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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啊,你胖还喘上了,脸皮真厚。”十四妹故作贬斥,心里面却是欣然开怀,起了别样心思:遇上了这个机灵鬼智多星,莫非就是前世种下的宿命?跟了这臭子日后或许更是好运连连,难道这子就是自己命中的福星?
正在心绪泛动时,忽听健哥亲切地呼唤一声:“亲亲,话都完了,咱们也该遵守约定了吧,宝贝暂且借我一用?”
十四妹眨下眼,一只贼爪子就伸到了眼皮底下,贼快的。
健哥想要跟十四妹借宝贝呢,还是偷宝贝呢?
健哥将十四妹相约此处,原来是借宝贝来着,难怪健哥迟了一步,十四妹要发火。
究竟借的什么宝贝呢?
只见十四妹敛了心神,抿下嘴,也不搭理,伸手入怀掏出一只巧陈旧的盒子,扔到了健哥手里。
“拿去。”
健哥也不客气,干笑一声,就打开了盒子。
登时,宝光四射。
盒子里躺着一只艳如鲜血的宝石戒指,花生米般大的红宝石镶在花纹细致的银环上,极为精致高贵。
很多前,健哥曾在武氏二兄弟手里搜刮了这样一枚戒指,正是此戒。
昔日健哥借花献佛,顺手就将此戒送给了老姘头十四妹,今日为何又要索回借用呢?
既借,必有巧用。
健哥鬼精机灵,必然又要上演一趁戏。
*
穿过十字路口,主仆二人继续向前溜达。
十四妹按约借还戒指,已然去也,都赖得询问健子借戒指搞什么鬼,因为健哥许过诺还戒之日定给十四妹一个惊喜,所以十四妹也就不问了。
两子慢慢悠悠,一边走着,一边聊着。
喜洋洋忽撇嘴道:“少爷你原来是个重色轻友之人啊。”
忽来一句,健哥瞥来一眼:“何出此言?”
喜洋洋道:“你那几手绝技吝啬地不给兄弟们讲解一点奥妙,却这么慷慨就传授给了十四妹,难道不是重色轻友么?”
对于健哥的作法喜洋洋原来早有意见呢。
健哥故作无奈解释道:“你都看到了,黑姐儿如此野蛮,哥能不就范吗?”
“没有骨气啊。”
“骨头都被捏碎了,还哪的骨气?”
“少爷你就是一个软骨头,怕女人。”
“错,十四妹不是女人,是男人。”
这么一,健哥怕女人情有可原,十四妹某种程度上和男人差不多,还是一个极为暴力野蛮的男人。
“就算十四妹是个男人,也不该怕啊,少爷你不怕地不怕,为何单单怕十四妹啊。”
“本少爷啥时候过一个怕字,这叫胸怀,好男不跟女斗,懂不?”
喜洋洋又撇起了嘴,眼神都歪到了一边。
“等着瞧吧,总有一,本少爷会让这个男人婆拜倒在……”
“噗!”
话音未落,有物却落到霖上。
就在距离健哥约莫仅有三两步的距离,突然从身后窜出一个人来,脚步匆匆,可能是走的太急了,一件物事不慎从怀里滑落出来。
金光一闪,健哥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射了过去。
距离甚近,几乎就在健哥脚下,那掉落之物清清楚楚映入眼帘,原是一个造型精美的金制莲花底座白玉观音。
单看那金灿灿明翠翠的材质,就是一个价值极高的东东。
健哥的眼珠子登时不转了,充满了惊愕,然后就是意外的惊喜。
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老爹的宝贝!”
这一叫犹如放了一炮,惊地掉宝贝的那个人浑身一哆嗦,本来此人就奔得匆匆慌里慌张,突听耳边惊响一炮,登时脚底打滑差点仰倒在地,好在及时地稳住了身子,四下里撒了几眼,敲对上了健哥的目光,神色更是惶恐,像是做贼一样快速弯下身子一把抓起掉落在地的宝贝,跟着塞进了怀里,拔脚就溜。
健哥与那人打了个照面,这才看清此人面貌,只见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身的陈旧衣衫,四处还打着补丁,形态甚是穷困落魄。
这样的装扮一般都是贫下阶级民,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的那种,略作一想,身穿这样一件破衣衫,里外都是破洞,定准内里的衣兜也不知破了多少洞,难怪走起路来都会掉东西。
贫下阶级不容易啊。
可是眼前这个民怎么看起来不对劲,慌里慌张的神态,贼溜溜的眼神,而且身上还揣着这样一件值钱的宝贝,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有这么值钱的宝贝……
揣着宝贝也就罢了,问题是这件宝贝太眼熟了,眨眼间健哥就认来了,这个白玉观音正是老爹多年来收藏的各种珍奇玩物中的一件。
竟然是老爹的宝贝!街头上竟然被健哥意外撞到了,难怪健哥会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
他奶的,老爹的宝贝怎么落到这民手里了,定准是一个偷鸡摸狗的贼,胆敢偷我老子的宝贝,狗胆包!一念至此,健哥大吼一声:“贼,哪里走!”
想都不想,拔脚就追了上去。
那身穿破衣民再次听到身后一声大吼,浑身又抖了三抖,更是惶恐无比,加快脚步就向前猛蹿,那料脚下太是用力,抽了脚筋,登时一个趔趄抢到在地,几乎是一个标准的狗抢屎,怀里的那件宝贝又甩出了怀。
健哥果然神威盖,叫了两声竟然把贼当场震翻在地,这两嗓子不亚于当年长坂坡上阿飞那一声雷公吼啊。
贼抢屎,趁机拿下,健哥一个箭步飞身骑上……
不是欺上,是骑上,果然准确地骑在了贼身上。
注意,不是贼喜洋洋,是穿破衣的贼。
喜洋洋也不是吃干饭的,眼疾手快,两个箭步冲上去,爪子一搂,玉观音到手。羊崽子生对宝贝有着敏锐的方向感,双手抢夺从不失手。
那穿破衣的民刚要爬起来,却被健哥一屁股坐在了身上,登时惶恐地大叫大嚷:“干……干嘛抓我啊,我不是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