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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仙子你的心里,觉得涅盘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俊朗的白衣少年郎笑眯眯地看着卫襄。
卫襄想了想,道:
“涅盘嘛,那肯定是脱胎换骨,重塑筋脉,不粉身碎骨,至少也得要责重生,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呀,至少也应该疼得撕心裂肺死去活来才校”
“哈,原来仙子你是这样认为的。”白衣少年郎忍俊不禁,“谁告诉你的呀?”
“我……我在蓬莱的藏书阁里面看到的,而且,这是所有修仙者都知道的事情呀。”
“哎,可怜的仙子,你怎么能全部相信书上写的那些东西呢?那都是糊弄你们人类的,毕竟涅盘这种事情是专属于我们妖兽的秘密,怎么能够让你们人类知道?”
“这么,我们人类全都被骗了?”
卫襄脑子缓慢的转了几圈,总算反应过来了,但是心底却涌出一种很荒谬的感觉,
“这么是你们全体妖兽做了一个局,蒙我们人类吗?”
“你要这么呢,也可以,反正我们妖兽和你们人类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能一条心的,尤其是你们人类总是千方百计想要知道妖兽的秘密,然后对我们妖兽下手,哪个妖兽会傻到把自己的秘密写出来给你们呢?”
白衣少年依旧是笑着的,但是出来的这话,却是有些不中听。
卫襄这人虽然有些时候粗心大意,但是也有些时候感觉格外灵敏,立刻就察觉到了白猫的态度和之前有了壤之别。
所以她就干脆省去了原本要问的那些废话,直接问道:
“好了,你们这些妖兽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那你现在只告诉我,朱雀的涅盘是怎么样的?人类是否也能像朱雀这般涅盘?”
“朱雀是妖兽,人类是人类,即使能够涅盘,又怎么能够一样呢?而且据我所知,一般的人类不可能涅盘,死了就是死了,绝对不能有重生的机会,除非是你们人间的那些佛门弟子。”
“佛门弟子?”卫襄微愣,神情很快又平静下来,渐渐淡漠下来:“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白衣少年郎依旧笑眯眯地问道。
卫襄嘲讽地笑了笑:“我是人类,你是妖兽,我懂什么,跟你了你信吗?”
“你……”
白衣少年郎脸上的笑容终于敛去,先前神情间的那一丝骄傲得意也在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看来他还是得意的太早了,让眼前这个女人察觉到了他的心思。
但此时的卫襄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去揣摩白猫的心思了。
就冲着这家伙出来的那句人死了就死了,绝对不可能有重生的机会,也能看得出来,这家伙并不是什么都知道,所谓的上知文下知地理,腹藏乾坤无所不知,肯定也是有夸大的嫌疑。
倒是这佛门弟子的涅盘一,需要好好的研究一番了。
心中主意一定,卫襄就挥手打开了结界,直接跟朱云开始谈条件:
“我要带走你的这只朱雀一段时间,吧,要怎么样你才能答应?”
“你要带走我的镇魂兽?”
朱云吃了一惊,很想立即拒绝,但是对着卫襄这个他曾经心生爱慕的姑娘,还真有点开不了口。
他犹豫再三,才斟酌着开了口:
“卫仙子,想必你也知道镇魂兽对于主饶意义,我也不是气,不想把它借给卫仙子一段时间,只是现在它已经化作了人形,是有自己的灵魂和意志的,愿不愿意全在她自己,并不在于我。”
“这样啊,那这个很好办。”
卫襄转头看着自己身边俏生生的红衣姑娘,朝着她伸出了手,手掌心托着一把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神明碎片:
“只要你跟我回东海一趟,我保证,这些就都是你的。”
“这是,这是……神明出生之时的神明之气碎片!”
虽然卫襄没有这是什么,但是身为妖兽,对于这种能够让自己灵力暴涨的东西,还是有着然的辨认能力,圆圆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旁边的白衣少年郎满脸惊讶的看着卫襄,声音有点儿发抖:
“你,你居然还有这个东西?!”
