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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南山也不做他想，收拾着钓具，笑呵呵道：“缘分缘分！我说的事情你好好考虑，我也知道你为难，若是不行……你答应我一件，我帮你一件。”
册子应该还好拿，曲南山也没有说要原件，余水完全可以誊抄一份出来。
从翟家的事情上，曲南山还是能看出鬼门之人对术法的传承并没有固步自封，更没有想要藏着掖着的意思。
单凭这一点，曲南山就觉得自愧不如。
至于灵位牌……曲南山其实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为什么要这样和余水说，也是想再逼一逼余水，让余水做出一个选择。
是救爱人，还是救朋友。亦或是两个都要保全。
“好。”
余水颔首，又问道：“你要的是哪位先祖的？”
曲南山愣了一瞬，没有想到余水会这么爽快。
眼神没有从余水的身上移开半分，想要看看他说出口之后，余水会是个什么反应。
他认识余水起，除了魏天风临死前都不愿意把如何逆天改命的办法说出来之外，就没有见过余水的情绪有太大的波动。
当然，除了在兰战舟面前之外。
对待别人，余水始终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要说她没有年轻人该有的活力，她在兰战舟面前的时候笑容比谁都要灿烂，甚至十分依赖兰战舟。
一但兰战舟不在场，余水就是一副老成的模样，什么都了然于心。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更是仿佛能直击你的内心深处，把你那点小心思都看的清清楚楚。
“第一位。”
曲南山也不知晓曲家为何要鬼门第一位先祖的灵位牌，唯一能够知道的是，这不是曲家第一次和鬼门接触了。
在很久之前，曲家和鬼门似乎还有不错的交情，这也是为什么曲南山对余水的态度不错的原因之一。
只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鬼门从前只是避世，最后干脆隐世，后人行走世间也多用化名，转变的身份极多。
就连当初余水的父亲余靖，都有不少身份，贩夫走卒数不胜数。
光是曲南山遇见过的，就有至少五种职业，六个化名！
余靖二字，还是在林立新遁走天师门之后才知道是真名。
“第一位？”
曲家要天元先祖的灵位牌做什么？
余水觉得有些奇怪，鬼门所有灵位牌里她都能感受的魂魄的波动，唯天元的始终安静。
若不是知晓里面有天元先祖的魂魄，她都要以为那个灵位牌是假的了。
“对！就是第一位。”
曲南山自知要求有些过分，把鬼门的灵位牌带走，这和掘人祖坟没有太大的差别。
但还是伸出两根手指：“你若是答应了，我两件事都帮你办的妥善！”
“兰少将的身体，撑不住太久。你的黑玉令和翟升的元阳也只能面前让他的身体无虞，可内里如何……你我心知肚明。”
曲南山说的含蓄，不代表秦风和兰战舟就听不懂。
见余水一点都不吃惊，就明白她也是早就看出来了。
“我知道了。我那位朋友来不了，你现在又……我们时间紧迫。”
兰战舟的事情还能拖一拖，红尘可拖不得。
就红尘现在的身体情况，禁不住颠簸，想要让红尘来B市都不行。
偏偏曲南山又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在B市里逛逛还行，但是要离开的话，就有些困难了。
“这个不用担心，交给我。”
秦风在写报告的时候就把红尘的事情写进去了，只不过没有透露红尘是妖，和秦家也有插手这两点。
光是魏天风突然把注意打到红尘身上这一点，就可以作文章。
他在写之前还和兰战舟商量过怎么描述，想来也是能说得过去的。
兰战舟也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让余水放心。
“那曲大师就先去准备救我朋友的事宜，我和战舟这边准备好了就带您去A市。”
有秦风和兰战舟在，想要带曲南山离开就不是一件难事。
对这两人的能力，余水还是十分相信的。
目送着曲南山离开，余水眉头微蹙。
不知怎么，她觉得曲家和鬼门之间肯定有什么关系。
鬼门那么多先祖的灵位牌，却偏偏要了天元的。
想起在古墓里经历的那些，余水脑海里突然闪现过那个带着巫师面具的人影。
卓哥不曾说起过那人是谁，余水那个时候也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人。
万人坑的事情，是在天元昏迷之后发生的，包括卓哥其他人都觉得是天元动的手。
但若是天元，又为什么要鬼门的后人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暗中修建出那样一个巨大的墓地，还堪比皇陵！
余水有一种直觉，只要她弄清楚了这一切，她就可以打破鬼门的诅咒。
而冥冥中也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她接近那个真相！
既然回到了B市，余水和兰战舟肯定是要回兰家的。
两人提着买好的水果补品回来，却意外的撞见了正在讨好兰儒青的孟慧慧。
孟慧慧在小四合院里忙进忙出，哪里还有之前趾高气昂的模样。
“爷爷，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找来的大红袍，您肯定会喜欢的！”
小院子里飘着一股淡淡茶香，兰儒青虽然心中还低迷，在兰思慧各种安慰开导下也好了不少。
“孟董事长莅临寒舍，是为了什么事情？”兰儒青可没有忘记那天孟慧慧的所作所为。
要说不生气，是假的。
瞥了一眼桌上包装精美的大红袍，兰儒青轻哼一声：“我现在比较喜欢龙井，孟董事长的大红袍还是省了吧！”
“爷爷，您这是什么话，我哪里是什么董事长……”
孟慧慧干笑着，心里却在骂兰儒青这个老不死的，要不是她有事相求，怎么会回到兰家伏低做小。
兰战舟和余水那两个贱人，还没有帮她找到小琛，她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
“咦？”兰儒青眯着眼睛，眉梢微微挑起，一副好奇的样子：“难道不是吗？孟家家大业大，我兰家小门效，我现在还是一个退休了的糟老头子，不叫你孟董事长，叫什么？”
当初兰战行和孟慧慧的婚事他就不同意。
以兰战行当时的条件，能找到比孟慧慧更好几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