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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心虚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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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惊澜出乎意料地没有来找过她一回。不知是不是感应到她的焦灼忙碌,他非常自觉地选择避开找她的麻烦。可人总归是有些混蛋的,她一边不希望他来打搅自己,却又时不时在发呆的时候,想起他的痞笑,和他在自己耳边厮磨时,耳畔温温润润的气息。

她知道今晚就是久盼来的河灯节了,心里居然暗暗松了一口气,好似在庆幸这一天终于来了。

方清浅换上一身鹅黄色绣白玉兰衣裙,春华在她头上挽了当下最新式的发髻,一支流苏发簪斜斜插,双耳侧上方别了两支白羽毛边夹,羽毛轻飘因人而动,流苏摇椅晃,加之她眼波流转的双眸,整个人灵动飘逸得如同不染尘烟的仙子。

春华如同欣赏一件美轮美奂的艺术品,感慨道:“河灯节的时候,出去参节的女子个个都是争奇斗艳的,她们去参节,不仅为了祈愿,更为了给自己争光,咱们主子也不能落后啊。主子天生丽质,稍一打扮,能甩她们多少条街啊。”

正在想惊澜什么时候来接她的方清浅一下子从思绪中挣扎出来,被春华一顿猛吹,她都不好意思了:“春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

“实话,”春华拿起胭脂水粉,在手指上沾了点,正要在方清浅面上下指的时候,她一怔,眼里满是艳羡,转而为她描眉:“不仅长得好看,生得也白,我看这水粉就不必打了,主子素面示人,不见得比别人浓妆艳抹的逊色。”

方清浅愣了一下。

春华说的是心里话,可到了方清浅耳里,这句话宛如扎入心头的钉子,让她心口一阵窒息,一瞬间想要呼吸都难。一时间,所有人有意或无意的话又飘入耳廓,从背脊骨窜出来的凉意渐渐发散至周身,她握起了拳头,以克制自己的不适。

“春华,我是不是,白得太过分了?”方清浅抬起水眸,定定地望着春华。

春华被问,一怔,反应得倒也快,“不会啊,主子白得刚刚好!怎会过分呢?春华给你扫点胭脂吧,脸颊红润些也更好看。”

春华的话让方清浅提起的心镇定不少,望向铜镜里扫过胭脂的脸,果然多了几分生气。

正值此时,秋水慌慌张张地跑进云水阁,脸上还漂浮着两抹意味不明的红晕。她眼神略有些躲闪,声音也支支吾吾:“主子,外面来了个男子,在、在等你……”

话音一落,秋水的面颊更红了,荡漾着小女儿家的娇羞。方清浅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透过铜镜,看到放在桌上的莲花河灯,轻声问:“是穿着黑袍子的男人吗?”

秋水咬唇点头:“是……”秋水回想起那人的绝美天颜,他一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样,眼里的危险让人只知落荒而逃。可回想她看到他的那一眼,心里如有小鹿在乱撞。

将秋水的表情收纳眼底,方清浅心头有一把无明业火烧了起来。她思来想去,得出她气恼惊澜的根源。

她一直知道惊澜是个调戏人的老练手,自己到了适嫁年龄,又有祖传单身的诅咒在身,让他调戏一下也没什么。本以为他的调戏是分人而来的,他调戏她也就罢了,没想到,他连秋水那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狗……改不了吃屎!

怪不得他那般熟练,原来是此人逮着机会就能练上一番。昨天是方清浅,今天是秋水,明天是不是就该轮到皓月春华了!

方清浅咬着牙恨恨地想。此刻的惊澜仿佛就被她咬在双齿间的一缕空气,她狠狠地咬,直到这缕空气完全被逼出牙缝中,才缓了愤怒,起身,面无表情地拿起莲花河灯,如一缕幽风,消失在云水阁。

秋水一双明眸盈盈地望着某一个方向,好似能透过墙壁,看到黑袍男子俊美隽逸的身影。她望穿秋水一般,等着那个黑袍男子转身,终于等到他转身看她,自己的身体却如被人钉死,打入他一双如万年不化冰山的黑眸中,让她动弹不得,通体发寒。

回过神时,主子已不在云水阁里。

皓月轻轻拍了拍秋水的肩膀,低声道:“有些不该痴心妄想的,就不要再想了。”

秋水咬了咬唇,方才自己遐想出来的场景,让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主子的情郎怎么看上去比土匪还可怕,她被他一个眼风一扫,立马就腿软!主子可要当心安全啊……

她猛地甩了甩头,想把一切都甩出脑袋。“皓月姐姐,你放心,我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只是从没见过那样好看的男子,才会这样……我知道他一定是主子的情郎,我绝对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的,我发誓。”

