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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喜欢,为何还答应六妹所请?这事,若是我去,未尝不能两全其美。但事已至此,我也知你二人是为了我好。今后,我定会收敛心思,以大事为重,绝不会再如此不分轻重如此糊涂。”白玉凤道。
“嗯嗯,姐姐想通了就好,我真怕姐姐恨我。”
“傻妹妹。”白玉凤笑斥,又问:“今日你在晋王面前说的话,当真是六妹教你的?你就真不怕自己丢了小命吗?”
白玉梅抹着眼泪频频点头道:“真的!真的!姐姐你不知道六妹有多厉害!晋王果然有扳倒太子的野心,六妹猜的很准。那户部侍郎刘庆,必定会成为太子与晋王之间的导火索。二王相争,渔翁得利,就不知最后谁能赢了这一场江山豪赌?”
“户部侍郎刘庆?六妹又是如何得知此人知晓名册一事?”白玉凤心思细腻,一下子便问出了关键。
白玉梅猜测:“大约是恭王告诉六妹的吧。”
白玉凤沉思:“如此说来,六妹选了恭王,打算让你入晋王府,那么留给我的是太子?”
白玉梅忙道:“太子此人,姐姐必定不喜。若是姐姐断不了心中念想,妹妹不去晋王府,便潜伏在东宫给姐姐和六妹做眼线,也无不可。”
白玉凤苦笑:“你当掖庭宫女的去留,是自己能做主的吗?且走一步看一步吧。今日你向晋王投了诚,六妹与恭王之事你知我知,切勿向任何人透漏。也许将来,恭王便是那个‘渔翁’,届时白家还要仰仗六妹与恭王这张底牌。”
白玉梅重重点头:“妹妹定会守口如瓶。”
马厩。
白玉兰发现负责刷马的两名小厮,三天两头就会换人。她来那日黄昏,是恭王和亲随李安,昨日是老李头和小柱子,今日……呵呵……
暗阁的人来了!
来的这位,还是暗阁中最有洁癖的杀手之一:墨倾城。此刻,他正一把扔了马刷,马刷刚巧掉进水桶里溅了他一身污渍。
墨倾城当即便抓狂了:“脏死了!这破地方,为什么偏偏让我来?”
白玉兰看着他拼命擦拭身上那件灰色的太监装,忍禁不禁道:“这个问题,我也挺好奇。堂堂墨公子,杀手榜排名前三,轻功第一,怎么能派你来东宫刷马呢?啧啧,瞧瞧这里到处都是马粪,好臭!墨公子能受得了?”
墨倾城动作一滞,抬眼望来,便见一少女身着粉色的宫裙,眼波流转,巧目盼兮,正似笑非笑朝他这边走来。
明明是一个还没长开的女娃娃,偏偏周身气度惊人,一望之下便令人移不开眼睛。白家六小姐,白玉兰,这容貌完全承袭了眉目如画气质儒雅却一身傲骨的白毅将军啊!可是骨子里却依稀能看到昭阳公主的影子。
“参见少主!”
墨倾城收回视线,忙单膝跪地行礼。
“快起来。”白玉兰站定脚步,问道:“只你一人混进来了吗?其他人呢?”
“回少主,白将军职位低,能力有限,只能安排属下一人潜入东宫。少主放心,其他人都已混入宫中,随时可策应少主。”
实际上,是他硬抢了这差事,只为再见少主一面。
“老李头呢?”
“他今日告了病假,不过明日,猴子应该能混进东宫。”
猴子,指的是暗阁七大杀手之一:侯满堂。江湖杀手榜排名最末,但鲜少有人知晓,他爹却是西夏国京城首富,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也毫不夸张。有钱没有用,有权才行。故而,侯老爷托关系攀附朝中权贵,将儿子送入了西夏皇宫……
墨倾城则不同,他自幼便是西夏国王亲自给昭阳公主挑选的贴身侍卫。随昭阳公主一起习武,一起读书,一起上阵杀敌,只是公主出嫁南楚那段时间,他敲受了重伤并未随行,后来得知噩耗赶去时,也只看到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若非——
西夏国覆灭,朱雀令流落江湖时,突然出现一蒙面少女前来抢夺,只怕他还不知,昭阳公主已寄魂在白府六小姐身上。
自两年半前抢夺朱雀令那夜之后,他便只能通过飞鸽传书与少主联系。
少主竟以他的身份容易招人怀疑为由,不准他继续贴身,反而把他派去调教一帮臭小子。后来,他为了隐藏身份这才成了暗阁七大杀手之一。
少主寄魂重生,此事真的太过于惊世骇俗!
时至今时今日,若非从白玉兰身上依稀看到了昭阳公主的影子,墨倾城只怕很难相信,眼前年仅十三的少女,竟真的是他的少主……温瑜。
这年纪、这容貌、这身形,这声音,与他的少主,无半分相似之处。
奇便奇在这里!
她以白家六小姐的身份一出现在眼前,乃至于一开口说话,便莫名令墨倾城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直觉告诉他,这少女就是少主!少主就是眼前这位少女!
“明晚子时行动!”
白玉兰忽然开口,打断了墨倾城的思绪,他忙应声:“是!属下这就去安排。”白玉兰紧跟着又吩咐道:“你这有洁癖的毛病,在宫里很容易暴露身份,自己注意点。脏就脏点吧,其实没什么打紧的。你看看我。”
墨倾城抬眸望去,这才发现少女满头青丝乱蓬蓬的,发间有两根稻草,想必是每晚睡在稻草垛上沾染的。再看身上的衣裙,还算干净,应该有准备替换的衣物,可那张眉目如画的小脸就真的脏兮兮,不忍直视了。
墨倾城嘴角抽了抽,眼神四下乱扫,终于在一个亭子下找到了水井,不假思索便跑过去打了一桶水,快手快脚拎过来。
“少主!洗洗!”
“不洗,水太凉。”白玉兰负手而立,态度坚决。
墨倾城忽地抬掌,竟生生将一桶冷水变成了温水,内力之强委实惊人,看得白玉兰又是咂舌又是羡慕。
在他半点不妥协的眼神逼迫之下,只得走上前,就着这桶水将小脸洗得干干净净,墨倾城又亲自帮她梳理发髻之后这才罢休。
白玉兰无奈叹息:“倾城,你这是病,得治啊!”
墨倾城气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满身的污渍,把随身佩戴的木梳子朝白玉兰手里一塞,转身施展轻功跃墙而出,眨眼无踪影。
时值午后阳光正好。
白玉兰走回稻草垛边,懒洋洋一倒,打量起手中的木梳。阳光下,木梳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