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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黑了,夏子龙据说是跟罗七去拜访老朋友了。夏纤橙今晚不打算回去,凌梓望在这里也有一个房间,故而夏子龙一出去,她就显得更磨蹭了。
一直工作到九点钟以后,在凌梓望的再三催促下,夏纤橙才不情不愿的去换了礼服。
但她穿着黑色的礼服从更衣间走出来的时候,正在喝水的凌梓望眼底,分明有着一闪而过的惊艳。
抹胸式的晚礼服,几颗黑色的碎钻点缀其上,宽大的裙摆蓬松如一朵蒲公英,白色的渐变从裙摆处蔓延向上。几根纱质的飘带从腰间垂落,简单的腰封衬出她纤细柔软如水蛇般的腰肢。
一黑一白的丝绸手套裹住了她纤细得近乎病态的手腕,伶仃般的手指宛如莲花般绽放。她随意的将头发束了起来,几根伶仃的发丝从耳鬓旁垂落下来,衬得她天鹅般优雅的颈愈发美丽白皙。
大片的白皙肌肤如同萤玉般LUO露,沿着她精致笔直的锁骨向下,是饱满得如同多汁的蜜桃般的形状。
她站在灯光下,仪态妖冶威仪俱足,黑色的晚礼服穿在她身上,却仿佛是女王登基的长袍。分明那是一件风格极为温婉的礼服,可唯独穿在她身上,却有一种迥异常人的风情和威严。
威严而妖冶,天真而残忍,盛大又孤寂,几种完全相反的特质在她身上融为一体。她甚至没有化妆,但这份美丽却已经锋芒毕露。
“你选的这件?”夏纤橙有些不确定的问出口,她并不太喜欢穿着这种复杂且不方便的晚礼服。
她似乎并未注意到她的美丽是何等惊人,转过身去看了一会儿镜中的自己。这使得她背后的曲线完全被凌梓望收入眼中,她的蝴蝶骨精致中透着脆弱,大片雪白的肌肤令人浮想联翩。
凌梓望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件衣服背后几乎是全空的。
“嗯。”他喉咙有些发紧,眼神变得幽暗许多。
夏纤橙是多变的一个人,她几乎能够轻易的驾驭住任何风格的衣服。她拥有一张美丽而童真的面孔,也拥有一具如同妖精般诱人的身体。凌梓望忽然有些庆幸这里没有第二个人,他并不想要这份美丽被人窥见。
趁着夏纤橙照镜子背对他的时候,他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美丽妖娆的身姿。
如果可以选择,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她被世人注意到。但她终究是长大了,要将这份曾经被他独自珍藏的美丽展现在世人面前。
那份美丽不属于他,也不属于任何人,他应该警告自己。
不要沉沦。
“会不会...太轻佻?”夏纤橙并未意识到凌梓望的异常,只是蹙着眉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她并不在乎凌梓望看到了她身上大片的肌肤,毕竟她不是三从四德的小女人,也不是古代被人看到了脚踝就要将脚砍下来的烈女。她不太满意这件衣服,是因为她觉得这件晚礼服不够正式。
对于她而言,明天应该是个正式的诚,她应该给人留下的印象是端庄,而不是美丽妖冶。
端庄的女人在商场上能让人更好的树立信心,美丽妖冶的女人却往往让人感觉不是那么的可靠。这或许是一种刻板印象,亦或者是歧视,但很多时候,这种歧视并不是没有道理。
一个花费大量时间在打扮上的女孩子,总让别人疑心她能够挤出时间去处理别的事情。毕竟时间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当她们选择在打扮上花费更多时间的时候,留给其他事情的时间就会变少。
“我...你自己喜欢吗?”凌梓望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险些将那句“我不喜欢你穿这件衣服出去”脱口而出。
这分明就是他自己选的衣服,但他却在这个时候后悔了。他不想别人看到这份美丽,不想让别人的目光像苍蝇一样黏在她的雪白肌肤上。
“选条保守一点的吧。”夏纤橙摇了摇头,说道:“明天会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出现,美丽就交给她们吧。我是要成为夏氏集团总裁的人,一个成大事的女人不需要太美丽,美丽使人不安。”
因为美丽的东西往往脆弱。
对于后半句,凌梓望表示深感赞同,她过分美丽,这种美丽体现在方方面面,使他感到不安。但她主动提及选择一条保守的裙子,这使得凌梓望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总是不希望别人看到她的美丽,很早以前他就意识到了自己有了这种不该有的小心思。
他在那些昂贵的手工晚礼服里继续挑选着,这里每一件衣服都是出自大师的手笔,每一件晚礼服至少售价都在百万以上。许多大师异常挑剔,甚至会挑选自己的客户,但这些人送来晚礼服的时候,就像是在恳求夏纤橙穿上他们的衣服。
可惜的是,夏纤橙本人对此毫无兴致。
她甚至懒得将身上的那件晚礼服换下来,直接坐在了凳子上,目光又盯着电脑屏幕,等待着凌梓望挑选出一件衣服来。而对于这个过程,夏纤橙懒得干涉。
就在这个时候,夏纤橙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打开手机一看,是跨洋电话。
“嗯?”夏纤橙懒懒的发出一个音节,但是不难听出她此时的心情不错。
这段时间他们的关系似乎变得格外的好,尤其是前几天夏纤橙主动给秦言辰打过电话以后。或许颜云儒的说法是对的,将主动权交给秦言辰,她反而会更轻松和愉快。
电话那头的人经过短暂的沉默后,喑哑低沉的嗓音传入了夏纤橙的耳中:“你在做什么?”
听说一个人在主动问起“你在做什么”类似的问题时,潜台词都是“我有点儿想念你”。这个认知让夏纤橙愉快了一些,明净的小脸上露出几分柔和来。
“没,明天生日宴,我在挑明天晚上要穿的衣服。”夏纤橙一边把玩着手里的丝带,一边对着电话另一头说道。
她的声音很耐心,是旁人从未见过的那种耐心,柔和又平静。她本就是不常笑的一个人,总是蹙着眉头,这种表情在她脸上很少见。
生日宴的事情,夏纤橙早就告诉过秦言辰了。虽然他们的生日是同一天,但过法却是天差地别,前者如众星捧月,后者却总是沉寂无声,没什么几个人会关心他的生日。
这一点,他们很早以前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