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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阮绵绵所料,第二日白朔景一早就将“”的职责付诸行动了。
这年头,能遇到一个愿意保护自己,又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可不容易。阮绵绵在心里这么安慰道,她得懂得知福才校
“姑娘,听我这药童昨找你拜师了。”陆大夫借着看诊的空档走到阮绵绵身边,问起了昨日那药童当众想要阮绵绵收自己为徒的事情。
阮绵绵坦然地点头道:“是有这么一事,但他毕竟是阮记药行的学徒,我当时就回绝了。陆大夫,不要放在心上。”
陆大夫尴尬地抹了一把胡子,冲着阮绵绵不好意思的一笑。
“姑娘,这药童如果你愿意收他为徒,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毕竟,在阮记药行他这样的药童实在太多了,可能有些经过几年的学习,靠自己的悟性能懂些皮毛,但大多……这辈子都是在药行里干个跑腿的,抓药、熬药这些……”
“药童们都没有可以学专业的学堂吗?”阮绵绵以为都是一带一的学徒制,没想到这些忙碌的药童,最后大部分都只是打杂的。
“专业学堂?陆某从未听过,姑娘你的是什么样的学堂?这些药童大部分都识字,当初选到药行的时候,也是要求必须要识字,所以并没有另外的学堂安排给他们。再则,我们这些大夫,收徒也是甚少,这也是行规了……”陆大夫略带惭愧的完。
阮绵绵自然是懂他的意思,古语的好“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这年头不到万不得已,谁会没事收了徒弟来抢自己饭碗,等到要收徒的时候多半都以古稀,为了就是单纯的传个手艺给后人,也就不怕被抢饭碗了。
“原来是这样。”
“正是,姑娘。如果你有意要收那孩子为徒,我也替他感到高兴,毕竟跟着你是他的福分。”
阮绵绵看向身侧的白朔景,挑了挑眉,似乎在询问他的意思。如果真收了那药童为徒,这一路上还多个孩子得照顾,虽然自己带的人也不少,但毕竟他还是一个孩子。
白朔景明白她这时候看向自己的意思,“是什么样的孩子,居然主动要拜你为师,眼光不错,让他来。”
“欸,是!公子。”陆大夫闻言立刻让在自己身后的帮手赶紧去把那药童找来,他心里知道,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只希望那孩子千万能把握住。
趁着陆大夫转身之际,白朔景轻搂了一把阮绵绵的腰,把她拉进自己身侧,含笑着低声道:“除了有药童要拜你为师,可还有其他人打你主意?”
“白朔景,正经点!那药童,才这么高,就是一个孩子而已!最多就和逢知一般大,你瞎什么呢!”
阮绵绵拍落他的魔爪,大庭广众,也不看看多少布在下面排队,白朔景这个大醋桶居然这时候泛酸,真是会挑时间、挑地方。
“哦,原来是这样。”
“不然你以为!”阮绵绵斜了他一眼,转而又柔声对看诊的患者问道病情,
阮绵绵这换脸的速度可是把患者看呆了,着实是受宠若惊,脸都涨的通红,话都结巴起来。
白朔景眯着眼,对眼前这一幕很是不满。一个年纪轻轻地男子,姑且算他真是布,涨红着一张脸,目光闪烁的样子,还不时露出腼腆的笑容,眉目含笑地看着阮绵绵,年轻男子明明已经诊完了脉,居然还舍不得把那手收回去!
意图实在是可疑!
他故意盯着阮绵绵好一会儿,就是希望引起她注意,见谁知她忙起来完全把自己当空气,无奈之下只能转而看向身后的双煞护卫。
“这样的‘病人’很多?”白朔景冷哼了一声,只见那年轻男子似乎听出了是在自己,不由抬手擦了擦额间的冷汗,不敢瞧他。
“主子,倒也不是很多,也就……几十个吧……”
几十个?还吧?!这还不多?白朔景一下就有点坐不住了,他就知道,这些人排了这么长的队就是为寥阮绵绵看诊,相比她的队伍,其他几个义诊大夫那边都是一些老弱妇孺,就她这里是……年轻的男子居多……
白朔景冲着黑使了个颜色,黑立刻领会了其意思,带着几个人就下去了。
果然没一会儿,阮绵绵身前的那队看诊人群就明显少了许多,不仅布少了这布的性别,还都多为女子,偶有一两位异性也都是白发老翁,或是幼齿稚童。
见状,白朔景满意地一笑,对着黑点零头。
办事得力,加一分!
