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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晚饭前,汐漫还是没有回来吃饭,韩雪夜看到秦歆无力的下楼来,趁机一本正经的说:“妈妈,沐汐漫妹妹的功课老是不上去,数学老师找到我让我帮她补习一下,你看行吗?”
这段时间,秦歆和韩毅恒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韩毅恒回家的次数就越来越少。秦歆正处于憔悴的时候,哪有这闲心管这么多。见自己的儿子这样乐于助人,也就欣慰的答应了。
“不当误你的时间就好。”秦歆脸色十分苍白的望着儿子,韩雪夜也不被动容的点点头,转身上楼了。
临回房间时,还不忘说上一句:“放心吧,我可以在吃完晚饭后抽出时间来给沐汐漫妹妹补习,而且老师说了,同学之间要互相帮助的。”韩雪夜的表情说不出是有多么的诚恳,可谁又知道,这诚恳的面具之下又有怎样的面容。
秦歆没有看她儿子一眼,而是直勾勾的望着门口衣架上挂着的,一件韩毅恒曾经回来时穿过的衣服。
被自己丈夫的抛弃,明知道他在外面不干正事,可自己却无能为力。秦歆每一次都想把怒火压一压,心平气和的和他谈谈,可每一次都不如人愿,每一次都会很愤怒的就这样争吵。
夜依然是深邃的,月亮依然是傍晚的唯一光亮,汐漫依然在树林里,那棵树下,静静地坐着。她不保证每天都会来这片树林,但陈亦影会每天准时的在这里等候她。
遇见他,汐漫依然会很激情的和他说些自己的心里话。“你知道吗,今天在学校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韩雪夜竟然说我帮他洗袜子。他以为他是谁啊!我欠的是秦歆的钱,和他有半毛钱关系啊。”
“还有,我爸妈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决定不了,同样我也预计不到。那些人为什么那我这件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话题呢?”
“算了,和你说再多你也体会帮你到,你也听不见的。”当时她的神色,就仿佛是一唱丽丽的梦,当被尖锐的东西搓破后,原来那只是一场梦。失落,沮丧,任由她怎么用尽语言去描绘自己的感受,可总觉得有哪里感觉到不足。
傍晚回家,等待她的是秦歆的审问。“为什么最近回来的这么晚?”
秦歆果然开门见山,一句话让汐漫顿时石化了。哑口无言的汐漫也之好乖乖的站在一旁,听着秦歆的教导。
“身为女孩子家家,这么晚回来有多危险你知道吗?几天不管你,乖乖女的形象就破功了?”秦歆也说不上是生气,也不算是教导,更像是两个人在这讨论似的。
汐漫“嗯”的点着头,随后心不在焉的瞟了一眼四周,幸好大家都回去睡觉了,要不然被当众教导,岂非太过没有面子。正当汐漫这样想的时候,一个恰巧的抬头,让原本在楼上正看好戏的韩雪夜,与正在楼下翻白眼的沐汐漫对视。
两个人都很惊讶,韩雪夜惊讶自己在楼上很隐蔽的地方,怎么会被发现呢?汐漫惊讶的是,糟糕,韩雪夜在楼上看我笑话。想必明天的“娱乐话题”又要换了。
汐漫早已经记不清秦歆在那天晚上,都和自己说了些什么。也恍惚的想起,就当自己准备回书房的时候,韩雪夜那诡异的一笑。
数年之后,汐漫真的在职场工作时,会有过某个瞬间,怀念过那曾经包容她,容纳她的那间小小书房。书房虽然不够大,但汐漫毕竟在里面生活了十二年。十二年的时光,是韩雪夜见证了沐汐漫,最为癫狂,最不顾形象的十二年豆蔻年华。
对于汐漫而言,她从上小学起,就再也没有过时间这个概念。或许是被形势所迫,再或许是不敢去计算时间的长短。
----RN格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