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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妧正要开口解释,颜三爷自己又否定了自己:“不对不对……如果你母亲是乌家的人,你不会说算是的,难道你母亲不是乌家的人?或者说你母亲身体内流着的血有一半不是南疆的血?”
姜妧听着他的猜测,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
颜三爷见她这模样,得意的挑了挑眉,“我都猜对了?”
姜妧艰难的点头,“你说的不错,我母亲确实不是真正的乌家人。我的外祖母是大雍人。”
“怪不得了。不过你怎么……”颜三爷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最后转移了话题:“不过说真的,你比乌家那个老太婆看着顺眼多了。”
姜妧支着腮帮子乐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三叔会是这样一个人,像个孩子似的。
“不过颜家什么时候对血脉这么不重视?”颜三爷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但姜妧还是听出他的嘲讽。
姜妧心中一动:“我爹爹并未成亲。”
“?”
“他们两个,也算是阴差阳错吧。”父母的那段过去,饶是对着颜三爷,姜妧也不好意思讲。
“啧……不过你这长得跟乌家老太婆一样的模样,看着真是别扭。”
知道颜三爷这是在转移话题,姜妧笑了,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不是我的脸。”
“易容?”颜三爷挑眉。
姜妧忍不住给他竖起了大拇指,“真厉害!”
这句话,她是发自内心的,颜三爷真的很厉害,而且看事情很透彻。
颜三爷尾巴都快翘上天了,“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姜妧:“……”
“你顶着别人的脸来参加圣女选拔?也就是说,你可能不是南疆人?唔……南疆圣女选不出来了吗?长老院他们会同意这样做,怕是压力不小吧。”颜三爷自顾自的说着,姜妧心中钦佩不已。
“南疆圣女很早就死了,图家压着死讯,一年多前才爆发,这一年多以来圣女选不出来,二长老才会出此下策的。”
“我母亲是乌家的,她们想到了她,却没想到我母亲十几年前就过世了,然后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因为我父亲是颜家的人,她们为了不坏了规矩,就让我以这个人的身份参加圣女选拔。”
“啧……真没劲!”颜三爷翻了个白眼。
姜妧:“……”
“您怎么会住在这儿?”姜妧转移了话题。
听到姜妧对他的称呼,颜三爷眉梢都没动一下,“做错了事,在这儿反省呗。”
姜妧正在打量着这个房间,闻言身子一僵,“您在这儿住了多久了?”
“十几年吧……”颜三爷眉梢一拧,“具体的想不起来了。不过在这儿住久了你就算想记得日子也难,反正也都不会出去了,还记那些做什么?”
“您这十几年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里?”姜妧问这话的时候,有些艰难。
颜三爷乐了:“你别一副很悲伤的样子,比起外头,我还是更喜欢这儿。嗯,清净!”
姜妧不知道什么样的人会觉得待在这里是清净,但她看得出来,颜三爷并不觉得自己在这儿是一种受罪。
“您是自己进来的还是……”姜妧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自己这样问有些不太好。若是真的被家里人放逐到这里,她这样子问不就是等于在揭对方的伤疤吗?
颜三爷哈哈大笑:“你在我这儿别拘谨,说真的,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外人了,也很久没跟人说过话了,聊聊天嘛,又不碍事。”
姜妧:“……”
她总觉得眼前这人是个老孝,没法将他当成一个长辈一样对待。
“其实呢,我会住在这儿,也不是别人让我进来的,我是自己住进来的。”颜三爷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中有着不一样的光亮,姜妧看不明白。
“说我懦弱也好,说我没担当也好,既然得不到我想要的,过不了我想过的生活,难不成我还没有权利选择住在哪里吗?”
颜三爷笑了,只是这笑容与之前的笑容不一样。
这笑容,让姜妧的心无端的揪在了一起。
颜三爷是个有故事的人,这一点毫无疑问,可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事,让一个人能将自己放逐在这样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十几年不出去?
姜妧从颜三爷的语气中听到了答案,他不太乐意提起自己的事,但说一些也是无妨的。
“你要在这儿呆多久?”
姜妧回过神,颜三爷已经恢复了温和的模样。
她忍不住弯了弯唇角:“三天,我在这儿要待上三天。三天之后平安无事的出去,就算是通过了这场考试。”
颜三爷点点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这三天你可以住在这儿。”
“真的可以吗?”姜妧眼睛一亮,颜三爷住的地方她刚刚看过了,半点蛊虫都没有,是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自然是的。”
颜三爷带她进了里屋,“这是我日常休息的地方,这三天就给你吧。”
“那你住哪儿?”姜妧愣了下。
颜三爷指了指外间的木床,“我睡那里就可以了。”
“……谢谢。”
“不客气。”颜三爷背对着她,挥着手往外头走去,走到一半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指了指她的脸,“你这个……要不要先卸掉?我看着怪难受的。”
姜妧摸了摸脸,“我不会易容。”
卸了之后肯定弄不回去了,这样出去岂不是坏事了。
“我会啊。”颜三爷抱着胸,一脸轻松地说,仿佛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姜妧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讲什么,声音忍不住拔高:“你会易容?”
颜三爷歪着头,“很奇怪?”
姜妧诚实的点头。
颜三爷笑了笑,“这世上还没有什么我不会的东西,这易容术可简单了,你要是要学我也可以教你,不过现在,还是把这个给卸了吧。”
“把这个倒入水中,然后洗脸一样的洗就可以了。这张脸我已经记住了,别担心。”颜三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丢给她一瓶药水,随后走了出去。
姜妧握着那瓶药水,犹豫了一下,往水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