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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打到中法的案子都不是一般的案子。国内的法院分为县区的基层法院、市里的中级法院、省里的高级法院及全国的最高法院四级,不同的法院受理的案件规模不同,中法一般受理涉案金额五千万以上的案子。
东方宏进入的是号审判庭,他看告示牌上写明的是关于水库纠纷的案件,想到东方农场里的水库,便选择了旁听这件案子。
这是两个属于不同乡的村子共同修建的一个水库,今年因为干旱便争起了水库里不多的水,结果引起持械聚斗,双方都伤了很多人,损失都很大。甲方重伤1人,17台拖拉机和货车被烧毁,乙方重伤人,也有5台农用设备被毁。在县里一审基本上是各打五十大板,结果双方都不服,上诉到了中法。双方的村委会和乡级政府都是两个村子各自的后台,相当于两个乡政府在打官司。
看到投影播放的水库现场打斗图片和视频,东方宏有自己的观点,只纠结在谁先动的手、谁破坏的农用设施,谁的伤员多赔偿款多少等表面问题上,还是体现不出法律的最终意义。他们争的是水,他们最期望的是有水用,如果再没水,两个村的庄稼将颗粒无收。法院和政府应该在根本问题上下功夫才是。
东方宏低声与身边的两位老者聊了起来,也巧,这两位老者正是两方村里的代表。他先给两位老者调理了下,然后问甲村老者:“谷伯,您觉得怎样判决您才能满意?”
甲村的谷老伯叹了口气说:“其实他们村受伤的人很多都是我们村的亲戚,判谁赢了这损失我们两边都得上手。能把地下水判回来是最好的,我们没有水赢了官司一样受苦。”
乙村老者附合道:“是啊,判我们赔偿他们损失,判他们又赔偿我们损失,最后争的是对抵后的十几万零头,这有啥意义。要是能判出以后水库怎么分水才是真格的。就怪老天爷不下雨,地下水又都被那些大企业抽空了。”
东方宏点头道:“如果法院和政府能让水库不缺水,谷伯和邓伯,你们是不是可以和解呀?都乡里乡亲的。”
双方老者对视了一会儿,谷伯先点了头:“如果真有水了,也能往我们村稻田里放水了,我们就撤诉,最初争的就是放不放水嘛。”
邓伯听罢也点头道:“如果水库蓄满水了,我们先给他们村里放水。这打起来的代价太大了,带血的稻子吃起来也不安稳。”
东方宏马上嘱咐两位老者:“过一会儿村里要是报告有水了,你们就张罗撤诉吧,损失可以申请让附近用水的企业承担些。”
两位老者半信半疑地看着东方宏起身离去,此时他们互视的眼神已无敌意,竟坐在一处说起话来。
东方宏在庭上辩论时已看清小水库的情况,他先穿到小水库闸门前看了看,只见水闸前两眼机井还在从地下深处抽着很细的水流,这点水对旱情是无济于事的。他嘱咐水库值班人员说:“根据地质情况分析,过会儿有可能地下水会大量涌出,你们要注意安全蓄水。我是干什么的?我是水利专家!”
接着东方宏开始找水,他想到了附近知名的京杭大运河。这条世界最长的运河起于杭州,止于北京通州,长约1800公里,连接着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河流,是与长城、坎儿井齐名的中国古代三大工程。就取京杭大运河的水吧,离得越近越省事。
这条河上的门东方宏知道的不多,但他记得通州有一座运河文化广场。文化广场有个牌楼大门的照片他不止一次地看过。从小水库穿到了牌楼下,一眼就看到了运河。再一扭头看到了横跨运河的东关大桥。
今天东方宏是想给小水库来一手“川流不息”,先决条件一是他得在临水的门前,二是他得碰着水。东关大桥的桥洞可以为门,要是有一艘船停在桥洞前是最好的了。
上游驶过来一条驳船队,能有0多艘驳船连接在一起。这个驳船队不行,它们不能停下。下游驶上来一艘汽艇,上面有一男一女两人,就它了。
可东方宏定睛细看,从这个角度看不到汽艇上有门的所在,还上不去。眼见驶近东关大桥,要从桥洞下穿过,东方宏灵机一动,既然没门上不去,那就在它从别的门里穿过时上去。穿门时穿到一个移动的物体上东方宏还没试过,但他是很有把握地穿到汽艇上的。
就在汽艇穿过桥洞时,汽艇轻微一晃,两人成了三人。
还未等艇上人惊讶,东方宏一个调理挥过去,两人马上变成了自己人。
东方宏和他们聊了几句,知道他们是父女,便让他们把船转回停在桥洞前。
要想如上次那样川流不息,得把手伸到河里,东方宏想到总是俯着身子够水很不舒服,要不坐在艇边把脚放在水里试试,不都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吗?
