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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水墨画。”
李君羡自得一笑,他至少也算是看着墨染长大的,对墨染形象记得很清晰,再加上他本就谙熟丹青,是以自信画的绝对比陆之远像。
李君羡已经开始画,陆之远也只好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我…选水彩画吧。”
水彩画比较清新一点,就算画的不太像,起码别人看着会舒服的。
“眼下是不能投机取巧了,还是认真画吧,争取比过李君羡!”
深吸一口气,陆之远拿起笔,稍稍摊平了下画纸。
他脑海里墨染的样子很清晰,提笔很容易能把墨染勾勒出来,再用心雕琢每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色彩,应该能把墨染画的很好看。
虽然不一定能比得过李君羡,可陆之远还是会尽力而为,输赢无所谓,他要好好给墨染画一副画像,就当是礼物了。
“画什么呢?”
虽然下定了决心,可陆之远一时还无从落笔,毕竟是靠想象画墨染,脑海中总要先定个形象。
比如墨染的表情如何?姿势如何?身上穿什么衣服?扎什么发型?
………这些都要确定下来,才好动笔。
“既然要画墨墨,一定要画她最迷人时候的样子才行啊!她什么时候最迷人呢?”
陆之远思忖了起来,脑海中闪过一幅幅墨染的形象。
有她在ff上大火视频里嘟嘴卖萌的模样;有她穿着牛仔裤彩色上衣在校园里穿梭光彩夺目的样子;还有她动不动粘着自己撒娇的样子……
但更多的还是墨染穿着校服时候的样子——在食堂对着饭盒里的食物挑肥拣瘦,在班里各种睡觉不好好听课,有时候还各种故意戳着陆之远扰乱他听课……
“那时候墨墨的表情真是可爱。”
莞尔一笑,陆之远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因为在这一刻,他脑海中忽然定格了墨染的形象。
那是当初他带着墨染去初三教训那群校园凌霸的女生,墨染挽起校服袖子,杏目微瞪,嘴角上扬,拿着用书卷成的“棒槌”威胁人的样子。
那样的墨染英气勃勃,而且眼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似乎终于放飞了自我一般。
“嗯,就画这样的墨墨吧!”
脑海中定格了墨染的姿势形象后,陆之远再看纸上,墨染的形象仿佛已经投影在上面了一样,接下来,陆之远只要照着投影一点点把墨染勾勒出来就好了。
画画和书法不一样,书法陆之远就算能把脑海中的想象投影在纸上,可也写不出那刚劲的字体,但画画就不一样了,画画不像书法那样要一气呵成,而是可以反复精心勾勒的。
是以,在陆之远全身心投入绘画之下,纸上的线条逐渐描绘出一副美人神采,不多时,拿着“书卷棒槌”放在肩膀上,神情嚣张、喜悦、放荡不羁的墨染跃然纸上!
“嘿,这校服倒是省了不少笔墨。”
蓝白校服画起来格外容易,陆之远精雕细琢出墨染表情和玉手皓腕动作后,只是简单数笔就把校服画好了。
所以,他画好线条后,不远处的李君羡还在勾勒。
不过水彩画要上色后才能叫水彩画,反观李君羡的水墨画,上色起来要比水彩快很多,是以两人几乎是同时完成画作的。
画一画完,在首座上等的昏昏欲睡的夏老爷子打起了精神,领着众人走到两人画桌前,开始检验。
后面的墨染再也忍不住,又溜了出来,直接跑向了画桌前的陆之远。
“老陆,画的怎么样?”墨染问道。
“我觉得还行。”
陆之远对墨染示意了那画:“你先去看看吧,如果嫌我把你画丑了,可不许生气。”
“你敢把我画丑?”
墨染俏皮的冲陆之远努努嘴,然后走向了陆之远所在的画桌。
夏老爷子带着众人首先看李君羡的画桌,而陆之远的画桌旁只有桃月墨染和夏烨三人围观。
“啧啧!真像啊!”
“是啊,简直就像拍出来的照片一样!”
