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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松楼不算是H市最高档的酒楼,但在高档酒楼里,它能够同时接纳客人的数量是最高的。环境还算清雅,随处可见四季常绿的松树,连盆栽都以松树为主,更别提餐具等一应用品。
几乎到处都是松树的图腾,也不枉费这家酒楼叫这个名字了。
它营业额很高,但在半个多月前就开始停止营业了,为了给那位夏家大小姐生日做准备。这个酒楼有百分之七十的产权属于夏家,夏家大小姐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这家酒楼的少东家了。
虽然生日宴是晚上才开始,但从中午过后,已经断断续续有人到达了阅松楼。其中有不少人,还是从国外赶回来,唯恐错过了夏家大小姐的成年大典。
夏纤橙从早上起来就开始工作,一直到了中午和父亲用过早饭后。夏纤橙和夏子龙去人工湖走了一会儿散步,而后夏纤橙和父亲都各自回房午休了。迎接那些非富即贵的人的重任,落在了颜云儒和罗七身上,凌梓望也被夏纤橙打发过去帮忙了。
依照夏子龙的身份,有资格让他亲自去接待的人,恐怕世界上不超过十个。而仰仗夏家的权势,夏纤橙无需对那些曲意逢迎。
睡了午觉起来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到了,正在草坪里闲聊说话。大多都是些贵族太太先到了,带着她们还未结婚的儿子一起,余光里还四下寻找着那位传说中的夏家大小姐的身影。
虽然说是“大肆操办”,不过有资格收到邀请函的人,也没有太多,基本上算是商界的大半人都来了,就是为了专程来给夏家大小姐庆贺。没有赶得及的人,也派人送上了礼物,唯恐自己失了礼数。
那些提前带着带着儿子们前来的贵太太们,大多数更是为了来碰碰运气。要说不想娶夏纤橙的人,恐怕整个商界也找不出来几个,她的家世未免太令人艳羡了,娶了她就等于拥有了夏氏。
现在夏纤橙又还未订婚,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有这个机会。万一自己儿子被看上了呢,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不是吗?
今天难得的好天气,连着阴了很多天的天气忽然放晴了。夏纤橙挑开窗帘的一角往下望去,只看见那群人像是昂首挺立的斗鸡,那些年轻的男人们看起来更是如同花枝招展的公孔雀一样。
夏纤橙没下去,但也脑补得出那些富太太们明夸暗贬的话语,必定每句话都像是藏了根针。
“看看,底下一群等着叼肥肉的猫。”夏纤橙摇了摇头,语气漠然又讥嘲。
她显然是不喜欢这种诚,出风头的事情她也不太喜欢做,但碍于夏子龙,她也没办法拒绝。而且夏子龙说得很对,她需要一个很正式的诚,出现在这些人的视线里,如果这是一个舞台,那么她必须隆重出场。
对于很多富家千金而言,十八岁意味着她们需要履行家族联姻的责任了,花季一样的年龄拥有更大的优势,好挑选一个优质的丈夫。当然,这个优质评判的标准,就是他的家世如何。
很多人都会错了意,以为夏子龙也和其他人一样,正在为了给夏纤橙寻找一个优秀的丈夫做准备。但事实上大多数人都猜错了,她并不是作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来培养,而是作为一个优秀合格的继承人培养。
换句话说,夏纤橙即使要和下面那些人结婚,也不可能是下嫁,而只可能让对方入赘。不过就算是入赘,照样会有很多人对她趋之若鹜。
“大小姐把自己比作肥肉吗?换个比喻似乎更合适一些:他们是一群等待选妃的人,而你将会挑选他们的人。”凌梓望站在她身后,轻轻的系上她腰间的腰带,在后面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爸爸搞得太夸张了,弄得像是古代的选妃大典。”夏纤橙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比喻,不知为何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今天敢来碰运气的人,大多也都是些青年才俊。要不是有点本事,还真的未必敢来这种诚丢人现眼。夏子龙在商界也算是叱咤一方的枭雄,一向以眼光毒辣着称,不是有几分本事的男人,也不敢打他女儿的主意。
“对他们来说,你可能更像是个待嫁的公主,而非选妃的太子。”凌梓望招了招手,一旁等候多时的造型师急忙迎了上来,开始为夏纤橙梳理头发。
“这可真是令人沮丧。”夏纤橙耸了耸肩,在梳妆镜面前坐得笔直。
昨天的事情过去以后,两人都没有再提昨晚的事。凌梓望淡淡的遗憾和失望似乎在一夜之后烟消云散了,而夏纤橙则很少会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
“沮丧什么?”凌梓望一边翻动着手里的礼物单,已经有很多达官显贵提前送来了礼物。
虽然夏家不在乎这点儿小钱,不过人情往来这种事情,有时候也免不掉。每当免不掉的时候,都是凌梓望在替夏纤橙处理。
夏纤橙不是个圆滑的人,她或许是个合格的掌权者,但一定不是个长袖善舞的人,更不懂人情往来。所以她身边需要这么一个人,能够圆滑又聪明的帮她处理好人际关系。
“我还以为,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个‘太子妃’了呢。”夏纤橙把玩着手机,说得好像漫不经心,却独独在“太子妃”三个字上咬重了声音。
“如果大小姐希望,那么我可以做到人尽皆知。”凌梓望的手微微一顿,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优雅笑容。
她别有深意,凌梓望又何尝不是话里有话,但这些密语一样的话,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懂。而房间里虽然还有其他人,却没有一个人敢插嘴说话。
“坏了凌先生的名声可不好。”夏纤橙一边摁下“发送”,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
原本也只是随口说说,她恐怕连撩拨都算不上,又怎么会对此负责。
关于这件事,要不是后来听人谈起,夏纤橙恐怕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原来在别人眼中,凌梓望和她是这样的关系。
“我不介意。”凌梓望微微俯下身。
“昨天衙的那对耳环你是不是该拿过来了?”夏纤橙头也不抬的转移了话题,面色不变,神情介于冷漠和平静之间。
凌梓望误解了这种平静,只以为她是拒绝了自己,眸子黯了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