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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白玉兰冷冰冰的一个字,没吓退两方势力的杀手,却惹来一阵哄笑。
“好大的口气!”
“少废话!杀了她回去领赏!”
“先问出名册的下落。”
晋王这边的人怒了:“想要名册,做梦!”
这两边的人率先动上了手,中间夹杂着对付白玉兰的杀手,场面一片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对招之中,白玉兰忽然发现,她竟然可以调动丹田内的那股热源,转化为一股强大的内力,杀人于无形之间。试探了几下之后,她瞬间勇气倍增。
“你们真是,找死!”
她抬手并指,内力疾射而出,所指之处必定有人毙命倒地。这时的她宛如来自地狱的杀神,半点不见手软,见一个杀一个。
十三岁的少女,内心埋藏着太多的仇恨,一下子好似寻到了宣泄口。
这些杀手也不是什么好人,杀了正好替天行道!
双方杀手人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锐减,盏茶功夫,晋王和太子两方人马都察觉到捡回一条命的白玉兰似乎功力大增,今非昔比,且毫无半点顾忌正在大开杀戒。
于是,双方对视数眼,无声决定联手。先制服了白玉兰,再逼问出名册的下落,不能制服此女,那就只能就地格杀。
原本混战的局面,瞬间扭转成白玉兰以一敌众。
白玉兰正杀得兴起,双方的联手虽然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可这些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自然也伤不到她,更别提要她的性命了。
杀!杀!杀!
她已经杀红了眼,心里眼里只剩下这一个意念。正在双方杀得如火如荼之际,一个冒冒失失的少年闯入了这片密林之中。
这人白玉兰竟认得,正是她嫁入恭王府那日遇刺,落难时搭救过她性命的沈家母子之一的沈姓书生。
“白姑娘?是你!”
“白姑娘,能再次见到你我真是太开心了!”
“白姑娘,这些人为什么要杀你?”
“你?”白玉兰微停手,却猛然暴喝:“快闪开!”她快如闪电般出手相救,险之又险击杀了一名黑衣人,将吓得半死的书呆子推到了战圈之外。
“别多管闲事,快回家!”
“不行!姑娘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你会武功?”
“不会。”书呆子老实回答。
“会杀人?”
“……不会。”
“那还废什么话?快走!”白玉兰说话间,手下也没闲着,眨眼又收割了两条人命。
书呆子在旁观看,急得团团转:“那怎么办?要不我去城里搬救兵?不行不行,太远了,等我赶回来白姑娘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怎么办怎么办?”
“有了!”
书呆子眼睛一亮,急中生智,突然冲进了打斗的人群之中,一把抓住白玉兰的手腕拉着她扭头便跑。
白玉兰被这蠢货的力道带的差点摔倒,刚想骂他,没想到他脚程极快,拉着她眨眼便甩开了身后的一群杀手。她顾不得多想,只能被动跟着他逃命。
其实她不想逃,更想将那些人全杀光。无奈她人单力微,杀手近不了她的身,可她一时半会也杀不完。
眼看着二人逃了,一群杀手岂能善罢甘休?之前仗着人多,并没打算赶尽杀绝,此刻人都要跑了哪里还有半点顾忌犹豫?随身携带的箭矢、暗器,不要钱一般冲着前方二人而去。
“放手!我带你。”
白玉兰用力挣脱书呆子的手,反转手腕,拉着他施展轻功如飞而去,即便如此,二人身上多多少少也被暗器箭矢射中几处。
一阵头昏脚软、全身乏力之感袭来,白玉兰暗自叫糟,心知暗器箭矢上浸了毒。这毒虽不致命,却让她提不起半点内力。白玉兰跌落在地,猛然推了他一把。
“你你……白姑娘……你受伤了?怎么办?鲜血色泽发紫,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别管我,你逃命去吧。”
“那怎么行?”
书呆子也中了毒,只不过他原本就不懂武功,这毒等同于对他无用,只是身上两处箭伤正血流不止。他顾不得自身,仗着对地形的熟悉,七转八绕,专拣小道走,原本身后还有几个人追上来,渐渐的,便好半天看不见一个人影。
天色本来就沉了下来,山林密布,地上满是积雪。这书呆子还算有脑子,竟还懂得用假的脚印迷惑那些杀手们,他们二人这才彻底甩脱了杀手的追杀。
荒山野岭之中。
白玉兰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只觉得藏身的山洞很隐蔽,洞口也被书呆子用枯枝掩盖,很难被发现。
书呆子趴在洞口,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没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这才安了心。
“白姑娘,你受了伤,我先帮你包扎一下,可以吗?”
“我自己来。”
白玉兰逞强,单手去撕扯衣裙,费了半天劲也没扯下来。书呆子在旁边看得着急。
“白姑娘,还是我来吧!”
他事先看准了位置,避嫌般侧头,双手拽住一片干净衣角用力一扯。包扎伤口时,他却踌躇不前。原因无他,实在是白玉兰左肩中了一把飞刀,后背插着一把箭矢,小腿肚上还中了一枚菱形暗器。
“白姑娘……事急从权……得罪了!”
毕竟包扎伤口,首先得把暗器箭矢拔掉,还要宽衣解带,然后上药,最后才能包扎。可是一想到孤男寡女,让他这严守男女大防的老实书生去扒人家一个姑娘的衣服,这种事,怎么想他都下不去手。
白玉兰见他迟迟杵着不动,自然明白他的顾虑,便好心提醒道:“你帮我拔下来就行。”
“哦,好好好。”
书呆子回过神来,急忙动手。拔掉了暗器箭矢,自然不能真扒衣服,只能隔着外衣草草上了伤药,又极其轻柔极其避嫌地包扎好。
忙完这一切之后,明明是数九寒冬,书呆子竟额头直冒热汗,双手频频抖个不停。
他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满脸通红。
这般近距离与女子接触,书呆子活了十八年,除了生他养他的沈大娘,就只有眼前的少女。
反观白玉兰却面色平静,好似这般受伤早已是家常便饭一般,令原本心生绮念的书生瞬间转换成一种说不出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