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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怀笙眉目皆是凉讽，只是不知道离开前的凉薄且现在害怕他的模样是真实的，亦或者之前温柔乖巧偶尔又娇纵的样子是假的。
男人闭眼，似是懒得看她，声音冷静:“出去。”
宋羡不敢再多逗留，拿起小蛋糕连忙退了出去。
女人捧着蛋糕站在办公室外，叹气，有钱人脾气都这么不好吗？
时怀笙只是说丢了，没说她不可以吃吧，宋羡舔了舔唇瓣，她吃了他也不知道吧……
宋羡找了一个离办公室较远的角落，也幸好这一层楼没什么人，她偷吃了也不会有人发现告状。
女人跟仓鼠一样，捧着小蛋糕咬，一份甜点下肚，胃里瞬间好了不少。
正欲收拾一番返回办公室，却不曾想刚转身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时怀笙，还不知道站了多久……
宋羡小脸唰的白了下来，他没有看见吧。
“你在这做什么？”
“丢……丢蛋糕。”女人结结巴巴道。
男人盯着她唇角的奶油，玩味道:“蛋糕盒还在这？”
“对啊……”宋羡有些心虚，小声说:“环保嘛。”
“是么？”
“是……嗝~”心惊胆战，一个饱嗝打出来，空气都是蛋糕甜腻腻的味儿。
宋羡:“……”
她的小脸更白了，更刷了墙似的，连连摆手否认三连:“我没有偷吃你小蛋糕，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他唇角轻扯，冷嗤:“宋羡，在你看来我就这么虐待你？连一块蛋糕都舍不得给你吃？”
“可不是么……”她小声嘀咕。
把沈独的钱赖她身上，还克扣她工资，明明他那么有钱，有那么一大间公司，什么事都要跟她这个小虾米计较一番。
“嗯？”
“没。”她轻垂着眉目，语气有丝不甘愿:“是我欠债不还还厚着脸皮让先生养我，我应该感恩戴谢，努力挣钱回报您。”
时怀笙微扬着腔嗯了一声，听起来像是颇为满意。
宋羡:“……”
时怀笙看了她快萎了的模样，抬了下眼皮，开腔道:“这么不甘愿的模样，怎么？刚刚说的话是假的？”
“不是。”宋羡信口拈来:“我只是谴责自己，先生对我这么好我不懂感激就算了，还偷吃您的小蛋糕，内心的愧疚快淹没了我，我在自省。”
男人闻言，唇角轻扯，没有说话。
直到男人转身，她才松了口气，舔了舔唇角的奶油连忙跟了上去。
果然千不穿万不穿，马屁最穿，不管多有钱都抵不住别人马屁拍的好。
虽然很唾弃自己现在的狗腿样，但又换个角度想，这好歹也是一项能让她有吃有住的技能啊……
宋羡屁颠颠的跟了上去:“先生，您真是个好人。”
拥有好人卡的时怀笙:“……”
他的脚步忽然顿住，宋羡险些撞了上去，眨了眨眼睛，疑惑得看着他。
怎么了？
只见男人淡淡看了她一眼，眸底是宋羡看不懂的凉讽:“是么？”
“是……啊……”她说错了吗？宋羡有些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一步。
“宋羡，你没听过祸害遗千年么？”
宋羡:“？？？”
时怀笙淡眯着眸盯她:“宋羡，我一点都不想当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