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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远处的青冽虽然一直没有加入,却远远地望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方才阮绵绵所跳的那一舞,红袖招招,他尽收眼底,每一个动作都犹如刻在心头一般,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
他终于体会到了,在这茫茫地间,,浓烈得撩人心魄。
看着白朔景极具占有欲的将阮绵绵一把拉进自己怀里,被他整个人包裹住,如此紧密,。
青冽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被人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他收回目光,沉默地看着眼前跳动的火苗。
“少主,这是阮姑娘派人送来的,您尝点吗?”楚风将手里捧着的羊肉,还有一碗面汤递上前,虽然他很想也独占了这一份,但毕竟是自家主子。
青冽看了一眼,转而又环视一周,见围坐在火边的兄弟们都正吃着,她开始就已经将他们这群人算在内了,所以才会忙乎这么久准备这顿餐食。
“嗯。”他伸手接过,喝了一口面汤,还是那时在逢知楼尝过的味道,青冽知道这是她亲手做的。
“少主,那个……阮姑娘还让人送来盖毯……”见他脸色似乎好一些了,楚风指了指一旁堆着的七、八条羊毛盖毯,都是习武之人餐风露宿倒也不讲究那么多,但冰雪地的,有个盖毯驱寒总归是好的,可以少耗费写内力。
楚风见青冽只顾着喝汤吃肉,并没有话,以为他是不想接受这个好意。
“她那自己够吗?”青冽看着那些盖毯,不禁好奇起这几辆马车里到底都装了多少东西?
他事先并没有告诉她自己会紧随其后,并要一路同校这些物资可能都是从他们自用里匀出来的,若是这样,他并不想收下,至少不能为了自己驱寒而让他们受冻。
楚风跟在青冽身边多年,自然是一下就明了他的意思,招呼了一个人收拾了吃完的碗具,拿上盖毯就准备还回去。
“等下,你吃完了,难道不给人家洗干净?”青冽扫了他一眼。
“属下糊涂了,一时竟忘记了……”楚风楞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他就急着想去还盖毯了,没想到这碗具得洗了。
“那属下先去把盖毯还给阮姑娘。”
青冽无视篝火边一圈人哀怨的眼神,毅然地点零头。
楚风就一个人抱着一摞盖毯往另一处燃着篝火的营地走去,他皱着眉,只觉得自己后背一阵一阵的凉意,“不好意思啊,各位兄弟,我也想收下,可惜少主不让呀……少主的命令不能违背啊,别怨我……”
七乐见青冽身边的护卫带着盖毯过来,连忙几步上前拦下,道:“楚护卫,这是?”
楚风回身看了一眼,果然自家主子正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撇嘴道:“我们都是习武之人,这些盖毯姑娘收回去吧,我家少主感谢阮姐的好意。”
七乐有些为难的退了一步,姐让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可以接回来。
见楚风不肯接受的架势,看来姐之前就考虑到他们可能不会收这些盖毯。
“可是……可是姐如果你们不收,就让我把这些都丢进火堆里……”完她就预上前把那盖毯往篝火里掀。
“等等!!姑娘……这烧了你们用什么?”
“我们?我们车上备了很多,并不差这几条盖毯,若是青公子不肯收下,楚护卫大可替我们家姐把这些盖毯烧了。只是这盖毯烧起来恐怕位不好闻,还劳烦楚护卫丢进你那边的篝火里焚了就好!”七乐完便“噗呲”轻笑了一声,转身连忙走开,也不再搭理这抱着一摞盖毯的年轻护卫。
“那个……姑娘……姑娘请留步,你家姐可在?我直接还给她吧!”
“姐不在,她方才带着奉去前头的水源清洗炊具了。”七乐指了一下位置,然后自顾自地就走了。
这可真是难为楚风,如果这时候他把这叠盖毯再搬回去,肯定得挨青冽一顿白眼。
可一想到人家财大气粗的压根不缺这几条盖毯,都要让他直接烧掉,就算他们拿来盖盖也没什么不行吧。
无奈之下,他只能灰溜溜的抱着一摞盖毯又回了营地。
“怎么又拿回来?”青冽也不看他,言语间倒也平和,他之前已经看到他们在那了半,只是没想到几句话的时间,楚风会又原封不动的把这些盖毯搬回来。
“少主,不然你去还吧?人家阮姐是送来给你的,我们不就是沾个光。再,人家根本不缺这些盖毯,让你如果不要就直接拿来当柴火点了。”完楚风把盖毯一股脑往他身边一放,继续啃起那根还残留着点肉渣的羊排。
“是她亲口的?”似乎是听到了那句“送来给你的”,青冽的眼神明显一亮。
“阮姐不在,是她家丫头的,是阮姐的原话。少主,你看这盖毯扔火里烧了也可惜,不如分给兄弟们御寒,明日还要赶路,能多保存点内力也是好的。”他的眼下之意就是:你不要,我们还媳呢!
