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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发什么疯!”苏倩跺着脚气愤不已。
主仆两人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申屠海会说不出话来,面对着涂山,他那双眼睛一旦对上,任你千言万语也说不出来。
仿佛那双眼睛是最深邃的黑洞,能将人的魂魄都扼杀。
“东,东家?”饭菜香味四溢,小店员战战兢兢的看着这三人。
“小妹刚才点的菜都送到这来。”苏宁风反应很快,立马招呼他们。
“是,二东家。”
“什么玩意。”苏二公子显然对这个称呼不大满意,不过也没有多说。
很快满桌子都摆满了鸡,这些本来都是为了子归叫的,现在人家突然生气跑了不知道哪里去了,搞得他们三个吃得也很郁闷。
别人不说,苏雨是味同嚼蜡的,涂山一路上明明对自己很好,可偏偏就这一句话就刺激到了他......
他怕什么?堂堂妖尊,即使现在九成力量封印,他依然是一代枭雄。
这样的妖尊,还会怕失去什么吗?
“小妹,苏雨?”苏宁风敲了敲苏雨的脑袋。
苏雨回过神来,看见苏宁风担心的眼神。
“我没事,吃饭二哥。”苏雨微笑。
“你跟我说清楚,那人是谁?二哥想办法教训他去!”
“他,他不是我们能惹得了的。算了吧二哥,他也就是一时气来,让他自己想清楚就行了。”
她这么说,苏宁风却不依不饶,整个苏家他就这一个好妹妹,其他人,切。
在苏宁风死缠烂打下,苏雨没有办法,只能将事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你说什么!居然是妖盟下毒!”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道,苏宁风转头一看,涂山子归气冲冲的推开了门,他看都不看苏宁风。
直接坐到苏雨旁边:“说,把妖盟资料全部告诉我!”
“我不清楚啊……”苏雨这一天这个小心脏三番五次受刺激,涂山再来一次她已经受不了了。
“我……算了,我自己去弄清楚。”涂山垂目,薄如蝉翼的睫毛微微颤动,“刚才,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你滚开,这是我妹子!不是你马子!”苏宁风哪里看得下去,抓住苏雨拉到自己身后。
涂山皱眉,“她是我的,永远都是。”
“你说是就是?有本事十里红妆八抬大轿给老子聘回去,在这欺负人算是什么事9是不是男人,不,你本来就不是人,还是不是个雄妖!”
“噗嗤。”苏倩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见到苏宁风的眼神连忙挡住嘴。
“她,我保护。你,滚边去。”涂山子归冷笑着就要去拉苏雨的手。
苏雨往后挪了挪,涂山抓了一个空。
“什么意思?”
苏雨摇摇头不说话,涂山子归的脸一下子黑了。
天色刚刚入夜,大堂很快被人清理干净,也不知道苏宁风说了什么,申屠海竟真的赔偿了许多。
苏雨的心脏突然猛然抽动一下,她的双眼突然睁大,浑身僵硬。
眼见苏雨就要倒下。
“小姐!”苏倩反应最快,苏雨还没有倒下就被她拉住身子。
“她怎么了?”苏宁风见到这个苍白的脸,自己的心一下就疼起来了。
“寒毒,寒毒发作。今天是月圆!”苏倩急的不行,苏雨每每发作没有一次不是万分痛苦,看得人无比的心疼。
自己身为贴身侍女,居然忘了今日月圆。
“寒毒冷月,月冷霜寒。这分明是诅咒,该死。将她抱到床上,你,”他指指苏宁风,“叫人煮沸水,越多越好。”
“你会治病?我们还是找炼药师更好。”苏宁风接受不了一个妖要治疗自己小妹。
“快去!”涂山大喊。
“不行,小妹的身体怎么能承受沸水!”
“她连地炎都受过,区区沸水现在对她和温水无差。”涂山知道不说清楚这个苏宁风会很多事,他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一下。
苏雨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脑子里一片混沌。
那熟悉的冷又从骨子里开始外散,靠得最近的苏倩首先感觉到。
涂山那双若白玉骨节分明的手探出来,往苏雨腕上探去。
良久,他才深深呼出一口气,第一次治疗的时候真的没有发现,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恨苏雨,光是陈年旧疾就有三五个。
还有寒毒,诅咒,好的是这些毒在涂山子归看来等级并不高,如果是完整的,随便哪一个旧疾或者毒,她都不可能撑到能见到自己。
“有针吗?”涂山问苏倩。
苏倩疑惑,针?这个时候要针,还绣花吗?
“做针灸那种,能不能给我找到一整套?”涂山没有注意到苏倩的表情,继续问道。
“针灸?是什么?”
涂山皱着眉,不会连这个都失传了吧?
“你们治病的时候,是怎么刺激经脉,打通淤血的?”
“吃活血丹啊。”
涂山一口老血差点没忍住,这玩意居然代替了针灸?这么说,看来是找不到针了。
涂山那个怨啊,真是世风日下,苍天无眼!
“小姐喜欢收集一些古董,不知道小姐的藏宝阁里面会不会有那什么灸!”苏倩灵台突然清明。她猜那东西可能是这个老妖怪那时代的东西,真是跟不上时代,这种效果活血丹不就搞定了。
天知道涂山知道这些的时候会不会真的吐血,活血丹是配合着针灸的玩意,相辅相成,但是其中针灸才是最主要的。
“你去找,针灸一套会放在盒子或者皮套里,一套数百根,每一根都有细微差距。如果找得到最好,找不到……我也无能为力。”
涂山子归还想要一次性解决了这些问题,现在看来,这个世界已经遗忘了很多智慧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了。
涂山摸了苏雨的额头,发现已经汗涔涔的,他洗了一块温热的毛巾给她擦干净,见苏雨眉头紧锁,涂山想要揉开。
苏雨在身体骨寒发作以后就慢慢失去了意识,没有一次比这一次更痛苦。
失去意识也就算了,偏偏意识与灵魂通感,灼热的气息席卷在灵魂身上,才开始了真正的煎熬。
苏雨咬住牙。
她很难受,但是叫不出一声。
即使昏迷,她也不允许自己的虚弱展露出来,即使是苏宁风也没有听见过自父母去世以后,苏雨的一声呻吟。
她的指甲已经陷入肉里,颗颗红珠滚落,将雪白的床单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