皓月满意地看了秋水一眼,便走开忙活自己的去了。春华只是低眉笑了笑,兀自收拾着有些凌乱的梳妆台。

方清浅一手提着河灯,一手提着裙角,看到了几日不见的男人。

他还是一如既往,在这将军府里来去自如,仿佛在自己家闲庭信步。

李惊澜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在视线触及方清浅时,笑意大了几分。这套鹅黄色的衣裙也很适合她,她的身段和气质,给他的眼光给了十足的面子。

直到眼神落到她没有过多期待和喜悦的脸上,李惊澜下意识地怔了怔。不应该呀……你瞧瞧,这个口嫌体直的女人,手里还拿着她亲手扎的河灯呢。

想着,李惊澜便用温润醇厚的声音凑在她耳畔轻道:“清浅亲手扎的河灯真好看,有心了。这河灯,可是莲花形状的?”

殊不知,方清浅的思绪,停留在研究她见他第一眼时,嘴角的那抹笑。

你见过正常人对着空气笑得和煦宠爱吗?更何况,还是一个对着外人时常冷冰冰的正常人。

不巧,方清浅就见过了。

谁会平白无故这样笑呢?只有一个原因。

惊澜还沉溺在遇到秋水时的愉悦里。

算算时间,自秋水到云水阁通报,到她磨磨蹭蹭来见他,其间至少有两炷香的时间。

原来两炷香的时间都不够他消化他和秋水初见的美好?那一定是非常美好的了。

她曾经给秋水取名为秋水,灵感源于她那一双如盈盈秋水的双眼,让人忍不住从她双瞳里看到花鸟风月、青山绿水。而秋水的性格更是如同森林里无拘无束的飞鸟,俏皮活泼,让人乍一看就联想到岁月静好。

毕竟每个人都会对美好的事物一而再再而三地回想,换成她也会。所以她到底还是能理解惊澜的。

再说了,他和自己既没有定情,也没有婚约,他喜欢谁,爱看谁,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方清浅在心里释然地笑了笑,既然自己都是个凡人,就不必用圣人的标准去要求惊澜了。

李惊澜总觉得面前的女子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对劲的气息,他紧紧锁着她,却不知这股子气息是出于什么心理。他只知她半晌不回话,心里肯定是在琢磨着什么。

天渐渐暗了,两人前后站着,谁也不说话,无形中有些僵持的意味。

李惊澜不知她忽然这般吃了屎的脸色是出自什么原因,而他隐隐觉得头疼,有种预感强烈地提点他:跟他有关。

莫非她知道了什么?

李惊澜冷冽的眼神毫不留情地扫过四周,青天白日的,虽然已近日暮,任何阴暗的角落,在李惊澜一双鹰眼里,都清清楚楚。料他几个暗卫也不敢暴露行踪,方清浅应该不至于发现她被人暗中保护。

至于他暗查她身份之事,更是做的密不透风,绝不可能走漏一点风声。

至于易临……霍青痕给他下了一封战书,此刻易临也许还在苦恼是接下战书还是撕了它,这些天他把自己关在别院里,任谁都不见,他更无暇顾及方清浅。

至于姜九渊……李惊澜就是给姜九渊一百个胆子,姜九渊也不敢说他一句不是。更何况,姜九渊忙着接替战元将军之位,交接程序复杂繁琐,这些日子想必他忙得很。

至于什么其他的闲杂人等,就更遑论接近过她的身了。

所以,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从来没人敢吊着烈王的话迟迟不回,而方清浅就是第一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人。

最后还是他先忍不住了,故作咳嗽,咳了几声。

没想到,方清浅忽然抬头,朝着他嫣然一笑,完全一扫之前的古怪神态,“是我这河灯做得太丑了?丑到让惊澜认不出是莲花还是狗尾巴草?”

李惊澜微微一愣,她这道笑容,像极了她在昭侠山庄冒用水龙舵身份,被赶鸭子上架要求介绍邺城沈家庄时的那道笑容,分明是极其不愿,还要扯出一道自认为十分灿烂的弧度,殊不知,她笑得再开心,也让李惊澜捕捉到了眼里的忿忿。

“清浅手艺不错,就是再眼拙的人,也断然不会认错河灯的形状。我只是变着法子想与清浅多说上几句话罢了。”他主动牵过方清浅的手,带着她迈开步子。

而他熟练的动作,到了方清浅的眼里,就成了他心虚的证据。

干什么?她又不是不会走。就算她不认识路,她还不会跟着他屁股后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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