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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发热与大脑变凉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另一层意思就是说，你的路其实正是别人的路。
想收拾媳妇没收拾成，自己却成了被收拾对象。王勇老老实实的在床的另一半睡到了被叫醒。
李巧巧已经做好了早饭，喊他起来吃早饭。
挨了收拾，心里当然不服。但是，早饭还是要吃的，况且现成的饭不吃白不吃，傻子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王勇起来去上卫生间，又是水流声又是漱口声，又是冲马桶声。这一切做完十分钟过去。
李巧巧坐在餐桌的椅子上，瞪眼瞧着。
——你就耍吧，慢慢耍，我耗得起。
“咳咳，这嗓子受伤了，一会儿我得去医院。我科长哪儿就不用我去了，你替我请个假。”
“行，没问题。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在家在单位，我都是你媳妇。”
“这就好，还知道自己的身份。”王勇瞧着餐桌上买来的新出锅包子。还用筷子扒拉着。
“没肉馅的呀？我就想吃肉馅的。”
“你等着，我下楼去买。”
“算了算了。素馅的也将就。”说着一口将整个包子咬下了大半。吃相就证明他爱吃这口儿。
“吃饭要吃素，这一阵子肉吃得多，吃点素的搭配。”
“没煎个鸡蛋呀？有时候没吃这口了。”
“那你等着，我给你煎。”
“两个。”
“行。”
王勇美滋滋地吃着。他愿意吃素馅包子，偶尔也吃肉馅的。早上和平时他基本不吃煎蛋，因为当小商贩时，天天吃，都吃腻了。
他就是想折腾一下媳妇。谁让她昨晚上不从，还让他吃了个大亏来着？
李巧巧不是好眼神地瞧着王勇故意在“吧嗒”嘴。
——你等着，我让你臭美。
“还去医院不？”
王勇开着捷达送媳妇。快到单位时，媳妇问他。
“嗯，还能忍一忍，今天就不去了。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不舒服，我随时去。”
李巧巧瞪着他。
“行，没问题，你科长哪儿我去说。”
“还是算了吧，秋后算账，我可承受不起。”
“哼。”李巧巧下车。
王勇望着她的背影，就想起了昨晚上被她收拾的那一幕。
就这小身材？就这偏瘦的身子骨？那来的力气？
——莫非学过点功夫？我还学过呐？
他要接着调查。他有先天的优越条件，自己身处对外接触的重要部门。并且长年从事此项工作。
王勇在翻几年来的复转人员安置资料。小李在帮忙。副科长史丽进来瞧了眼。
“你们俩在忙啥？”
“整理一下，之前的有些乱。”
“小李，王局喊你过去。”
小李瞧王勇，王勇瞧小李。刚才他们刚刚商量过本单位一把手安排人的事儿。
小李身子一扭一扭地出去了。
她一直以这个动作为荣，只不过这一年来她有些发福。原来还有吸引力的腰身，因过于丰满就少了些吸引力。
“最近我听说，王勇在收集一些过去的资料，他要干什么？”
王局长看似无意地问着小李。
“他对写局志很感兴趣。他说要说写一部民政局的正史。改革开放这些年了局里各项工作所发生的变化。”
“噢？这倒是个好事。年轻人有这个想法好。”
小李听了，在心里直吐舌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
领导说着来到了小李身边。
“你是咱们局的‘老人’了，我虽说是局长，但有些事也不一定就掌握，所以还需要你们这些‘老人’的支持，怎么样？以后会及时跟我报告吧？”
小李点头，她当然会主动报告。
领导这才把放在她肩上的手收了回来。
见领导没其他事情了，小李赶紧扭身出去了。
回来她就跟王勇进行了“报告”。
王勇听了，愣了一下。谁告的密？没人知道他在收集资料。小李也是知道个大概。并且全局上下只有他们两个人是知情者。
小李说今后要小心。
王勇听了点头。
王勇翻到了几页纸，他拍了下来，又进行了复印。
小李探着身子过来看。这几张纸，不是以往的。而是王局长上任后，在安排复转人员上签过字的单子。
安置办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同意的，谁审批的，都有底子。只不过外人不知道。
接着往下翻，几年的都有，几任的领导签字都在。
王勇翻着，有副市长的、有财政局的、有政府各委办的，有几任局长的，就是没有张茅的。
看来她在任，她一个人也没安插过。
现任王局长的签字最多。
第二天下午，史丽又来传话，王局长喊小李过去。
小李今天穿着杏黄色高领羊绒衫，水洗布的弹力牛仔裤，黑色的高眼皮鞋。高耸的前胸，圆圆的翘起，虽说有些过了的腰背和两条大腿。走起路来前胸一颤一抖，翘起一颠一扭。但也不失味道。再加上她一直信心十足的嫩蜃和粉脸，别说在本单位，就是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也不用担心。
局长特意请小李坐下。他也从大大的办公桌后站了起来。来到了她跟前，与她并排坐着。只不过他坐在单人沙发上，而她坐在三人长沙发上。
“怎么样？在安置办干了这么多年，有没有进步的打算呀？”
“我就是个普通家庭的孩子，能在安置办干就不错了。根本不敢有这些个想法。”