东方宏想到就做,他坐在艇边把双脚伸到河里,意念一起,就觉得脚下的河水呼呼地加速流去。小水库里马上就从机井处咕嘟嘟地冒出了水,看守水库的村民惊喜地赶过来观察着。
东方宏通过桥洞向小水库川流不息着,一心几用又念起刚才在法庭上看到了几个附近的水库,同时向四个水闸川流不息起来。看看能不能解除这一带的旱情。
这一会儿东方宏又试验成功了能钥的两个使用小窍门,一个是自己可以穿到门前移动的物体上,一个是可以用身体的任何部位代替手来开门。连东方宏自己都是赞叹自己的举一反三运用得好。
10分钟后东方宏听到小水库的村民冲手机喊着:“村长,水库蓄满了,要漫堤了!什么?开闸放水?好呀,放水了就不能打架了!”
等东方宏和汽艇上的何志军和何颖道了别穿回到旁听席时,两个村的代表正友好地在一起,商议着和解呢,并联合向法庭提出向附近几个用水大企业索赔的诉求。
谷伯和邓伯迎过来一人握着东方宏一只手,嘴里不迭声地感谢,几名七剑客成员看得莫名其妙。东方宏趁势又给谷伯和邓伯的身体调理了下,让他们不管在智力还是身体上都能当好两个村的领袖。
东方宏从号审判庭出来,转身进了号审判庭。盖邑示意东方宏坐在他身边。东方宏听了一会儿就清楚了,这是一起行政经济案件。一家中外合资的鞋业公司的中方企业公诉外方企业虚报成本,造成中方无利可赚,甚至工人的工资都不能按时发放。合资合到这个程度不但无税可缴,中方还搭进了场地设备和劳动力。
庭上辩论已到尾声,中方律师提出的证据都被一位外方老板振振有词地否认了。在国外畅销的高价品牌运动鞋居然亏损就连中方法官也不相信,可被告反控的证据确实无懈可击,外方甚至还拿出资助中国偏远地区学生球鞋的慈善收据来为自己辩解。看场上情势中方败诉已难避免。
这时东方宏举手了,他向主审法官请示要发言。
旁听席上的人员在庭审中是无权发言的,东方宏的意思是要吸引外方老板和律师的目光。东方宏在房交会上已能做到让人集体说出真话,但当事人必须看到东方宏,就是要与东方宏的目光相对,那些贪官都是看了东方宏一眼才竹筒倒豆子的。刚才东方宏通过微调已测出这位老外是个坏人了。
东方宏顽强地举着手,旁边的盖邑颇有深意地看着东方宏,似乎明白东方宏的意思,。
主审法官终于说话了,手中法槌指向东方宏:“你是什么人,你不知道这是破坏法庭秩序的行为吗?”
东方宏站起欠下身,目光与被告席上的老外老板成功相对:“我是见习律师,我建议原告辩护律师不要太委婉,直接问被告一句:你是怎么欺骗中方合作方的?就这一句就行。”说罢他手里向着被告席微微一动。
主审法官听到东方宏是见习律师,口气和缓了些:“这位见习律师请坐,法庭自有庭审程序,希望这位见习律师以后不要这样鲁莽。”
原告律师听到主审法官这么说,也没有采纳东方宏建议的意思,坐在位置上未动。
这时被告方的翻译正在把东方宏的话翻译给外方老板,外方老板神情紧张地看向东方宏。
东方宏这时作势很服从的样子准备坐下,嘴里说道:“好的法官先生,我为我的不当行为道歉。我不建议律师直接问他‘你是怎么欺骗中方合作方’了。”
东方宏这句话是用汉语说的,但中间的“你是怎么欺骗中方合作方”却是用英语说的,等于直接在向老外发问。
落座后的东方宏眼神犀利地盯着外方老板,正当大家都以为这事过去了时,外方老板站了起来,说出了一番让大家目瞪口呆的话。
“欺骗你们中国企业很容易的,制鞋原料是从我们集团的下属企业进的货,多报数量和抬高价格很方便操作,这一块基本抵销了应该上缴的税收,你们中国的税额和税种太高太多了,这算是我们的合理避税吧。”
全场鸦雀无声,这几句英语很多人都能听明白的。被告方的几人更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书记员马上检查现场的录像是否正常,法庭上的任何语言都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是最直接的证据。外方老板身边站起一人想把老板按下,而老板却看着东方宏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
“更容易操作的是我们虚构的广告费,我们只在几个国家的媒体上打了一个月的广告,但分散在一年的时间播出,拿到这边的广告费收据就是一年的二千万美元,其实花了不到二百万美元。还有一些代言费我们都是签明暗两套协议的。我发现我们有个失误,不应该做得太明显,影响了中国工人的工资发放,引起了你们的注意,这点我要批评我的下属,以后还要做得更隐蔽些。”
愤怒又激动的中方原告们站起来了,法庭书记员重放着录音核实,几名被告方争先补充着具体的证据细节,两名被告律师震惊地摊着手……。忙乱一阵儿后很多人把目光看向旁听席,东方宏这时已起身走了,他来到了航展的晚会现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