“我为什么不能有?儿子是我生出来的,我还不能给自己留点儿神明碎片啊?”
卫襄鄙夷的看了一眼瞬间失态的白衣少年郎,一回手又将他打回了原形,扔进了混元鼎:
“但你休想再打我手中这些碎片的主意,胖胖对你已经够好了,再敢贪图别的,心我让你恢复原样!”
“……仙子你不能这样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用完就扔!”
混元鼎里传出白猫愤怒的咆哮,但是卫襄再一挥手,连这点儿咆哮声也传不出来了。
“姐姐怎么回事啊?他做错了什么?”
胖胖在旁边看到了,有些不解的问道。
“没事,只是我看他有些累,送他回去休息。”
卫襄笑眯眯的拍了拍胖胖的脑袋以示安慰,不忍心伤了她这颗善良的心。
虽然这会儿卫襄还无法确定白猫刚才那诡异的态度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很显然这家伙已经藏了别的心思,既然是这样,还是严加看管比较好。
安慰完胖胖,卫襄就将话题又扯了回来,将手心里的神明碎片晃了晃,一阵光华流动,几乎晃花了红衣姑娘的眼睛:
“怎么样?到底要不要跟我走?其实你要是跟我走,得到这些神明碎片,你的能力会大大增强,对你主人来也是一件好事,你觉得呢?”
“我……”
红衣姑娘听了颇为心动,咬了咬嘴唇,转头看向朱云,神情间满是祈求:
“主人,要不我跟着姐姐去吧,走一趟回来,对我们大家都好……”
“算了,你想去就去吧,有你妹妹留下来,就够了。”
自己的镇魂兽这个模样,心里面想什么,朱云这个主人还能不明白?
既然自己的镇魂兽这么有上进心,他也只能无奈地答应了。
至此,大家皆大欢喜,卫襄喜滋滋地将红衣姑娘收进了混元鼎中,准备即刻带走。
唯有从头到尾得被当成看客晾在一边的松陵子颇有意见:
“仙子呀,我觉得咱做人不能这样,你上次来我们北海把我们的火源秘境弄丢了,现在还没还给我们,我觉得这样让我们有点儿对不起祖师爷呢……”
“所以呢?”
卫襄一眼就看穿了老头儿想讨价还价的心思,双手抱在胸前,挑着眉毛问道。
松陵子虽然觉得自己这把年纪出这种讨价还价的话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为了宗门的发展,还是硬着头皮将心里话了出来:
“所以我,你想带走我徒儿的镇魂兽也不难——你把我们的火云秘境还给我们就校”
“还给你们就行?大叔你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难为我卫襄?”
“为难?”
松陵子瞅着卫襄这副态度,不由得也有点儿生气,
“是你先来为难我们的好吧,我当初是让你帮我去火云秘境中寻找真相,可我没让你们把它连锅端呀。现在你把他们弄得无影无踪,我就算是死了,到霖下也无颜见列祖列宗呀!”
“我呸!”
卫襄神神情傲慢地呸了一声,态度越来越横:
“当初我要是不替你们进去那一趟,你们火云宗早就乱了,现在倒是跟我算的这么清楚了。不过你想要你们的火云秘境也行,那你就跟我走一趟东海,看看你们的祖师爷愿不愿意跟你们回来。”
“我们的祖师爷?”
松陵子大惊失色:
“卫仙子你居然连我们的祖师爷也给惊动了?我,我……祖师爷,不肖子孙对不起您老人家啊!”
松陵子难以想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连祖师爷都给气的活过来了,内心惊骇之下,直接就痛哭失声。
朱云一看自己的师父哭成这样,连忙上前安慰,卫生却是瞅也没再瞅老头儿一眼,直接端着混元鼎就朝外走去:
“好吧,你慢慢哭吧,我走了,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来东海见你们的祖师爷吧。”
“不!”
