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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来人说了这四个字,仓隐帝钟子悠浑身一震,疑惑地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我当初保的那个皇帝,现在是否称职。”鬼面将军阴恻恻地说。
耳边似有阵阵阴风吹过,钟子悠忙靠在柱子上,道:“朕自登基以来,兢兢业业,为国为民,一日不敢懈怠。如今大宓上下也算是风调雨顺,四海臣服。朕自问,算比比不得尧舜禹汤,但也还算称职。”
“哼!”鬼面将军冷笑一声,“你登基以后,打压当年跟你出生入死的旧部。除非想顺天府尹那样吃喝等死的,你是一个都不放过。我听说,你还将当初对你有恩的滕家查封了,有此事吗?”
“有,可是,朕是按律办事。”钟子悠说着,手往柱子上慢慢摸索,开始往宝剑的方向摸去。大风大浪他也经过不少,一向可以沉稳应对,可是此时的场景,却让他无端地心惊,仿佛看到了死神的降临一般,让他心生寒意。可是,他还是想拼一拼。
“你认为,我十一年前就当年可以出入恒帝十万大军中取他的首级,今天,我会死在你的剑下吗?”鬼面将军的话中,含着浓浓的警告,“你不觉得,这皇宫太安静了吗?”
钟子悠一惊,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意图,而外面那么安静,很显然,那些侍卫们不死也是打昏了。这个人能在十万大军中取走恒帝的首级,自然也能在这皇宫中来去自如,他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那个,大侠,滕家的人窝藏前朝逆贼才糟查封的。”钟子悠解释,希望对方能听得进去。
“哼,那你怎么连审都不审,就将萧家那两父子处决了?”鬼面将军直接戳穿他的伎俩。
看来,这个人有备而来,此人口口声声帮滕家说情,是和滕家有关吗?此人十一年前在扬州助了他,一年前又在扬州救了他,难道都是滕家安排吗?
不会,十年前的滕家,还没有现在这样的权势,也许只是江湖上惩恶扬善的侠客而已。娴小雨天天在他耳边唠叨,他也犹豫了很久,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所以就顺水推舟,放过滕家吧。反正,经过了此事,滕家已经元气大伤了,不可能风光入从前了。
这样一想,钟子悠有些心定,忙解释道:“那个案子牵涉太广,所以不好公开审问。但是滕家的事朕已经查清楚了,一切与他们无关。刚刚朕还和贤妃商量过了,打算明天下旨赦免滕家,朕到未央宫里来,就是来写圣旨的。”
“是吗?”鬼面将军的语气缓和了一点,不过,下一刻,剑已经抵到了钟子悠的颈间,“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样,要是下次我再来,就是血洗皇宫的时候,也是你的祭日。”
“你要不放心,朕要不现在就写,你在一边看着?”钟子悠点头,刚刚他完全没看清对方是怎么一瞬间从门口达到他面前的。身上暗自出了一身冷汗,还好刚刚他没有轻举妄动。
鬼面将军将剑一收,冷冷地道:“不用了,量你也不敢!”说完,飞身出了未央宫门口。
皇宫顶,琉璃瓦上,两条人影对立。
“你要抓我吗?”鬼面将军摘下面具,露出本来面目——滕家二少爷滕鞥楚。
“擅闯皇宫,是死罪!”凌筱溪沉着脸。
“你打算杀我吗?下得了手?”滕鞥楚反问。
“我说过了,你的事情我以后再也不管,我们以后就是陌路人。”凌筱溪侧过脸,不看他。
“那滕家落难,你怎么还如此热心?”滕鞥楚试探着问。
“滕家和凌家是世交,滕伯伯是我世伯,我帮他本就是应该的,与你无关。”凌筱溪瞪着他,“出招吧,就算知道打不过你,我还是要打,这是我的职责。”
“我永远不会和你动手!”滕鞥楚忽然喃喃说道,然后纵身跃下屋顶,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翌日一早,赵世杰到滕家宣旨,将滕府还给滕家,滕府的封条撕了,滕家人终于可以回家了。
看着很久没有打理而让满院子都荒芜的府内,滕尚儒长叹一声,这人生真的是太过奇妙的东西,起起伏伏,没个定数。
“明天去拿点钱,找些人,将府里上上下下都翻修一下吧。”滕尚儒吩咐傅倚水,大难过去,重新装修一下,也好去些晦气。
“好!”傅倚水点点头,扶着他忙道,“你就安心养病,府里的事情我来办。”
众人扶着滕尚儒进倚水轩的屋内躺下,傅倚水便去打开一边的柜子,往柜子底下一摸,却一脸惊讶:“奇怪,我放在这里的匣子怎么不见?”
“娘,怎么了?”滕鞥琪和朦儿忙上前询问。
傅倚水直起身子,道:“我原本在这里放了些体己钱,为的是方便拿取,可是刚才我看了一下,想让人拿去明天领几个丫头回来,却不见了。”
“娘,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滕鞥楚想到这个可能。
“不会啊,我拿过无数次,怎么会记错?”傅倚水摇头。
一边的幽琬蝶插嘴:“大姐,许是查封的兵士顺手牵羊拿走了,也说不定。里面的银子多吗?”
“约有一千两,倒也不多。”傅倚水叹气,“算了,也许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我待会还是去帐房那里拿点银两吧。”
见幽琬蝶母子和滕鞥琪夫妇还在屋内,不由说道:“你们也都回房吧,这各屋各房都要收拾整理,也够你们忙一天的了。”
众人应言离去,傅倚水对滕尚儒额首一笑,道:“老爷,你先好好休息,我留秋雁在这里,有什么事,你就叫她。我去帐房拿些银两。这么大的地方,就我们几个人收拾,肯定是不够。”
“好!”滕尚儒点头,依言闭上眼。自他生病以来,他和他的原配妻子之间的感情似乎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不到一个时辰,离去的众人都回到了倚水轩。
“你们一个个都苦丧着脸,这是怎么了?”滕尚儒撑起身子,看着大家。
“大姐回来了吗?”幽琬蝶着急地问。
“怎么了?”滕尚儒急了。
“大家都在啊……”傅倚水的声音传来,有些焦虑。
“娘……”
“大姐……”
傅倚水摆手,道:“我正想去找你们,你们怎么都来了?”
“娘,我和鞥琪到房里,我们存钱的地方和我放首饰的地方,都是空的。”朦儿着急地道。
“大姐,幽琬阁和楚园也是这样。”幽琬蝶也赶紧点点头。
“我想去找你们,也是为了这件事。”傅倚水道,“帐房里存的金条和银子都不见了,银票也不见了。库房里的那些也不见了,我在帐房的桌子上,只找到了这个。”
说完,她递上手中原先拽着的纸。
“这是什么?”幽琬蝶和滕鞥琪都疑惑地接过拿些纸看了起来。
“是颜紫和杨六还有她表弟二华买通了两个帐房先生,将滕家名下的几处店铺划到自己名下的单子。”傅倚水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