“但又比照片多出了几分神韵。”
李君羡画桌旁边,夏老爷子和李家人连连称赞,连墨染爸妈都对着那桌上的画暗自点头,陆之远好奇,便也稍稍靠近,看了一眼。
李君羡画上的墨染长发披肩,穿着连衣裙,规规矩矩的站着,双手交叠在腹部,面带标准的微笑,体型和五官画的和墨染真人十分相像,也很漂亮。
难怪夏老爷子一众人交口称赞了。
不过陆之远看过那画后,嘴角露出不屑,李君羡画的虽然外表像,可却把墨染表情动作画的很死板,那样子的墨染似乎是受人操控的傀儡。
毫无生气,没有半点灵动。
“哼。”
李君羡见陆之远也凑过来看,登时冷冷瞥了他一眼。
不过马上他就发现墨染在陆之远画桌旁边,看着陆之远的画居然一脸俏皮的笑容,他又暗自皱眉。
此时,夏老爷子一帮人又开始往陆之远的画桌前走去,李君羡便也跟了过去。
“哥~画的不错哦!”
桃月趁机走到陆之远身边,嘻嘻一笑道:“那上面的墨染姐当时在干嘛啊?怎么这么霸气?”
“霸气吧?”
嘿嘿一笑,陆之远小声对桃月道:“当时我正和你墨染姐一起到初中部欺负小朋友,所以她才那么霸气啊!”
“啊?”
桃月瞪大了眼睛。
“哦?”
夏老爷子等人来到陆之远的画前,夏老爷子和墨染爸妈看到陆之远画上的墨染后,也是顿感耳目一新。
紧接着,他们便失神了片刻,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这也叫画?布局一般,线条不流畅,一看就是新手涂鸦之作!”
李老头一看到陆之远的画,顿时挑剔的评价了起来。
“但是很像,也很好看啊!”桃月立刻帮着陆之远反驳。
“呵呵,像又怎么样?也掩饰不了他画的很一般,而且那种表情姿态,一点都不文雅。”李君羡他爸道。
他妈帮腔道:“是呀,这都画的什么?把我们墨墨画成女痞子了?我们墨墨可是淑女。”
听李君羡他妈这样说,墨染第一个不乐意了,因为这就是本来的她。
见墨染不乐意,陆之远立刻开口反驳道:“什么叫女痞子,难道在李夫人眼里,女生带点其它表情就是痞子?那您刚才歪眉斜眼看我的画,是不是算泼妇?”
此言一出,李君羡他妈顿时瞪着陆之远气的说不出话来,一旁墨染窃笑着这才消了气。
“妈。别和他逞口舌之利。”
李君羡恨恨瞪了陆之远一眼。
“就算你这画没问题,可比起君羡的高水平画作来,也是差太多,这局你输了。”李君羡爸爸语气像裁判。
“输赢好像还轮不到你来判定。”
陆之远瞪了眼李君羡爸爸,暗暗放出神识,李君羡爸爸感觉背后一凉。
考虑到陆之远毕竟是元婴实力,金丹境界的李君羡爸爸不敢再多说,只好看向了夏老爷子。
李老头也在等着夏老爷子评判。
这边,夏老爷子和墨染爸妈也是回过神,他们在看到陆之远画的一瞬间,忽然想到了墨染小时候。
小时候的墨染活泼开朗,神情动作比这画上还要夸张,只不过夏家注重家教,随着墨染长大对她管教越来越严格,自从墨染进入青春期后,和家长的沟通越来越少,他们已经几乎快忘了墨染露出乖张神情和喜悦眼神的样子了。
“唉!”
微微叹口气,夏老爷子看向了陆之远,和在陆之远身边在他看过去时候低头的墨染。
这一刻,夏老爷子终于彻底明白,自己孙女和面前这个憨直的小子不仅仅是两情相悦。
他是真正能带给自己孙女快乐的人啊!
若是孙女和李君羡成婚,怕是以后一辈子都要辛苦的维持乖乖女的形象,一辈子得不到真正的幸福。
“君羡的画无可挑剔,而陆之远的画,虽然稍显生疏,但也把墨墨画的很像。”
夏老爷子说完,李君羡一家人嘴角露出笑意,这已经是间接承认他画的比陆之远好了。
陆之远身边,墨染神情担忧,她怕爷爷说出她不想听到的结果。
陆之远知道墨染的担忧,他回头对墨染安慰一笑,然后直接伸手紧紧拉住了墨染的手。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即便是夏老爷子宣判自己输了,那么墨染他也要定了!