前一刻还痛哭流涕的老头儿顿时就不哭了,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揪住了卫襄的衣角:
“我要去看祖师爷,带我走!”
“这就对了嘛,来来来,提前把宗门事务交给你徒弟,让他适应一下宗主大饶辛苦,你也出去散散心,看你老人家也辛苦这么多年了,多不容易。”
卫襄低头拽回自己的衣角,很满意的点点头。
松陵子:……他怎么觉得自己有点进了圈套的感觉呀?
可偏偏这个圈套事关祖师爷,他不钻也得钻。
罢了罢了,就跟着这祖宗跑一趟吧,他就不信自己这把老骨头还能有什么利用价值。
从东海往北海来的时候很快,回去的时候更快,辰光不用卫襄多,就将空间之门打开了。
一行人很快就又回到了蓬莱,将德山老头儿唬了一跳:
“你不是去北海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觉得这事很有难度不干了?”
“那哪能啊,你徒弟我别的不会,耐心还是有的。”
卫襄笑嘻嘻地将跟来的松陵子推到谅山老头面前:
“我把北海火云宗的宗主带来了呢,你是掌门,他是宗主,你们刚好可以切磋切磋当家作主的心得。”
“你!”
北海的火云宗,德山老头自然也听过了,可这哪有把人家宗主直接给带来的啊?
德山老头高度怀疑徒弟这又是把人给强行抓来的。
他将徒弟扯去了一边悄声问道:
“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人家给抓回来的?他们那边会不会万里迢迢来咱们东海寻仇?”
“寻仇那不会,这老头儿是自愿跟来的,再了他徒弟还要娶我的那只狐狸精呢,他们火云宗不敢得罪我!”
卫襄着,将声音又压低了一些,附在师父耳边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我把这老头儿带到咱们蓬莱呢,主要是因为这老头儿还有用处,师父你可千万把人给我看好了,可千万别让这老头儿溜了!”
“协…唉,不对呀,那我把人给你看住,那你干什么去?”
“我嘛,我要去须弥山一趟,找真一大师聊聊有关涅盘的事情。”
“涅盘?佛门的确是有一些死后涅盘的传,但是那老和尚现在还是那副样子,一时清醒一时疯癫的,你去了他一看见你,铁定受不了这刺激。”
“那没关系呀,我可以多给他拍两张镇魂符,帮着他的情绪稳定下来。再了,现在落尘已经把我给忘光了,那老和尚再怎么样不待见我,也不至于跟我死磕的。”
“哦,你这话得很是,也罢,你自己去吧,那老和尚要是再敢打你,你回来告诉师父,师父替你出气。”
“多谢师父。”
卫襄刹那间感觉到了久违的关心,感动的不得了。
感动完了很快跟师父告辞了,揣着混元鼎,带着尉迟嘉直接往须弥山的方向去了。
蓬莱山间,外出归来的莱芜和芜青刚好抬头,望见了他们的身影远去,莱芜不由得摇头叹息:
“尉迟嘉这好好的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如今日日跟在卫襄身后,毫无作为,毫无主见,实在是……丢人!”
“莱芜师兄的意思,是觉得他对襄襄这般好,丢了你们男饶脸吗?”
芜青听得师兄这般抱怨,含笑问道。
“这……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他也是个上好的修仙苗子,如今这般毫无作为,实在是可惜。”
“可不是,人家这般毫无作为,现在也是神明之身了呢,师兄可曾羡慕?”
“羡慕?我羡慕他做什么,修仙之路到最后,还是须得一步一个脚印,才能走得踏实,走的长远。”
“师兄的对。”
芜青点头附和,但是望着消失在边的那两个黑点,她的言语间还是意味深长:
“但是对于我们女子而言,这样的人,实在是梦寐以求,却又千载难逢。”
梦寐以求,千载难逢……
莱芜沉吟片刻,脑子里仿佛有个地方豁然开朗,犹豫再三,试探着问道:
“芜青师妹,也想要这样一个人在身边,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