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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与浪涌
——想任性?等你有足够的资本再来。
原本兴冲冲地来到病房的王勇,顿时被眼前的情景削去一大半。
这个年轻而又帅气男人的目光让王勇十分地有舒服。并且升级为不祥之兆。
“门外那小子你认识?”
李一奇顿时翻着白眼。
“有病,我认识他干嘛?”
“那他站着那干嘛?”
“他有病,你也有病。”
王勇顿时就没了声音。见李一奇非常肯定的样子,让他也就没往心里去。
由于王勇的到来,病房里气氛活跃了不少,李一奇不再总是呆在病房门外有事才进来。
三个人就在病房里吃了晚饭。李一奇又多坐了会儿,这才在王勇妈的催促下离开。
与往常一样,王勇送李一奇出来。两个人下了楼又来到楼外,又走过停车场,再穿过院子,就来到了大门。门外有不少的出租车在候客。
王勇牵着李一奇的手在招呼出租车。
一台白色奔驰驶了出来,它与其他从住院区驶出来的车辆不同,在出了院门后,有意减慢了车速。
无意中,王勇清楚地瞧见了这个奔驰车的驾驶人正是那个在病房门前那个别有用心的人。
李一奇上车了,冲着王勇摆了摆手。出租车加油离开。
王勇放眼望去,这台白色奔驰车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也跟在后面离开。
隐约的“不安”,让王勇在李一奇还没到家时就把电话就打了进去。
李一奇回王勇说自己马上就到家。
王勇在电话里就让她回头看一眼,是不是有台白色奔驰车跟在后头。
李一奇回答还真有。不但有,并且司机还请自己去车里坐坐,还要一同去吃晚饭,然后去夜场。去完夜场累了,极有可能开房休息。
“这一晚上的安排还满意吧?有何感想?生气啦?嫉妒啦?”李一奇在故意气王勇。
“狗屁,他敢?!”
“小心眼样儿,好好值你夜班得了。”
“我瞧这小子就不舒服。”
“行啦,我上楼了。不跟你说了。”
“你说这小子达哪儿冒出了的?我瞧着就不舒服,什么玩意儿?”
“瞧你个醋劲,用不用我给你拿个坛子过去?”
通过本市医院协作医院的努力,可移植**有了。医院立即把这个好消息通知了王勇妈和王勇。等候了近二十几天,终于盼来了预期结果。
王勇再次请假,跟母亲一道去上海。
临行前王家做了估计,手术和恢复至少一个月,术前准备和一去一回路程时间,最少要一个半月时间,如果一切顺利,不会耽误预定的结婚日子。要说差就差在装修上,因为在准备了手术费用后,就再无装修费。
李一奇带了来李家的意见,就是王家要以治病为第一,其他的一切等裁了或病情稳定了再定。孩子还年轻人可以等,没问题。
随着时间推移,王勇不断地传来消息。
住上了,一切顺利。
体征平稳,适合手术。
抽空逛了趟外滩。
手术排在星期三。
今天手术。
等待,等待再等待。
八个小时!
终于出来了。
手术后的第二天中午,李一奇与王勇通了电话。
在企盼中一个月很快过去了,又是二十几天在企盼中度过。李一奇电话问王勇回来的日子定了没?王勇回答还没,再问为什么。王勇却没回答。
情况不好,或者预期可能出现的情况出现了。
在陪着王勇的那些天,李一奇也知道肝移植术可能的两种结果。
李一奇决定去上海,即使她什么也做不了,但是只要能陪王勇几天,给他一些安慰就好。
当天晚上,李一奇就对自己的父母说了自己的决定。没想到遭到父母的一致反对。并且态度十分坚决。
“这个绝对不行。不是我们不通情达理,而是你去了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病情的发展你也改变不了。”
“你又刚刚到新单位,正是打基础的关键时刻,绝对不能请假。况且,请假的原因既不是照看你父母又不是你自己,理由不充分。”
“再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现实社会。能结婚就结婚,不行就不结婚,过不了还能离婚。还用得着在一棵树立吊死?”
李一奇爸听了就瞪了当妈的一眼。
“扯那么远干吗?”
“本来吗,他们不还是没结婚吗?这还来得及。不然,等领了证结了婚,就是二婚了,好说不好听,再嫁人就不是现在这个身份了。”
“越说越远,瞎说什么!?”
“我怎么瞎说了?我说的是事实。”
“小勇爸有病,又不是小勇有病,你胡咧咧个啥?”
“我说的是事实。不对吗?”
“你们别锵锵了。”李一奇站起了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
李一奇果真没有去成上海,接下来王勇也果真没按原计划归来。并且一拖再拖,四月份走的,七月份还没归来,并且仍不知道何时能回。
原定的婚期是举行不了了。但生活还要继续,李一奇还是照常上下班。工作忙但一点不累。跟报社工作的忙完完全全不是一个性质,每天来办事的人都是机关单位的人,素质跟老百姓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并且来办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来“求”的,都非常客气。当然,相对也都十分客气。
下了班只要想应酬就有应酬不完的应酬在排队等候。
这一切就是部门优势所带来的好处。
这天,李一奇被所在的采购办同事拉着参加了一个小范围的聚会。当然,聚会的组织者并不是这个政府部门的人,而是另有其人。是谁李一奇当然不知道,也不用她知道。她只需参加就是了。并且一点不会有上杆子问题,更不会出现被冷落的现象。因为,能来参加就是给主办者面子。
这些日子始终无法高兴的李一奇破例端起了酒杯,并且还多喝了些。
通常这种聚会后,都有专车相送。李一奇与一位男同事同方向,于是大家就交待这位男同事负责到底,护送到家。
两人乘一台车先送李一奇回家。
一路无事,就要到家了,男同事突然“哎”了一声。
“这不是于大伟的车吗?”
