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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一片平静。
只是海风中残留的硫磺和汽油的气息,宣告着方才的海面上,曾经经历了多么惨烈的一战。
“来晚了。”沐泽夜站在甲板上,望着海面,淡淡道。
“她没有半点武力,在这些人面前可谓没有自保之力,会不会……”小鱼说。
沐泽夜只是静静望着大海,目光竟比大海还要深邃几分。
“他们既然下了隐令要拿她,便不会失手。”片刻后,沐泽夜道。
“王……”
小鱼试探地喊了声,她总觉的,沐泽夜身上的气息,更加莫测了,令她都有些心惊。
海风吹起。
海滩的海鸟惊叫着,似被什么惊吓一般,拼命地拍着翅膀掠过沙滩,天幕还是一片晴朗,并未有半点变色的征兆,这群海鸟却本能地逃难。
大海被海风吹起微浪,他的衣领在阴冷潮湿的海风中翻飞,犹若飘然莅临在这片海面的谪仙,他抬眸,似看到了她看不到的远方。
“去西边。”他轻轻说着。
小鱼回过神来,方才发觉背心里已渗出层层细汗。
沐泽夜,想杀人了……
*
这是囚禁。
夏未宁终于明白。
“夏小姐,我们进来了。”
三月在门外说了一声,也不等夏未宁回答,便推门进来,一起进来的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相貌冷艳,夏未宁听一直照顾她的三月,叫她二月。
三月,二月,每人的名字里,都有一个月字,令她不由想到了那闻名于世界的夜总会,月色。
“夏小姐,身体好些了么?”和三月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不同,二月相貌虽然冷艳,但性格却是温柔大方,对她也极其礼貌。
夏未宁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三月冷哼一声:“有什么大不了的,神气什么,不过是……”
“二月!”三月厉声喝道。
三月吐了吐舌头,察觉到自己差点说溜了嘴,回过头来,狠狠瞪了夏未宁一眼。
夏未宁懒得理她,依旧是懒洋洋地靠在木盆里,泡着那粉红色的药水。这些日子里,她没有出过门,整日里浑身无力,天天都泡这种药水,房间里挂着厚重的蜡染窗帘,一丝光亮也无,她仅凭着一日三餐,来判断过了几日。
转眼已经过去十日,这十日里,她们带着她换了两个地方。夏未宁是不知道换了囚禁她的地方的,只是迷迷糊糊醒来,看见房间内的摆设不同,以及三月进来时,门外一闪而过风景的变化得知。
她们为何如此频繁地换地方?是在……躲什么人么?
二月走了过来,围着她转了一圈,点头:“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天,这些伤口都会消失,一点伤痕也看不出来,皮肤尤胜从前,开心吗?”
夏未宁勾了勾唇角,不答,只是那股嘲讽的意味,却令三月大为光火。
二月拦住要发火的三月:“莫要和她置气,若是事成,以后说不得我们还要听她差遣,工作吧。”
三月不甘地动了动唇:“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我长得也不比她差!”
二月只摇头不答,心中轻叹。
两人随即便不再说话,三月走过来,将夏未宁抬了出来,夏未宁体型虽说纤瘦,但个子高挑,这个三月竟能只手将她抬起,看来也不是普通人,莫非也是会动用武力?
夏未宁没有力气反抗,只得赤着身躯,像个人偶一般,任由三月将她抬起,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比肌肤还要柔软几分的蚕丝榻上。
她很好奇,这底下的褥子,究竟是何材料,触着皮肤,丝毫不觉的有异样,几乎和皮肤融为一体,还有一种清凉的感觉,说不出的舒爽。
该不会是人皮吧,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又难看起来。
待她身上的药水挥发后,两人又拿过一个木制的盒子,盒子十分谨慎地上了锁,想来里面的东西十分珍贵,但夏未宁看到这里,只想笑,再珍贵的东西,也不过是和洗澡水差不多的东西罢了。
这十日里来,她们每天都是如此,给她泡澡,泡完之后,再捞出来,给她敷上木盒里的东西。
二月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打开,竟是一团白色的香泥,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在打开盒子的那一瞬,夏未宁很敏锐地捕捉到,二月和三月眼里的刹那失神。
虽然每天她们都会接触这团白泥,但每次,她们都会失神。
这团白泥,究竟是什么东西?
三月和二月,那出一个雕着细致花纹的羊毛小刷子,蘸了一点白泥,小心翼翼地往夏未宁脸上涂。
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夏未宁鼻尖散开,虽然其味清新,却有一种夺人心魄的魅力,让夏未宁的心也跟着颤了颤,夏未宁做出一副失神的模样,心中却有恐惧散开。
敷了十天这样的东西,她开始渐渐明白这团白泥的功效。每次一打开木盒,三月和二月就会失神,而她们为她敷白泥时,最开始夏未宁只觉鼻尖清香,并未有任何不适,但她机灵地装作失神的模样。
随着白泥的次数越来越多,这股清香对夏未宁的影响越来越大,夏未宁终于明白,这种白泥,是一种毒!
或许是因为她的血,具有某种抗毒性,所以开始才未有反应,但也经不住天天这般折腾,这种毒,对她的影响越来越大。
三月和二月敷的很细心,她脸上的任何一处皮肤也不曾落下,只留出一对眼睛和嘴唇露在外面。
一股热力,在脸上弥漫开来。
敷完脸部后,三月和二月竟然累的直喘气。
“休息一下,再继续吧。”二月深吸一口气。
三月抹了一把汗珠:“这女人真是好运,竟然能用上这等神物,还要你我用纯阴的武力,施加在神物中,让药力更好的挥发。”
瞧见夏未宁脸上的失神,更是生气:“她倒好,难为你我,累得半死。为何我不能享用这等神物,偏偏是便宜了她?”
二月只淡笑不语,笑容中却有些哀伤,这些东西,在三月的眼里,看来是福,是幸,但在她看来,却是灾难的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