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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绵的嘴里一片腥甜,血在唇齿间溢开,她突然有些恍惚,起身准备再去药架上寻药替他处理这些……
她轻咳了一声,捂着嘴的掌心里一片艳红。
是……血……
没想到自己竟然一时不慎气血攻心,阮绵绵仓促的用帕子把血擦干净,生怕被人发现了。
熟不知床榻上背对着他的男人,此刻早已睁开了眼睛。
白朔景一动不动,就像真的睡去一样,可早在她拿银针封住他的睡穴时,他就以内力冲破了那道阻隔。
床榻上,他转身侧卧,面对着阮绵绵的背影。
青丝垂落,遮住了他略显苍白的脸。
借着椅的烛影,看着十尺开外在药柜上焦急翻造的人儿。长发及腰,如绢如瀑,踮着脚尖,身形娇,罗裙翩然,一身素色,这样的梦,他不知做了多少次……
阮绵绵一回身,就瞧见床榻上的白朔景竟醒着,一双星目带着笑意。
“你……你不该是睡了吗?”她柳眉轻蹙,羽睫下黑眸微闪。
“嗯,醒了。梦见我把一个人惹哭了……”
“你在梦里又惹哭了哪家的姑娘?”阮绵绵盯着白朔景苍白的脸,不自主地撩起他遮住容颜的发,眼底隐含着心疼。
如果他不来,恐怕她永远没有机会知道这些伤痕……因为他一定会装着很好……
他看着阮绵绵的眼神,此刻带着无比情浓的水色。“以后我做什么都不会瞒你,不要再哭了,好吗?”他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哀求,他以前从不曾觉得女人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直到见到她的泪,听到她的凝噎。
“那你能保证以后不再做危险的事吗?”
白朔景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不能保证。”
“那你能保证以后都不再让自己受伤吗?”
依旧是摇头,“不能。”
“那和瞒我有何区别,你还是要去置身险境,还是可能受伤……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如果你真的发生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她越越声,以前她不知道,真的以为白朔景很强,强到无人能伤害他。他不过就是一个游历江湖的京州富家子弟。
在她以往的认知世界里,有钱人总是惜命的,那么高高在上又怎么会以身犯险。
可那一身伤震撼到了她,他不过就是一个肉体凡胎,不管他多强多厉害,他也会受伤,流血,甚至死去……
她害怕失去他,这种害怕像是从心底发了芽,一刻不停歇地疯涨,像一个魔怔,仿佛就要跳出胸口一般。
白朔景心疼的揉着她散落的发,“我永不会留下你一个饶。”
“我能保证,就算我受伤了,也一定赶到你的身边……”
他伸出一双如玉素手,捧起她绝色的容颜,空气中似有一阵清甜的香气向他袭来。
“你知道吗?可能在很多年前,我就不能见你落泪……还记得吗?”
“嗯?很多年前?”她喃喃地开口,记忆里并没有这么一个片段闪现,阮绵绵略带疑惑的看着白朔景,等待着他继续下去。
“在京州白府,遇到你时,你才只有这么高,大概四、五岁的样子。当年白老头的生意还没有做到如今的规模。你父亲带着你来京州做客,我那些正好病了一场,直到你们要走时,我还醒来。我记得我从屋里出来时,那下着雨,你正站在我屋外的水亭里嚎啕大哭。”
“你知道自个那时候为啥哭吗?”他看着阮绵绵此刻依然泛红微肿的眼睛,问道。
阮绵绵摇头,兴许是那时候太了,这段记忆并没有被记住,她没法开口回答。
“你摔了一跤,跌坐那里哭的十分伤心。我当时大病初愈只觉得孩提的哭声太过扰心,只当是你摔疼了,才会哭的那般惨烈。结果我上前问你时,你却告诉我,是一颗琉璃珠掉进了荷塘。你那是你最喜欢的琉璃珠,想送个住在府上生病的哥哥,生病一定很疼,绵绵摔了一跤,不疼。”
轻抚着她的脸,白朔景目光如春日般柔和温暖。
那一年,他正好是他自己到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双亲,所以那场大病初愈,他遇见了那年的她。
阮绵绵呆呆地凝视着眼前的男子,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样一段缘分……
“然后呢?”
“,将它当做琉璃珠送给了你。你这才破涕为笑,结果那日晌午你便随着你的父亲回去了。”
“直到那日……在慕容别院……”
“是的,直到那日,慕容别院我们才再次相遇。,若不是那月下,在你颈间发现它……”他眼底溢出笑意。
阮绵绵想到那夜里的情形,不由双颊发热,她那会以为自己遇到了仙女……谁让……谁让他那么好看,好看的如同从月里走下来的人……害她被他的色相迷了心!
