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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缩在店内正中的女人,好像并不欢迎我,不仅没抬头观看,也没停止凄惨的哭声,依然保持着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陈香走近店门之后,急切地扬目扫视着,却并没有说一句话。
由于没法跟被确定为当事人的女人搭讪,我只能拧身转过,沉默中等待着陈香从远处迈步走过来的时候,才收回了视线,向着已经被白布掩盖的两具尸体漾出了疑惑的眼神。
虽然两具尸体上覆盖了白布,但原封不动的姿势,以及躺着的方位,是绝对没有改变的现实。在这一点上,我非常相信自己的眼光,所有的同事不可能有丁点的马虎。
“你去勘验现场,并尽快从移动的痕迹上,推测出两人致死的经过,当然,还要鉴定出致死的直接原因。”
我沉声吩咐着,心里已经挤满了诧然情绪,当然也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已经是冷峻面容了。
此刻,我收敛着所有不符合身份的情绪,将几分钟之前的那种丢二郎当,就在瞬间的情绪改变中隐藏了起来,彻底换了另一个人。
“我知道该怎么做,这个不需要你来安排。”
陈香轻声回应着让我为难的话语,却极快地翩然转身时,从薄料皮裤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次性手套。
我静静地瞅了一眼陈香曼妙的背影,轻轻地摇头中划过了视线,落在了刚刚收声停止哭泣的女人脸上。
“你先站起来,咱们可以慢慢说,也可以稍等一会儿再说,但关键是你要整理好思绪,清清楚楚地说出你看到的整个过程。”
心平气和地说完时,我弓着腰身,勾着头很亲和地甩臂拉在了女人的胳膊上,直起腰身的同时,不由分说地拽起了女人站直了身姿。
“为了让你平静一下心情,你可以找个地儿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松手的同时我向前甩过了手臂,指了指侧面的坐台。
哽咽着的女人非常听话地移开了唯唯诺诺的碎步,软软弱弱地走到了坐台前,却没转身只是沉沉地落下了肥腚,而是半爬在了上面。
那名刑侦员的壮年人,手捧着一叠卷宗,又是非常急切地走了过来,老远之前就递出了卷宗纸张。
由于分片和分局的原因,我确实不知道那名刑侦员的名字,当然也没必要问询,毕竟我只是接手案件的人,并不是他的直接上司。
“高队长,这是刚才的记录,你要不要过目?”
刑侦员的壮年人停止走动的时候,却缩回了展出来的手臂,目不斜视地迎住了我有点怒的眼神,肃穆瞬间浮满了脸庞。
“死者的身份搞清楚了吗?记录直接入卷,没时间看。”
我急声喊出时,很夸张地抬手摆动着,毫不留情面地拒绝了刑侦员的话茬,切中了主题开始等待着回答。
刑侦员的壮年人垂下手臂的同时,启阖着嘴唇开始了说话。
“两具尸体都是男性,一具尸体的身份已经确认,但另一具尸体暂时没法确认,不过身份证以及手机等物件全在。”
“那有没有向户籍部门征求查证?”
“已经发出了求证,马上能得到详细的结果。”
“尸体处置情况进展的如何,有没有新的发现,死亡的时间能不能立即做出结论,还有凶器一类的物证是否收集完毕?”
我将能想到的必然工作,问了个清清楚楚,其实,这也是我习惯了职业问话,当然并不是多余的言辞。
“这些全部收集完毕,死亡时间大概是三十分钟之前,凶器尚未发现,致死的主要原因,可能是猛烈的推搡,造成了脑部损伤致死。”
刑侦员的壮年人,站在我的面前,总有种胆怯的感觉。说每一句话的时候,都要瞥一下嘴唇,仿佛是彻思之后才快速地说出来。
“她与这两具尸体有没有什么关系?或着有没有可能也是案件的当事人。”
我转眼时,抬手指着爬在坐台上的女人,眉头蹙成了一对不小的肉丘,说话的语气是突然间沉重的感觉,因为想到了会不会是情杀,让我的心绪变得焦灼了起来。
刑侦员转身时,顺着我摆出去的手臂扬出了犀利的眼神。
“她是其中一具尸体的老婆,也就是这家店面的女主人,不过,事发的最开始,她并不在场。但是,她丈夫咽气前,曾经给她打过电话却没说清楚具体的缘由……”
“好吧!我就了解这些,你去忙吧!”
我冷不丁的打断了他的说话,急切地扬臂摆动着,却又更快速地转身向着坐台上爬着的女人走去。
女人好像是感觉到了有人靠近的脚步,慢慢地抬起了满是泪水的脸颊,眼睛里漾出了悲伤欲绝的眼神。
“现在能不能好好说话?我的意思是,情绪应该稳定了吧!”
我轻声问着的同时弓下了腰身,双手快速地提了提裤腿,慢慢地蹲下了身子。
“老公与他无仇无怨,却遭此毒手,你们应该立即破案,对我有个交代,而不是问我的情绪,换了你,能稳定情绪嘛!”
女人怒吼着的瞬间,泪水哗哗而下。
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撕心裂肺的悲痛,让她失去了理智。但是,我面对着的时候,并没有半点惊诧,也没一点生气的想法,继续用温和的眼神迎视着。
“我们会给你明确的交代,不过,还需要你的配合,因为没第二个证人在场,所有的前因后果,需要我们在蛛丝马迹中寻找答案,而你的言辞,是尽快侦破案情的关键。”
我温声说完时,蹲着的身子向后一晃,屁股着地的直接坐在了地上,身后就是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横放。
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环境,也习惯了不讲究的懒散样子。但是,在侦破案件上,我却是无人可比的高手,能够通过一个人的神态,几个字的描述,再加上陈香的痕迹鉴定,就能推论出事发的整个过程。
“我是接到丈夫断续的喊救命声,才赶过来滴!可是,赶到之后,那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而我老公就是现在的样子仰躺在那里,根本就没听到一字半句的说话,你让我怎么配合。”
女人一说完,就开始了大声的哀嚎。
我忍不住地摇了摇头,扭着脖颈朝着不远处的民警招手示意着。
“先送她离开现场吧!问不出什么结果。”
一边吩咐着,一边无可奈何地翻身站起,就在我刚刚站稳脚跟的那一刻,从店门外急奔着跑进了片警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