“她人呢?”青冽答非所问道。
“和一个丫头去河边洗炊具了。”见青冽看向自己,楚风忙顺手指了一下位置。
“把刚刚收拾的碗拿给我。”
一旁的护卫连忙将一叠碗督青冽面前。
“那这些盖毯呢?”楚风还是念念不忘这些盖毯,没青冽的发话大家都不敢动。
“既然人家有心,就收下吧,我去把这还给她,随便替你们道谢。”完他拿着那些碗具,几个健步凌空消失在那个方位。
什么替我们道个谢,明明是自己想起找人家姐搭话,楚风心里暗忖道,唉!感情这种事,无法冷静,便只能身陷迷途。
青门的少主会主动去干刷碗的活,这要是让江湖上那些爱慕青冽的女子知道,不知又要掀起怎样的热议。
江湖儿女自然是比那些大家闺秀要好相处许多,不知为何他家少主就偏偏一个都看不上。
楚风摇了摇头,拿起一条盖毯,往火边坐去,该的不该的他都过了,这次出门的时间也就仅限于护送白朔景一行冉京州,到时候就算少主不回去,门主也派人把他逮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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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冽远远地就能找到她,在那灰白交错的世界里,。
,淡淡的,宛如是这幅山水画中笔墨不心滴落在山水间的一粒朱砂,可随着他的脚步不断地靠近,那点朱砂却渐渐变得清晰,然后越来越明亮。
那抹身影,如盛放的红梅一般,浓烈而沁人心脾。
站在冰封河面的女子,青丝曳地,身上的红衣却衬得她面容幽若春日的桃花,明明是冰雪地,却灿烂明艳。
有些适合白衣,比如白朔景,而她,的确是更适合身着红色。
阮绵绵的唇畔微微勾起,一双眸子明亮璀璨好似聚集了星光,她便成了他眼中唯一的色彩。
青冽下意识地伸手按住了胸口,只觉得此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自己,忍不住地想要更近距离的靠近她。
等他回过神时,自己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青冽?”她疑惑地看着一脸木然的青衣少年,她竟然从他的脸上读出了一丝羞涩,记忆里,这仿佛是当初在慕容别院时第一次见到他时的表情。
“如果当初我没有归还那枚白玉佩,你是不是就会在我身边?能把你拥入怀里的那人是不是就应该是我?”
青冽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激动,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以至于没有注意他所禁锢的手腕正是她每日割开的伤口的位置。
“嘶——”阮绵绵只觉得手腕处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但她并没有甩开他的手,只是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你啊——”他拔高了声音又问了一次,原本俊秀的面容因情绪的扭曲而带着无奈与苦涩。
“青冽,你先冷静一下,并不是这样……我们之间可能从开始就误会了。”她想试图解释,可又不知道如何才能既不伤害他,又把想表达的明白。
“误会?什么是误会?”青冽的眼神有些迷离,那双黑眸向没有焦距一般直直地盯着她。
阮绵绵想抽回吃痛的手腕,却发现不论她怎么挣脱,他始终没有松开的迹象,反而越卧越紧,仿佛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要断了。
“那块白玉佩,并不是我的,之前已经和你解释过了!那白玉佩是白朔景的,你与他同行,相信你应该有见过,我早在你给我青玉令牌之前,就收下了他的信物。所以,你我之间就是一场误会……可能是我当时没有和你清楚,让你一直误会这么久,你是我很珍视的朋友。青冽,希望你能理解。”
阮绵绵完,便垂下眼眸,不再看他。
“原来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他先是一脸绝望,而后露出了痛苦的讥笑,他以为自己只是错过了她,没想到,其实是他从未遇到过她。
或许从白朔景从湖里将她救起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的命运就已经纠缠在了一起,自己只是一个哗众取宠、自作多情的旁观者。
“哈哈哈哈——”青冽的眼中充满了血色,那笑声听起来是如茨苦闷而悲痛。
也许她应该更早就清楚,或许他也不至于如此痛苦。
阮绵绵的手腕处的疼痛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她只觉得左手慢慢变得冰冷而没有了知觉,她的手腕涌出一股热流,红衣的确隐蔽,不曾察觉一丝血色。
只是在她的足边,冰封河面上染出来一朵朵艳丽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