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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李安是王爷的贴身侍卫,王爷在哪,李安就在哪。今日定是随着王爷一起进宫去了,怎么会在府里呢?”
白玉兰思忖道:“那就去找管家。”
芍药头疼道:“小姐别闹了,找福伯也没用,王爷交待过要让小姐在府里好好养伤,福伯又怎敢擅自让你入宫?”
“什么意思?软禁我?”白玉兰面色一冷。
芍药忙道:“小姐别这么想,王爷也是为了小姐好。待王爷回府之后,小姐若是还想进宫,与王爷好好说便是,想来王爷也能体谅小姐的一片孝心,下次进宫定会带着小姐一起前去。”
白玉兰这才释然,转而道:“躺了三天,我都快发霉了,芍药,要不然我们打雪仗怎么样?”
“可是,小姐你的伤还没好。”
“别啰嗦了。走!”
最近诸事不顺,接连遭到刺杀,倒霉透了!她需要好好放松一下,换换心情。
白玉兰一蹦一跳朝后院跑去,找了处积雪最厚的地方,和侍女芍药玩起了堆雪人。
恭王一回府便看见了这样一幕——
他的侧妃,领着王府上下一众侍女,在后院堆雪人打雪仗,正玩得不亦乐乎。
只见她冲着芍药用力砸过去一个雪球,许是用力过猛,左背伤口处立时便有血迹溢出,不知是玩得太开心忘了疼痛,还是这小女子压根就没有痛觉,芍药一个弯腰躲了开,她又砸过去一个……这下,好巧不巧刚好砸到他胸口。
恭王面色微寒。
后院的欢声笑语瞬间戛然而止,侍女们看到主子回府,当场吓得噗通跪倒了一大片。
白玉兰一怔,就这么站在冰天雪地里,与他两两相望。时间仿佛静止一般,似乎回到了三日前洞房花烛夜。那时他也是这般看着一身嫁衣的她,眼神里没有半点温度,冷漠而疏离。
她的笑容僵了僵,身边侍女扯着她的裙摆,提醒她应该给王爷行礼,被她直接无视了。
“哎呀!砸到了没?”
白玉兰大惊小怪地跑过去,眼见某王爷胸口被雪砸到留下的一片污渍。那个雪球此刻正散落在他的双膝之上,不无愧意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帮王爷擦擦?”
她说着话当真动手去擦,可这一擦,某王爷的脸色立时又寒了三分,目光凉凉地瞪她一眼。
“不必。”
白玉兰不安分的双手,被他一掌挥开。她眼神朝他双腿之间瞄了瞄,这才发现,刚才无意中好似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俏脸立时一红,尴尬到无地自容。
“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回房去。”他的声音轻缓温和,却不容置疑。
“哦。”
白玉兰想要解释,又觉得无从开口。一想到若想进宫还有求于他,只得暂时当个乖宝宝,老老实实行了个礼转身回房去了。
“你们可知罪?”
端坐轮椅上的男子,白色长衫,腰束玉带,外罩墨色锦袍,眉目如画,天人之姿,只一句话便让满院子的侍女们吓得全身发颤,纷纷拜伏在地噤若寒蝉。
“李安,罚她们跪在此地半个时辰。倘若再有下次,便赶出府去。”
“是!”李安躬身应答。
“派人去请徐大夫。”
“是!”
直至他离开之后,白玉兰才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望着他的背影,好一阵若有所思。
三年前,会是他设计陷害了她吗?
新婚当日那场劫持与刺杀,要杀她的幕后之人,会不会是这位爷?
世人都说,恭王承袭了皇后的美貌,天生姿容出众,他如此俊美却身染恶疾,与前世记忆中的那个墨袍白衣的男子,真是同一个人吗?看他处置下人这般严厉,而她入府第一天就有人行刺,这王府莫非也是龙潭虎穴?她和这位爷不是早已达成了合作的共识吗?
她又该如何查明真相?
白玉兰一路沉思着回房,刚走到房门口,便见一中年男子正侯在门外。她并不认得此人,但闻到了此人身上的一股药味。
“见过夫人。”
“徐大夫,对吗?”
那中年男子微怔,惊愕道:“夫人昏迷不醒整整两日,如何认得在下?”
白玉兰笑了笑,没回话,径自走入房中,随口问道:“是王爷让你来的吧?他怎么不亲自前来?”话音刚落,一眼望见房中另有他人,看到那熟悉的俊美面孔,她整个人瞬间有些傻眼。
“王爷!”徐大夫行礼。
“见过夫人。”李安行礼。
恭王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眸望来,眼见白玉兰呆呆傻傻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入掖庭也有一段时日了,这规矩还没学会吗?罢了,念你年幼,以后本王派人慢慢教你便是。”
“来人,给夫人更衣。”
白玉兰任由两名侍女搀扶着去更衣,然后将她塞进了暖暖的被窝之中,随后便见徐大夫越过屏风走进来。
望闻问切。
徐大夫查验了伤口,吩咐侍女重新为她上药、包扎,并细细叮咛了一些注意事项,比如近日伤口不能碰水,饮食注意清淡之类。
白玉兰魂游天外,一句没听进去。
屏风外面,恭王目光落在书卷上,却头也不抬吩咐了一句:“记下来。”
李安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忙道:“是!属下会让徐大夫将注意事项写下来的。”内心却在腹议:王爷对夫人可真上心啊!也是,毕竟夫人在那夜奋不顾身救了王爷一命。王爷上心也是应该的。
徐大夫命侍女煎了一副药,亲眼看着白玉兰服下后,这才从屏风后走出来,向恭王回话。
那药,喝了之后令人昏昏欲睡。
白玉兰迷迷糊糊的,竟没有听清楚徐大夫是怎么回的话,恭王又说了些什么,她就会周公去了。
至于进宫一事,自然也没来得及开口。
殊不知——
她伤势未愈,白日里又玩雪吹风受了寒,一碗汤药下去没多久,整个人便如火人一般全身滚烫滚烫。徐大夫又是施针又是用药,片刻不得停歇。
侍女们进进出出,端茶递水。
恭王始终淡定地坐在木制轮椅上,翻看着手中的书卷,沉稳如山,清雅如月。
在外人看来,当真猜不透,王爷这是成竹在胸还是半点不担心自己这位侧妃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