“年轻人，要上进想上进是必须的。现在不同了，搞那些个论资排辈，拉关系，讲裙带，找靠山的时代过去了，重能力、重表现、重实绩，这是当今的主流。你要有信心。并且要始终不放弃。”
“局长，我一定继续努力，好好工作。”
“嗯，这就好。”
“局长，是不是要竞聘了？”
“嗯，问的好。我找你来也正是这个意思。说说看，如果让你选，你会选择那个岗位？直接说，不要有顾虑。”
“安置办副科长，或者优抚科副科长。都适合我。就是竞争我也不差。”
“嗯。你了解的还很详细，还知道你们副科长要升科长。还知道优抚科缺个副科长，看来你功课做的很到家呀？你这个机灵鬼儿，还说自己不想进步？”
他在她额头上轻轻地这么刮了下。她不好意思，将头微微低了下。
他或许是无意，或者是收手时没在意，竟然碰到了她的嫩唇。就这么一下，她闭起了眼睛，一动不动。
他的手停顿了，然后就这么一转，五个手指头就放到了她的粉脸上。
这张粉脸与嫩唇一样，是她“打人”的“家伙儿式”，她一直以这个为荣。
“到底是好岁数，保养的也好。”
手在来回移动，从脸颊到下巴再到脸颊直到额头，又重新回来，下下上上几个来回。最后停留在了这张嫩唇上，不再上上下下了，而是左右左右移动了。
他有分开这嫩唇的打算，但是来来回回后，还是决定放弃。一来这是在办公室，二来这是头一次。他不是信心十足，还要试探，他还要继续摸摸“底”，他可不愿意干别人不愿意的事情。
他收回了手。虽很有些于心不忍，但不得不如此。
有那么几秒钟，已经收回了手。她才把眼睛睁开。
他在她脸上游动之时，她一动不动，也不看，就这么任由着他。
“你看你，还跟个小姑娘似的。”
她脸有些红。
“这样，我说说我的建议。你去优抚办比较好，因为你在安置办工作了小十年，换换岗位是必要的。你看如何？”
“我听局长的。您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好的，有你这句话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们当父母官儿就是要充分听取下边人的心声，替他们说话。让一些个默默无闻，认真工作的人有盼着，有动力。回去吧，好好工作，并且把科里的情况及时跟我汇报，直接来就行，别顾虑。”
小李感谢的心情无法用言语表达，她鞠了一躬。
“不要这样，你这一感谢，真要把我鞠老了不成？”
“我真是不知说什么好。就是表达一下心情。”
“想多啦，想多啦。”
他搂了她一下，很随意，如老朋友又似忘年交表达亲切的一种方式。接着一只手拉着她的手，然后一只手来到了她脸上。
这回他胆子大了，在这张嫩唇上左右了两下，然后两指分开，直接伸进一个手指。在里面搅动着，他碰到了舌头，舌头被动着接受着搅动，接着吮了。
他在划着圈圈。他抽手指出来，她本能努了下嘴，似在咬。
“小调皮。”
他在她脸上唇上刮了下。
小李低头，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这种举止做出来。脸有些更加发热。她只在跟丈夫热恋中不自觉地做出过这个动作，以后还从来没有过。不知为何今天会情不自禁。
“我一会儿要跟班子碰个头儿，还要研究一下。竞聘是大事，人多岗位少，必须静下心来思考。不能让一个老实人吃亏，也是不能上群众口碑不佳的选上来。累脑筋呀。”
“我请领导吃饭。”
“饭就不吃了，在外面吃，人多眼杂，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猜疑。食堂有饭，省时省事也安静。吃完饭接着工作。”
“那我给您冲咖啡。给你提提神。”
“留下来，晚点儿回家。”
脸又红了，证明她完全听明白并且答应了话中没直接说出那层的意思。
“没问题吧？”
她点头。
行动语言就是在证实他的判断，她会同意并且一定。
“先去工作。大伙都下班了你再上来。我这咖啡、茶叶齐全，你就费心了。”
她又点头，接着走了。
王勇奇怪地瞧着从局长办公室回来的小李。
——打鸡血了？
——吃兴奋剂了？
王勇不是好眼神，小李就翻白眼。
“怎么了？不舒服？”
“哼，臭美。”
“还有什么话尽管说，别不好意思？不舒服就说，我听着。”
“我？舒服，很舒服，非常非常地舒服。”
“别说我不知道，李巧巧收拾你，收拾的轻。”
“狗嘴。”
“说着了吧？我说你这一天怎么都皮子发痒？”
“咳咳！”
被人说到了痛处，王勇蔫吧了，只是有些不甘心。
下班了。李巧巧电话通知王勇，不用管她，她自己回家。
王勇听了就哼哼，又是晚归。
独自回家，又不甘心，又很无奈。谁让老婆比自己官儿大来着？
民政局班子会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散了会。
媳妇回来的晚，丈夫就不能坐着干等。因此，王勇就在这段时间把晚饭准备得了。
李巧巧吃着饭，就告诉丈夫王勇单位要进行科级干部选任的事，还问他有何打算？
王勇就说他还是当科员，没打算。如果媳妇不是副局长他还真有打算。并认为自己不比别人差，一定要争一争。
李巧巧满意地瞧着丈夫。
“有觉悟，高度不低，有大局观念。好了，我顾虑的事看来是多余的了。晚上给你发福利，省得你刺挠。”
王勇笑，李巧巧就瞪他。
“坏笑。强奸犯。”
“哼，知道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