“怎么,碰见哥们朋友了?”
李一奇就问。
“要说朋友,咱可是高攀。算熟人吧。”
“那么厉害?”
“商界名流,成功人士。在咱们市他如果不算个人物,还真想不出谁能是人物。”
“噢?”
“你一定猜不出,他的年龄。三十二岁,未婚,实打实地钻石王老五。”虽然出租车在小区里车速慢了许多,但还是在几秒钟内驶过了过去。
“他的车在这儿干吗?大半夜的。”
“你应该去打个招呼,嘻嘻。”
不听不注意,不提更莫不关心。李一奇回头瞧,借着小区的路灯,一台停在人行道上的白色奔驰清楚地印进了眼睑。尾号为四个六的号牌有些显眼。
“我可不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巴结他呐,让人说闲话。”
李一奇这几天有了笑模样,同事们也感觉到了与往常的不同,有知情的就打趣:“未婚夫回来了?”
李一奇就抿嘴笑。“哪儿有,没回来。”
李一奇的父母也察觉出自己女儿的变化。两人商量过后决定抽时间跟她好好谈谈,讲明厉害关系。
对于如何谈,父母意见不一,为此两人在谈之前专门进行了意见协商,就是力争最大程度降低分歧。
商量来商量去,最终的结果趋于一致。于是决定在星期五的晚上跟女儿李一奇摊牌。
巧了,李一奇来电话通知家里晚上要晚点回家,单位同事有了聚会。
当父母的只好嘱咐别太晚了,注意安全。至于当晚要进行的谈话一个字也没提。
功夫不负有心人,于大伟没费多大劲就打听到了自己第一眼就相中的这个大美人儿的姓名和工作单位。于中他就“抽空”去了趟市财政局,看望他的老熟人一位副局长。
聊着聊着,于大伟就提起了李一奇。副局长想了半天,财政局虽说上上下下也就六十几号人,但是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想起了这个新进科员的模样,也对不上号。
想了一会儿副局长突然明白了,这个于大伟绝对不是“抽空儿”来看自己,而是另有目的。
既然选中自己当好人,自己也愿意当这个好人,就好事做到底。于是副局长电话问了局政工科。听政工科这么一说,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个叫李一奇的来历。他记得局务会上局长提起的,说主管副市长要安排个人进财政局。接着局长征求在座的班子成员意见。
副市长提名的人进财政局,还用得着征求意见?大家心里再清楚不过。况且条件符合,结果就是一致通过。
副局长又回到了现实,既然于大老板对这个人感兴趣。证明这个人有足够的吸取力,不然凭他于大伟这身家这仪表,只要张口,一出“凤求凰”怕是要掀起高潮。
于是局长就说:“于大老板有话直说,需要我做什么?”
于大伟不好意思,用手挠头。
“哎哟,这有啥不好意思的?要不我替你说,是不是想中了我们的李一奇?哎,这就对了吗?”
副局长想了一下,接着抄起电话,让局办的人去打听一下,这个李一奇跟谁平日里相处的多一些,就让这个人来自己办公室一趟。并特别交待,这是私事与公事毫不相关,不可乱想更不可随意外传。
副局长交办的事无论是公还是私,都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内办好,让局长满意。这才是合格的属下。
很快局办的人就把情况反馈上来,并且这个人来到了副局长办公室。
……
于大伟瞧副局长,副局长瞧于大伟。李一奇的个人情况是了解情楚了。但是,却不是预想的结果。
费了半天劲,拿着高价买来的车票,就是没赶上这趟车。
完了,来迟了。
副局长没好意思当面笑。他虽然没见过这位新来的职工。但于大伟这种表现明显是被吸引而来。你于大伟就看一眼就被吸引了,那别人多看不止一眼的,还有她周围不知看过她多少的眼还能无动于衷?
因此,早成了他人“盘中餐”一点不为怪。
成不了才怪!
于大伟却笑了。
“我敢肯定,她这婚结不了。不信我跟你打个赌。”
副局长直摇头。
“打赌的事我可不做,我可不想背上破坏别人婚姻的罪名。”
“没那么严重,再说‘下三滥’也不是咱儿做的。”
副局长没笑也没其他表情。他心里清楚,这个于大伟能嘴上说证明他心里此时正在想,能想就有这种打算,至于做还是不做,只有天知道。
凭自己这些年对他的了解,他于大伟没有这种做事风格怕是也成不了今天的于大伟。
“我长你几岁,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听不听你自己掂量,但都是好话。”
“您说,我一定听。”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