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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好汉?”林鸿轻笑一声,舒舒服服地靠在靠凳上,嗤笑道:“我不是一直就在你们身边么?”
圆桌边,突然显现出个清朗少年,顿时把这群人吓坏得鬼哭狼嚎:
“什么?鬼……鬼啊!”
“鬼啊……这小子是鬼!”
“你用了……什么妖术,居然才显出身形?”
万晟徽刚站起来,肥胖的身体艰难得没走两步,就给吓一大屁股蹲,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指着林鸿怒喝道:
“快给我把这兔崽子揍个屁股开花!”
……
贵宾一号,摆脱了强敌入侵的阴影后,万正彪跟几个心腹手下正在乐呵呵地饮酒享乐,欣喜万分。
忽然有个保镖打扮的小弟,推开了大门,火急火燎地奔了过来。
桌上的气氛突然一窒,万正彪跟几个手下面色都不好看,谁家小弟做事这么毛手毛脚的,都会心中不悦吧。
孙隆清咳一声,皱眉道:“有什么事情,这么急匆匆的?打扰了老大跟几位兄弟的酒场,你怎么担待得起?”
这个小弟抹了抹满脸的大汉,都快哭了出来,道:“抱歉孙老大,万老大,几位老大。刚才晟徽先生带着几个小弟,把一个女人骗进了厢房……”
“哼!”万正彪冷哼一声,寒声道:“这兔崽子又祸害良家妇女,你们怎么不看着他?”
“我们本来也想管的,只是晟徽先生气急败坏,说是要火拼,我们就……就……”
万晟徽是万正彪的亲堂弟,平时替他掌管一些细微琐事,成天带着一批混混,大小也是个有身份的人,手下人也都不敢对他怎么样。
孙隆打了个圆场,略有些不悦道:“既然这样就算了,那你也犯不着这么惊慌吧?”
“刚才手下人来报,那……那女人可能与丁大师有关……我……”
“什么!”孙隆嚯的一声站了起来,满脸震惊,身旁的酒杯掉在地上,碎成一片仍浑然不觉。
“那女人叫司徒绫,她胸前挂着的湛蓝玉佩片刻不离身,极有可能就是丁大师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卧槽你们这群废物,怎么不拦着点!”万正彪气得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背过气去。
“还有卧底青州的小弟说,这个司徒绫极有可能是……青州司徒家的某个嫡女……”
孙隆扑通一声瘫在凳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惊怒。
“他娘的,劳资废了你这个兔崽子!”万正彪暴怒,抄起一把靠凳,直接冲了出去。
屋外,几个学生心如死灰,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走廊远处,突然烟尘四起,冲来一堆凶神恶煞的大汉。
“万晟徽!劳资打断你的狗腿!”
领头之人是个气势彪炳的壮汉,满脸气急败坏,嘴里骂声不断,手上还提着个大靠凳,一脚踹开了房门,冲了进去。
郑廷访也想领着同学们一起进去,却被那一伙人同行的健壮大汉们给拒之门外。
“这怎么办啊,怎么又冲进去一伙人,司徒老师怎么样了啊!”
“可恶,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我对不起老师……呜呜……”
“大伙先别着急!”郑廷访振臂一呼,高声道:“刚才那一会的空挡,我看见地上倒了一片混混,我估计是林鸿在里面呢,大家先冷静一下!”
屋子里,万正彪扛着靠凳一冲进去,就看见屋内一片鬼哭狼嚎,混混们各自抱头鼠窜。
“嘿,小……帅哥,嗝,陪姐姐……玩玩儿嘛……”
某个醉成一滩烂泥的女人,正靠在“丁大师”肩膀上,醉醺醺的,呢喃地说着什么。
林鸿从容不迫,脚下轻踩着哼哼不断的万晟徽,跟踩着个大肉球似得,滚过来滚过去。
一群英水的地下大佬,站在万正彪的身后,齐齐地说不出话来。
地上被踢得直哼哼的万晟徽,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叫道:“大哥……大哥快救我!我要……哎哟,把这兔崽子撕成两半……啊啊……”
万正彪使了个眼色,手下立刻心领神会,喝骂着闲杂人等退了出去。
“林鸿小哥哥……你怎么不理我啊,唔……再喝一个嘛……嘻嘻……”
司徒绫娇嫩的脸庞上,掀起一抹微醺的羞红,玉臂揽着林鸿的脖颈,几乎是挂在怀里,口中呼出的热气直冲他的脖子。
林鸿苦笑着,将醉醺醺的司徒绫搂进怀里,轻声道:“不能再喝了,该休息了。”
万正彪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搓着手,紧张道:“大师……您……”
林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哂笑,淡淡道:
“老万同志,我不管这个死胖子是你什么人,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至极的解释。否则,我会很不高兴。”
“这您放心!”万正彪拍着胸膛硬邦邦地响,一脸决然。
万晟徽似是没听清,依然在地上哀嚎着,有气无力地威胁道:“劳资不仅要弄你的小娘子,还要在你眼前,掰着你的眼珠子,让你好好看看你媳妇那一脸荡漾的模样……”
林鸿的表情从平淡变成面无表情,他抬头斜了眼万正彪,似乎是在质问:“你还在等什么?!”
万正彪眼眸阴冷地快要凝结水来,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扛起靠凳照着万晟徽小腿上,狠狠砸去!
嗵!
这一砸的力道掺杂了劲力,顿时一声闷哼响起,伴随着的还有骨头碎裂的咖嚓声,以及令人牙酸不已的骨骼摩擦声。
“呃……大哥,你……我是你堂弟啊……啊啊……”
卡次卡次。
万晟徽的两条小腿近乎与大腿彻底分开,一片血肉模糊,还能清楚地看到关节处森白色的骨头碎渣,令人不寒而栗。
“万……正彪……我是你堂弟……”
咖嚓,卡次……
万正彪既是无情也无言,残忍地挥舞着手中的靠凳,一下又一下地往他兄弟腿上砸去。
身后几个并排站立的英水大佬们,齐齐地打了个寒颤,深深地低着头,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