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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梦从小看着父母恩爱,向往的也是这样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若要自己与他人共侍一夫,她心里本就是排斥的。可如今自己再不能生养,就算是宇文鼎求了皇上,宇文傲离看在自己当年和亲的份上,最多同意自己做宇文鼎的侧妃,今后那日子要怎么过?
宇文鼎若只是个闲散王爷还好,只要他对自己有心,一定不会让自己受了委屈。只要去了封地,南宫梦完全可以求宇文鼎将自己安置在别苑中,就算他必须娶个正妃,必须延绵子嗣,他也会让自己避开那样的尴尬,尽量不与那正妃和孩子在一起。
可皇上偏偏有意立宇文鼎为太子,一旦他成了太子,便只能住在都城,自己当时候若是他的侧妃,怎么也只能住在太子府中。想想这些年在南林皇宫的日子,想想倾雨和自己的遭遇,南宫梦心里只有绝望。这种与人共侍一夫,明争暗斗的日子,她一天也过不下去了。因为,面对端木骞,自己可以无所谓,面对宇文鼎,自己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宇文鼎那么优秀的人,不管谁做了他的正妃,都不可能不爱他吧。一旦爱上了他,发现他处处维护自己,自己岂不是又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自己和亲、嫁过人并不是什么秘密,就算宇文鼎下令众人不得议论,可谁又能轻易堵住悠悠之口呢?
到时候,恐怕别人就会拿自己的这些过往来作为对付自己的利器。自己在太子府、在后宫何以立足?尤其是当宇文鼎有了自己的子嗣之后,当自己年老色衰之后,寡居深宫,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在爱情面前,在男人面前,女人都是自私的。自己不爱端木骞,所以宠辱不惊。可是,自己深爱宇文鼎,今后面对他的女人,面对他的后宫,自己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南宫梦不敢想,不愿想,不能想,因为一想心就会疼。自己忍辱负重五年多,好不容易等来脱离苦海的机会,却因为先筱的嫉妒,把一切都毁了。她恨先筱的狠毒,也怨这命运的不公,为何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却连一个小小的心愿都得不到满足?
南宫梦死死咬着嘴唇,将身子缩在锦被里。小兰知道此时只能让她一个人静静。叹了口气,帮南宫梦掖掖被子,小兰走出内室,煎药去了。
也就在这个午后,端木骞回了皇宫,南林大败的消息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各宫的人都在不安中思索着对策,一时间,后宫人心惶惶。忙着到处打听消息的、收拾行李的,都大有人在。
“娘娘,听说端木骞回来了。”小兰获知消息,也立即来向南宫梦禀报。自上午御医走后,南宫梦就一直躺在床上发呆。如今听了这消息,也只是抬了抬眼皮,什么也不说。
“听说他紧急召见了几名大臣去御书房说话,估计等下就会来看娘娘吧。”小兰心里一酸,“娘娘还是多少吃点东西吧,奴婢熬了红枣粥。”
“我什么都吃不下。”南宫梦心里已经说不出悲喜。南林大败,这便意味着阿鼎当年的心愿实现了,他终于覆了这天下。可是,他若真是为了自己,自己却再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一想到这个,南宫梦的眼泪忍不住就要流下来。
“那娘娘先把药喝了吧!”小兰将南宫梦扶起一点点,用靠枕垫在她背后,自己坐在床前,一勺一勺地喂她喝药。
“爱妃!”一碗药还没喝完,端木骞已经到清梦榭了,人还没走进内室,声音便先传了进来。
小兰和南宫梦脸色一变,真还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小兰放下手里的药碗,拿起绢帕给南宫梦擦擦嘴巴,跪在刚刚进门的端木骞面前,“奴婢参见皇上!”
“爱妃,你可好?”端木骞看也没看小兰,直直冲到南宫梦床头,一把拉起南宫梦的手,“爱妃,你受苦了!”
“皇上!”南宫梦的泪顿时如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虽然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念着的那一个,可是面对端木骞发自内心的关切,南宫梦心里所有的委屈还是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爱妃别哭,这个时候伤心对你身子更为不利。”端木骞看着已经变了人样的南宫梦,眼里全是心疼,自己不过离开短短数日,这后宫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伸手去抹南宫梦的泪,却越抹越多,禁不住一把将南宫梦拥在怀里,真的好想保护她,可是自己却偏偏没能保护好她和自己的孩子。
“朕刚刚回来就听小安子说爱妃滑胎了,爱妃莫哭,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朕一定为你做主。”搂着怀里已经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南宫梦,端木骞心里一阵苦涩,这个女人自来到南林后从没有在这后宫生过事,凡事总是顺着自己的意,无论如何,自己最后也要为她做点什么。
“请皇上为娘娘做主!娘娘是被人害的!有人想害娘娘的龙子!”小兰此时跪着爬到端木骞面前,哭着求端木骞做主,她知道,这后宫也只有端木骞才能对付那皇后先筱。反正南宫梦也要走了,已经不怕和先筱撕破脸,既然端木骞问起,那就非得把实情说出来,让端木骞替南宫梦出气。
“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南宫梦在端木骞怀里已是泣不成声,端木骞只好让小兰来说,他对自己的贴身太监小安子递了个眼色,那小安子立即走出去将内室的门关上,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小兰跪在地上将南宫梦滑胎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还不忘提及其中的各大疑点。随后又将这几日小顺子逼南宫梦喝药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是说,梦妃那日去了晴芳榭就觉得腹疼?倾雨贵妃宁愿被打死也不承认自己往乌鱼汤里加了红花?”端木骞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