“所以,你这一辈子只能在我身边。”看着她长发垂地,姿态乖巧,脸上还有淡淡的红晕,此刻阮绵绵的这副模样,真的诱人至极。
“闭上眼睛。”
他的声音仿佛有蛊,她乖乖的合上双目。
两人此刻的脸贴的很近,甚至能感受到他浅浅的呼吸。
“白朔景……”
她开口的瞬间,双唇被人紧紧锁住。
沉重而紧张的亲吻,似乎压抑了太多的情感在其中,他的一只手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吻,从一开始的浅尝试探,到后面的强攻掠夺,直到她呼吸不济,绵软无力地瘫倒在他的怀里,他才不舍地放开,却又以双手将她托起,轻轻地放在身侧,搂上她纤细的腰肢,额头抵着她的眉心,陪着她一起细细喘息。
阮绵绵从没有这样的感觉,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她心神紊乱。
两人青丝乌发交缠,素衣交叠,摇曳的烛影。他那如雷的心跳声,震地她不敢抬眼。
阮绵绵挣扎着想从这暧昧的气氛中起身,却又害怕自己会牵动他的伤口。
“别动。”他的声音像是在极力压制着。
她像是突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整个身子都僵在那儿。
“我怕你在动,我会忍不住山你。”
阮绵绵烧红了脸,不敢看他,“不行,你身上都是伤,是我会弄伤你……”
“哈哈哈——”白朔景楞了一下,这丫头竟然胆子这么大,不知怎么的居然她的这句话竟然逗笑了。
阮绵绵闻声赶紧捂住他的嘴,做了一个手势,声道:“别笑这么大声,会被听到的。”
“他们不敢。”
白朔景自然知道她指的他们是谁,那两个暗卫自从跟了阮绵绵后的确胆子大了不少,但是事情轻重还是分得清,正主来了,这点规矩,他们还是懂的。
的确大黑、黑这时候正猫在院里墙根边和李东一边唠着帮里家长里短,一边嗑瓜子。
过了良久,白朔景是真睡熟了,阮绵绵再次起身,并给他盖好了锦被。转身便去寻方才被自己丢到一旁的那块白玉佩,看着玉环中间那个圆形的空洞,原来躺在床榻上熟睡的男子早就是属于自个儿的人。她窃喜着,心的将它收入怀中,又整了衣衫又重新简单的给自己挽了发髻。
“你看着他,我去铺子里抓点药。”她出门前对着屋外道。
随即一个黑影闪现,“是,姐。”
“一时半会他还不会醒来。不要让人打扰他休息……”
“属下遵命。”
着阮绵绵便转身合上房门,她刚刚仔细检查了白朔景接合上的经脉,应该都是出自医中圣手,光脚踝上的几根经脉的手法皆不同,可见不是同一个人医治的。骨骼闭合需要时间,她得想个法子把白朔景留在这里一段时间,不然以他的行事风格,除非站不起来,他是不会老实修养的。
想到这里,阮绵绵不由得轻叹一声,她那会不清楚,光是那一身伤疤就知道了。若是伤都养好了,那些疤痕也不至于层叠狰狞,这明显每次刚愈合,就又一再撕裂导致的。
“姐,您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七乐见阮绵绵下来,已到饭点便上前问道。
摇了摇头,“一会我回来再,我要去药铺抓点药……”
“姐,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七乐急忙上前一步,最近这些日子因为苏怜玉那些糟心事,加上连日奔波往返京州,阮绵绵气色大不如前,人也清瘦了不少。
“没事,我去……给白朔景抓点药……”犹豫了一想,她缓缓开口道。
“姐——”
七乐正欲下去,便被阮绵绵止住了。
“七乐,不是我们之前想的那样,他没有负我,苏怜玉认错了人。”
“姐……太好了……太好了……”七乐捂着嘴就差没有喊出来,这么多日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还好这白公子不是三心二意的人。
转念又想到还在店里享福的苏怜玉母子,七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姐,我一会就去把那骗子轰出去我们逢知楼!!”
七乐心里早就想为自家主子抱不平。
“七乐,先不要去打扰他们母子,也是可怜之人,等误会解开再。”她既然当初都能救苏怜玉,也不在乎让他们在这里多留些日子,更何况白朔景拾雪会来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