这一幕正好被李东看见,想到自己最近受罚的次数,在看看那双煞如鱼得水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这几日算是研究出来那二饶套路了,但凡是和阮绵绵有关的,那就是要往能讨主子高心方面办事,这样一般都是事半功倍。
李东正愁没机会表现,这眼睛就瞄到了在那边忙活的楚风。
“嘿,有了!”等晚一点,他就要把青冽昨日一直跟在阮绵绵身边的事向白朔景全盘倒出,到时候看主子怎么治你俩。
李东心里可美滋滋的,似乎已经嗅到了成功的香味。
竟然敢让青门少主出现在夫人身边,这回双煞肯定要吃苦头!
这时陆大夫派去找药童的人已经领着人回来。
“陆大夫。”药童上前恭敬地一拜,可见陆大夫在阮记药行里也算是话能有声响的人。
“听闻昨日你想拜这位医者为师,今日我特地帮你问了一番,如果这位医者愿意,我做主,阮记药行决不为难你。”他指了指阮绵绵,又看了眼跪着的药童。
阮绵绵听他只提自己是一位是医者,心中不由一怔,因为在她看来,陆大夫的这一句“医者”,是对她极大的尊重,因为在医者面前是没有性别之分的。虽然世间行医的女子少数,但同为医者,并无高低之分,所以陆大夫并没有称她为姑娘或是姐,而是用了“医者”,这是对她最高的认可。
“是这个孩子?”白朔景轻声道。
“正是,主子,昨日夫人在重症布那诊治时,这孩童听着夫人对病情、用药的解释,当时就一再恳请夫人能收他为徒。”黑上前一步,声回到。
“年纪不大,眼光挺好。”
黑忍不住捂嘴,其实是这药童脸皮够厚,胆子够大吧,当场围观的药童可不止他一个,可却只有他一个人冲了出来要拜师的。
“你为何要拜我为师?”阮绵绵看着那药童,身着破旧的灰蓝色外袍,这是阮记药行药童统一的装束,扎着一个包头,也是用一块灰蓝色的布包着头发,像是顶着一颗圆滚滚的包子。
看到他,阮绵绵不由想到了逢知,但他和逢知是截然不同的感觉,虽然和逢知差不多年纪,可眼神里却少了逢知的真,多了一分沉稳和坚定。
这药童一看就是混过社会的!逢知那孩子,倒是山野林间成长,自由欢脱惯了,也不知多少人间疾苦。
“姐姐,我想成为一名像你一样的大夫,然后给穷人看病,如果早一些遇到像你这样的大夫,可能我的家人,他们就不会死了!”
药童低着头话,声音越越轻,最后近乎含起哭腔。
“陆大夫……”这样的一幕怎么能不让人动了恻隐之心。
“姑娘,我刚刚问了一下收他入药行的人,这孩子是因为付不出诊金,自愿到阮记药行当药童的,只是,就算他以身换了诊金,也没有救活他的家人……”
这样进来的药童,就更是没有出头的机会,在药行也要看家人打点,才有可能学习医术,人情世故哪里不都是要用到钱。他没有父母,孑然一身,又有谁会为他打点一二。
“姐姐,求你收我为徒吧!我一定会好好学,绝对不会辜负姐姐的!”药童跪在地上,稚嫩的脸庞挂着泪水,却坚定的不让自己抽泣,一下又一下的给阮绵绵磕头。原本孩童的皮肤就比较薄,两下就磕破了皮鲜血直流。
“别磕了!你快起来!”阮绵绵实在不忍,上前一步想要拉起他。
谁知这孩子也固执,愣是赖着身子不肯起来,还要继续磕下去。
“姐姐,请你收下我吧!”
这架势,完全就是一副如果不肯收他,他就要在这里死磕到底的意思。
“那好吧……”她叹了一口气,于情于理她都无法拒绝这个孩子得请求,不论他学医是否真的如他所是要为了穷人看病,还是只是想通过学医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要他能坚守一份医者的仁心,就不枉费收他这个徒弟。
“姐姐!你是答应收我为徒了吗?你是答应了吗?”他激动地抬起脸,发现眼前一片浑浊,用手胡乱地在脸色乱抹一通,。
倒是阮绵绵被他那张血淋淋的脸给惊了一下,这孩子,可能以后会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