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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雨垂头看着自己的手，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力量能增加这么多。
没有认真训练过，苏雨也不知道自己对身体的控制度下降这么多。要不是第五初南修为足够，现在估计得去了半条命。
第五初南郁闷极了，回到椅子上，闷闷地闭目养神，反正自己拍下的东西最后再去取就行了，没有人会催。
苏雨摇摇头，继续趴在窗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一样东西。
苏雨试探性地开口：“话说，跟夜家联姻就这么让你头疼吗。不喜欢你可以就这样晾着就行了，新婚之夜也可以不去那啥。没什么好头疼的吧。”
第五初南睁眼看了一下苏雨，而后又闭上眼，“唉，这东西，说不清，说不好。跟你说了也没用，而且也不该跟你说。”
“既然不该，你带她出现在我面前什么理由？”
第五初南一字一顿地说道：“让她死心。”说完，他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没办法，有些事情。很无奈也没有办法。”
本只是对立，如果第五初南是和夜川晴联姻了话，在苏雨的立场而言基本就是仇敌了。
叛变的夜家除了再一次经历覆灭的结局，别无选择。如果是不知哪来的跳梁小丑，那更是该死了。顶着夜家的名头，在那兴风作浪，败坏夜家的名声，百死不亏。
苏雨试探的不仅是夜家的情况，还是第五初南的态度，第五初南这个人也不是不能在端起内合作。
利益撑起一切，只要有共同的利益，那就能合作下去。等哪天撕破脸皮了，苏雨也不会良心过意不去。
“死心吗。”苏雨摸着下巴，“你要说夜家，神算天机，鬼谋第五，你们两谁跟谁争呢？”
第五初南的身体明显地僵了一瞬，但苏雨是看着外面的，所以并没有注意到。
“争？我累了。”第五初南的声音透出的疲惫，仿佛在一瞬间老了数十岁一般。
不管是第五琉璃，还是第五初南，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他们只知道，去算计别人，为自己家族获得更多的利益。
但这些利益，自己能拿到的又有多少。久而久之，一些权力游戏也就玩累了，只怪家族心太大。
他们不是不去争家族中尖端地位，而是以他们的能力去搞人，到最后第五家能剩下一半的人就不错了。
因为强，所以心高气傲。因为心太高，而导致互不相容。
第五琉璃不想争，却害了第五初南。好在第五初南也对这种东西兴趣不大。
苏雨闭上了嘴，知道这话是说不下去的了。想套第五初南的话，也不是很容易啊。
“烁金。杂质有三分之二。这东西买了太亏。”苏雨看到下一件材料出来的时候，失望透顶。
这也是一种辅助性材料，但辅助功能不大，更多的时候是炼丹师拿去用，可以当做催化剂。
“嗯。”第五初南敷衍了一声。
“对了，奇宫城我怎么没有听说术炼师协会有分部？”
第五初南睁开眼，“这东西两百年前就没了。要么都被招进宫里去当御用，要么都是散人。当散人的基本是拿不到好的资源，有能力的都进去了。如果你的消息被传进宫里，我估计会有人来接你。”
“啊！？”
苏雨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没了？没了，那寻常有能力但又没人教的那些人，岂不是没有办法发展。
怪不得发展会越来越差。以洛羽家族的情况来说，即使几个大族毁灭，也不至于寻常法器都难寻。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如果你不想进去，还是收敛一点好。最好不要把你会炼制神器的消息传出去，你就炼寻常法器卖就好了。”
“低阶神器都不行？”
第五初南摇头。
神器与法器的炼制，对炼器师来说是一道天堑。跨过去，即使炼制出来的神器差到不如一个高阶法器，那也是一个天赋极佳的炼器师。
这种人，谁都愿意花资源去培养，他们的晋升空间很大。
苏雨纳闷了，那这样自己的优势不就彻底没了吗。术炼师工会是容纳炼器师炼丹师和炼火师的组织，也是官方承认的组织。
只要有他们的认可，拿着术炼师工会的牌子，到哪都能被别人尊敬。现在没了，那就很难受了。
还有这等不能炼制神器的限制，苏雨就更加郁闷了。这样子，自己怎么扩展自己的队伍啊。
“一家独大吧。他们每年的收入有三成来自这方面。”第五初南解释道，“也是以防万一。”在防什么就不用说了，苏雨明白。
“一家独大？”苏雨歪着脑袋。封筱黎将自己拉至麾下不也是为了一家独大。
第五初南提醒了她，自己可能真的不能走这一条路。如果不是心血来潮突然问这一嘴，或许会把自己坑死。
但第五初南……苏雨用余光看着这个男人，他明知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依然什么都没有说。
他没有撒谎，这也不算是隐瞒，却没有好心到去认真提醒。不仅自己在防着他，他亦在防着自己。
如果被洛羽高层的人发现自己，那自己的身份定然瞒不住，如果没有十足把握，绝对不能去接触洛羽家族的人。
苏雨忽然想起另一个人，“对了，你是不是有个叫第五初晨的兄弟？”
“阿晨是我的孙辈了。我原本是司字辈的，叫司南。问他做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偶然听到过这个名字，忽然想起而已。”苏雨急忙摇头摆手。
第五初南微微挑了一下眉，没说什么。苏雨知道自己漏洞百出，但因为出身太过神秘，第五初南就算想查也无处查起。
经过一段时间的打听了解，苏雨知道当时还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和自己这种寿命悠久的一族不一样，很多人都已经离开了。
但也有不少的人还活着，这些人基本都是在主神区，一时半会还不用太担心。
现在后悔的大概是当时为什么要怎么高调，闹得谁都知道苏家大小姐是个天才。拉出街去溜，能碰上一堆低声下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