被陆之远毫无顾忌的拉住手后,墨染悬着的心也是落下了。
身后,桃月秀眉微蹙盯着夏老爷子宣布结果,她身旁的夏烨也是皱眉看着。
四人“同仇敌忾”!
“我宣布,这局绘画比试……陆之远获胜!”
夏老爷子说完,陆之远这一边和李君羡那一边都愣了起来,双方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耶!”
桃月反应最快,她脸上绽放笑容,开心的转身和身边的夏烨击了掌,击掌后,夏烨一脸的受宠若惊。
“嘿!”
陆之远也是转头和墨染相视一笑,墨染喜不自胜,紧紧握着陆之远的手,若不是有长辈在,只怕她又一下跳到了陆之远身上,要陆之远正面抱她了。
反观对面的李君羡和李家人,则阴沉着脸。
夏老爷子立即歉意的对李老头抱拳:“老李,实在抱歉,我们感觉还是陆之远画的更像,更神似。”
“是啊,君羡可能不够了解墨墨。”墨染爸爸说完,墨染妈点点头。
他们方才心中的触动和夏老爷子一样。
“为什么?”李老头满脸怒容。
李君羡也是很不服气:“明明我画的最像!”
“都说了你还不够了解墨墨!”为免夏家人难堪,陆之远主动站出来回应道,“你应该知道,一副人物画有灵魂才能叫像。你画的那种机械的笑容毫无生气可言,根本就不是墨墨!”
“怎么不是墨墨,她平时就是那样笑的,她记事起我就认识她,还不如你了解?”李君羡不服气反驳。
“呵呵,这么多年墨染姐都对你一个笑容,为什么你心里还没点数吗?”桃月冷冷道,“她根本不喜欢你,所以你永远不会了解她。”
说完,李君羡如遭电击。
李家人个个面色阴沉。
这边墨染低下头,没有说话,虽然不喜欢李君羡,可两家交情还在,她也不想闹太僵。
夏老爷子也是如此,他好言相劝道:“老李啊,如今四场比试已经结束,除了书法那局………”
夏老爷子本想说陆之远三局两胜的,结果话还没说完,却被李老头给打断了。
“老夏!君羡下棋那一场确实输给了这位陆之远,这场作画姑且也算输了罢!”说完,李老头话锋一转,提高音量冷冷道:“但第一局比拼琴艺,不能说君羡不如他吧?”
被李老头这么咄咄逼人询问,夏老爷子也是满脸为难。
虽然他觉得那局陆之远小提琴拉的比李君羡古筝更有韵味更好听,可毕竟是也没个评判标准,他不好强硬。
“那你说怎么办?”
夏家虽然认同陆之远和墨染在一起,但他们还是不想得罪李家,陆之远看出来了,所以他站了出来。
身为未来女婿,总要帮丈公公丈人丈母娘分担些。
他有这个能力,无论李家想怎么玩,陆之远都能陪他们玩到底!
“哼!想要娶夏家千金,光靠才艺不够,还要拿出足够的诚意才行!没有诚意什么都是扯淡!”
李老头怒视着陆之远,冷笑道:“我李家这次带来的诚意不是你能企及的!”
李老头说完,李君羡爸爸立刻会意,迫不及待的对外面喊了一声:“把我李家的聘礼抬进来!”
“老李……”
夏老爷子想阻拦,却被李老头上前一步伸手制止。
“老夏,你且看看我家带来的聘礼再说!”
李老头自信他这次的聘礼夏家无法拒绝。
外面顿时一阵骚动,李家带来的人开始把一箱箱的聘礼往大厅这边抬了。
李家人这会面色终于稍缓,看陆之远的眼神充满了不屑。
陆之远这会没看他们,而是和墨染相视一笑。
“哦?终于开始比聘礼了啊!”