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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在赵文舒承认“家人”身份后,两人白女士结束了卧谈会。
第二天清晨,赵文舒打着哈欠从被子里面爬了起来,难得早起了一次。
赵文舒清醒后,下床戳着一边睡熟的骆子倾。只是好像这次睡的有点熟了,戳了半天都是没把人弄醒。
赵文舒叹了口气收回了手,心大的托腮欣赏起了骆子倾的美颜来了,上次涂面膜那次没看仔细,自己这老公长的还是很有优越性的。
赵文舒蹲在床边好一会儿,脚都是有些麻了。看了看时间,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床沿,骆子倾被这般大幅度动作直接吵醒了。
“醒了啊,就赶紧收拾,10点退房的。”
赵文舒咧着嘴坏笑的跟骆子倾打着招呼,身上散发着一股讨打的气息,是昨晚这家伙自己说要做自己的家人的,对家人自自己自然不用怎么客气的。
之后见骆子倾蹙眉,直接一溜烟的钻进了卫生间里面好一会儿都没出来。
在卫生间好一会儿,赵文舒才是扭扭捏捏的走了出去,探身朝着外面看了看,见骆子倾已然收拾妥当,坐在床边翻看着什么。
赵文舒打着招呼道:“那个我们吃饭去吧。”
“好,你带路。”骆子倾应声道
“好……“赵文舒挠了挠头,记忆里面倒好像有那么一家,希望还在吧。”
赵文舒拖着骆子倾走走停停,循着记忆终于是找到了那家自己印象中味道还不错的汤粉店。
拖着骆子倾一道坐在商铺外面窄小的小饭桌上,要了两份牛肉汤粉。
待汤粉上桌后,赵文舒将汤粉搅开,起身绕道后面取了些店里自制的腌菜。
当赵文舒回来的时候发现骆子倾在挑着碗里的香菜,瞪着眼睛诧异的很,原来他俩不喜欢的东西差不多啊。
赵文舒将腌菜放到桌子上道:“你不喜欢吃的话刚刚就别让放就好了嘛。”
说完坐回到座位上做起了跟他一样的动作,可没多久,便是有一双手将她手中的碗抽走。将那份已经挑拣的差不多的汤递了上去。
“给我的?”
“嗯……”
赵文舒抱着沿怅然的很,这家伙倒是体贴啊,就是怎么老觉得不对味啊。这是她的破毛病,生平最讨厌香菜,却是喜欢香菜汤的味道,所以每次都睡泡过汤以后在把香菜一点点挑出来。
骆子倾指着筷子咬了口炖煮过的牛肉应声道:“嗯,正常的了解罢了……”
“哼……正常的了解?呵呵……你真敢说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很讨厌。”赵文舒鼓着腮帮子,对于骆子倾查自己的事还是不自在的很,仿佛整个人都被看透了,而且不知道他到底查到了哪里。
“可我已经查了。”骆子倾无辜的耸了耸肩膀,随后抬眸看着赵文舒逗弄道,“而且你大哥没说错,的确不好养活。”
“……不好养活你别养,我大哥可是养我的。”赵文舒直接被骆子倾的diss拉回了现实,朝着他吐了吐舌头,转身到了另一边去。
骆子倾看着赵文舒捧着汤勺搞怪的神情直摇头。
随后骆子倾低头吃粉,赵文舒却则是用余光偷偷的看了眼热雾缭绕中的骆子倾,心莫名暖呼呼的。
赵文舒担心被发现了去,赶忙埋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吃的却是着急了些烫嘴。
“慢点。”骆子倾递了纸巾过去。
赵文舒不客气的接了过去,睫毛蒙着雾气,咧着嘴笑笑,仿佛又是恢复到往日的模样,笑的仿佛没有任何烦恼一般。
出过早饭后,骆子倾看了看腕表道:“车一会儿过来接了,差不多晚上就能回去。
“嗯好,不过一会儿还是得做件事的。”赵文舒深呼吸了一番,还是决定跟这里做一次彻底的告别。
“什么事。”
“扫扫墓吧。”
“……好,我陪你。”
“不用……我自己去。”赵文舒固执的摇了摇头。
之后在骆子倾的诧异中,赵文舒直接从超市搬了一箱子白酒出来。赵文舒抱着沉甸甸的箱子,脸都是憋红了。
骆子倾跑了过去,想要接过去,赵文舒却是不愿意撒手。
“不……用……”赵文舒鼓着劲拒绝道。
看着她固执的模样,骆子倾也只能妥协说和:“这太重了,我帮你搬过去,起码搬到后半路你再说。“
赵文舒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将酒箱子给了骆子倾。赵文舒甩着胳臂,看着前面骆子倾轻松的背影,再是低头看了看手上红色的印子直摇头,自己这瘦胳膊饿腿的还是比不成啊。
荒野墓地
骆子倾远远的看着站在荒地中央孤零零的赵文舒,心中有着冲动想要上前将这个人抱在怀里。
赵文舒仿佛感念到了什么,回身望着远处黑色的影子,挠了挠头。
之后径直走到墓碑前,扫视着凌乱杂草丛生的墓地,叹息着用手帕扫了扫四周的灰尘。
随后取了身上的瑞士军刀划开酒箱子,取了一瓶酒出来,打开洒在前面。最后将供品跟白酒供放在了墓碑前。
墓碑照片上的男人是赵文舒的爸爸,张奕泽。张奕泽还是有一副好皮相的不然也不至于骗到她妈生下她,却是没有留人的本事。
赵文舒蹲在墓碑前,看着着墓碑上男人的照片感慨的说道。
“爸,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酒都给你摆这儿了。你慢点喝,估计后面也没人记得给你送酒了。”
人到底是有多绝望才能对一个人恨都恨不起来,只是觉得他可悲的很。
之后赵文舒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近况,在谈及骆子倾的时候总是带着笑的。
“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好的记忆了。爸我结婚了,虽然不情愿,不过是个好人,这样下去或许也挺好的。他很疼我,跟我大哥一样。所以您就把所有的关心啊全给你儿子身上吧。就别乱入我梦境了,我怕鬼。”
赵文舒说完将剩下的白酒洒在空地上,郑重的给张奕泽拜了拜。眼神坚定的看着墓碑,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
“走了。”赵文舒抬头望天,状若洒脱的道了一声。
赵文舒踩着虚软的土地,坚定的朝着远处的骆子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