的姜妧，神色一惊，脱口道：“皇嫂，你这女儿长得可真像景元妹妹。”
此话一出，整个慈宁宫一片静寂。
齐王暗暗咋舌，难道他说错话了不成？
顾宁泽一双漂亮的眼睛在看到姜妧的时候亮了亮，好漂亮的妹妹！
扑哧——
荣王妃没有忍住，笑出了声，搂着姜妧看着他道：“皇兄，这是景元的女儿，如今的安宁郡主。”
齐王：“……”
完了，闹了个大乌龙！
荣王妃眼睛一转，又笑道：“虽然不是我闺女，不过将来说不准就是了。”
在场之人没有愚笨的，听了这话，一思索便明白了过来。
荣王目光微闪，觉得这样不妥，正要开口，荣王妃一个目光斜斜扫了过来，他要出口的话就自动地被他咽了回去。
齐王眼角余光瞥了眼皇太后，见她并未露出不悦，便知道她心里头亦有这个意思，笑着摇头。
关于这个安宁郡主的事迹他在通州也听了不少，路上也听了不少，如今见到了真人，却是一阵唏嘘。
他想到了景元。
那是真正的天之骄女，却落得红颜早逝的下场，让这个孩子从小吃遍了苦头。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吧。
皇上自然瞧出了荣王妃打得什么主意，不过姜妧的事，自有皇太后做主，他这个皇上还是不要随便掺和的好。
顾宁琛则真是要哭笑不得了，荣王妃简直就是在像所有人宣告所有权一样，恨不得人人都知道，没人来跟她抢才好。这样幼稚的行为让他无奈却也温馨。
只不过……
顾宁琛的目光落在姜妧的身上，正巧姜妧抬头看过来。目光在空气中相遇，四目相对，那双缱绻的桃花眼中清澈一片。
她果然是没有想明白母妃的意思！
顾宁琛说不出自己心里是失望还是庆幸，随即又生出了淡淡的无奈，他的小姑娘还没有开窍呢，真是伤脑筋！
皇太后留了齐王并两个儿子在慈宁宫里头说话，皇上因为还有政务要处理，坐了一会儿也就离开了。
姜妧出了慈宁宫，在天井旁的梧桐树下站定，静静地看着枝头冒出的新芽，翠绿的小点透着勃勃生机，落在树上的阳光也与冬日不同，舒心且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